这动静闹得比较大,但是刘队特意躲远了点,一直站在人家的视线范围之内,哪儿都没乱走。
毕竟是部门不同,而他们也只是过来协助调查的,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意外,跟他们掺和上,那就说不清了,所以刘队宁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去动人家的东西。
接下来的扫荡工作持续了将近好几个小时,刑警总部那边又派了支援来,刘队带着时瑾和封咎一直站到人家工作结束才回850。
回基地之后,时瑾和封咎连口饭都没吃上,就被刘队丢到训练室里去操练了,连带着三队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练,当时瑾看到自己的队友们跟自己一样满脸苍白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心底里顿时涌现出了浓浓的队友情。
“好兄弟们。”时瑾躺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说:“放心,以后有我时瑾一天加训,就少不了你们。”
顾青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嚎了一声。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嘴贱跟时瑾说翻墙跑?
当天晚上训练临结束之前,所有人训练室出去都是浑身汗津津的,那一双双盯着表的眼睛都格外诚恳。
在训练结束的一分钟之前,刘队长踩点进门来,挨个给他们一人一脚撒气,撒完气之后才说:“所有队员整队,明天准备去出新任务,早上八点出新任务。”
时瑾还被刘队盯着又踹了一脚,中年男人痛失假期之后连笑容都狰狞起来:“想休息?做梦,爬起来,给我加训一小时!”
除了队员们之外,就连陈山的儿子都被丧心病狂的刘队拎过去,塞了一小袋负重,让树树跟着一起跑,美曰其名:锻炼孩子要从小抓起。
树树累的吐舌头,下来的时候趴在陈山的身上都不能动了,刘队才满意,拍着手走了。
一场训练结束、临回宿舍之前,封咎跟时瑾是一起走的。
当时封咎走在时瑾前面两步,他们没穿作战服,穿的是普通的训练服,所以没有自动维持体温的功能,汗水将训练服浸透了一大块,湿淋淋的贴在身上,行走间带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并不难闻,但存在感十分强烈。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东西。
时瑾伸手,抓了一把封咎的衣角。
封咎脚步顿了顿,手臂紧绷的站在原地。
他们是在人群最后面的,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顾青王钊陈山都在前面走,三个单兵哼哼唧唧的扶着墙,唯独树树趴在陈山的肩膀上,回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时瑾和封咎。
它看见这两个人越走越慢,还低头互相说些什么话,树树想提醒陈山,挠了挠陈山的背,就被陈山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老实点。”累得不行还得带孩子的陈同学发出了单身爸爸的咆哮:“再闹揍你。”
树树:气鼓鼓的再挠一爪子!
前头闹腾起来的时候,时瑾正拉着封咎的袖子说话。
他声线很轻,像是一阵风一样,慢腾腾的钻进了封咎的耳廓里:“今天晚上要一起洗澡吗?”
封咎就从耳根处一点一点的红起来,从脸颊到脖颈,变成一只红螃蟹只需要十几秒。
时瑾本来只是随便逗逗他,毕竟封咎上次拗断门把手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觉得封咎是那种真到了床上都不知道怎么躺上去的人,所以习惯性耍流氓,但并没有觉得封咎会搭茬。
果不其然,他说完之后封咎也没回话,依旧像是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只是今天他们回宿舍的时候,封咎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以前封咎也时常这样,还会站在他的门口和他道别,时瑾也没太放在心上,他今天累坏了,开门的时候随口跟封咎说了一声“晚安”,就想进去,但是他的门在关上的时候,却被人在外面抓住了门把。
关门的动作受阻,时瑾回过头时,就看到封咎站在门外,垂着眸看他。
那时候屋子里一片昏暗,走廊里倒是有灯亮着,清冷的灯光照在封咎的身上,但封咎背对着光,灯光照不到他的脸,只能照亮他的一个红彤彤的耳部轮廓。
时瑾昂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封咎的唇抿的紧紧地,他能看到清冷的灯光下时瑾白皙的皮肤,浸着汗水的衣领,以及勒的纤细地腰身。
“我——”封咎捏着门把,半响才从嗓子里嘶哑的挤出来一句:“我想一起。”
时瑾的小脑袋瓜转了两下,才意识到封咎说的“我想一起”是想一起去和他洗澡。
心尖儿一跳,时瑾捏着门把的手指微微缩紧。
“跟我一起?”时瑾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疑惑,甚至还把门缝开大了些,摆出来一副“你随时可以进来”的姿态,然后靠在门框上,昂起脸来,一脸乖巧的问他:“一起干什么呢?”
封咎这回不仅是脸烧起来了,他浑身都烧起来了,呼吸急促的喷下来,像是一个行走的烙铁,时瑾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勃勃热度。
最直观的就是他那双眼,直直的盯着时瑾,像是要从时瑾的身上看出来什么花儿一样。
封咎越是两眼冒火,时瑾越是火上浇油,昂着一张白白嫩嫩的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轻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封咎?”
时瑾伸出一只手来,随意从鞋柜上的纸巾包里抽出来一张湿纸巾,踮起脚来往封咎的额头上擦,一边擦一便问:“想跟我一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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