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安抚道:“不会的。”
眼睛有些沉,那个女人还真敢!
焦诗寒轻踢一下他的小腿:“落下了疤你会嫌弃吗?”
因为涂药,他们挨得极近,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正喷在他脸上,痒痒的,沈文宣抬眸和他对上视线,看着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眉眼温柔地笑了声:“明知故问。”
这次对视的时间长了些,沈文宣的眼神很温柔,但不代表没有侵略性,焦诗寒顶不住眼睛闪了几下,垂眸,沈文宣倾身吻在他唇上,重重地吮.吸,撬开他的牙关尝到了里面。
很柔软又温暖带着湿。
焦诗寒被他引着慢慢倒向他怀里闭目像只随意被摆弄的猫,能感受到他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又特意避开了他的伤口。
最终以沈文宣在他后颈处咬上一口结束,混着甜腻,焦诗寒喘着气整个人熟透了。
沈文宣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鼻尖划过他的颈侧轻吻,呼吸间都是清甜的气味儿,手指整理好他的衣服,将快掉下来的里衬又拉了回去,规规矩矩地理好。
“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弄些吃的。”沈文宣轻笑地看着他,起身时轻嘬一下他的嘴角。
焦诗寒眼神懵懵地看着他出了山洞,自己坐在暖火边忍不住蜷起来抱住自己双膝,手指有意无意地滑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这是阿宣刚才握住的地方,然后滑了上去——
停!别想了......但身体的燥热降不下来。
沈文宣在外面脱下自己身上的马服,只留了里衣。
此时天快黑了,他望一眼天边血红色的残阳,一边往河边走一边将袖子捋了起来,虽然某个部位不太雅观,但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
山洞离河岸不远,在水里抓鱼能看到周围的情况,沈文宣放心了些,顺手用腰间的匕首砍了一条枝干准备削尖。
他知道外面肯定乱成一锅粥了,但谁在乎?反正他不在乎,至少现在他不想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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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反抗的最后一个护卫,满地都是血和尸体,血莲的护卫将几把枪砸坏放在羌人身边,除了这几个羌人外,其余所有死的人都伪装成了枪伤,收拾好之后几人向葛武成行了一礼,隐入林中退下,看样子是跟着沈文宣的踪迹离开了。
这里血气太浓,又没经过清理,很可能会有猛兽寻着气味过来,葛武成看一眼沾满血的手,抹了一下鼻子,他手里拿着唯一一把还没被破坏的枪,正想交给身旁的副将,却见李栀突然动了一下,手指微微动弹,仔细看竟然还有醒来的迹象。
差点儿忘了这小子,从马上摔下来他还以为摔死了呢,葛武成收回递出的手,抬枪瞄准地上的二皇子,正要扣动扳机,旁边突然射来一箭,葛武成瞳孔一缩,忙往旁边一闪,若不是躲得快,刚才那箭能要得了他的命。
“谁?!”葛武成怒道,往射箭的地方看去。
宁简在几米之外的马上刚刚放下手里的□□,眼睛瞥了一眼二皇子,又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浑身都透着警惕:“葛武成,你想干什么?”
这一块,血和尸体简直不可思议,死的每一个人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葛武成拧眉,暗骂一声这愣头青将军,威胁道:“不关你事,你最好当做没看到,这事若捅出去,不仅是沈家,宁家也好过不了。”
宁家?沈家?宁简骑马走过去挡在二皇子面前:“我竟不知道镇北将军和这两家有什么关系,将军想要威胁我也要威胁个靠谱的!”
葛武成:“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再说一次,你莫要插手,否则就别怪我连你也不放过。”
副将握住腰间的刀柄前跨一步。
“你企图谋害皇子,又杀了羌国使臣,如此重罪,我且看你如何对我动手。”宁简不吃他这一套,翻身下马退到李栀身边想要把他捞起来。
葛武成抬起枪瞄准他,通过枪眼与宁简定定注视半晌,身体逐渐紧绷,但最终他还是下不去手,气急败坏地将枪怼到副将怀里:
“你是不是傻!这皇室一族哪个将宁家放在眼里,你这样豁出性命护着他为了什么!”
宁简固执地抿紧唇:“我宁家世代为臣,纵是失宠失信,也不能看着尔等奸佞之人谋害我大庆皇室!”
他娘地愚忠......但总归不是个坏的。
葛武成沉下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刚才我所言非虚,我跟沈府确实关系匪浅,谋划此事杀了二皇子我问心无愧。皇后和二皇子一脉祸乱西南,串通残余的赫家军提前杀了没有归顺的边境州知府,其中就包括你问过的越州,越郡王府根本不是因为战乱而惨遭灭门,而是破城的前一天晚上,府中上下三百口人就经没了。”
宁简怔住:“......你胡说什么?”
葛武成:“我没有胡说,越府世子越闻就是由我沈兄弟救下并送到了京城,此时正在礼部贡院中参加科举考试,你若不信,等科举结束后去那儿看看便知。”
......越闻......闻哥儿,宁简脑中一片混乱,好不容易压下的感情又涌上来,逼得眼眶有些发红,缓了几息才问道:“......那、那越郡王呢?他——”
“......活下来的只有越世子。”葛武成道,看出了他的不对,慢慢靠近他手试探地一伸,一用力,刚接过他捞在手上的李栀,宁简一把抓住他,眼睛通红道:“信不信,我得看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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