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越这么做,顾崇晟和顾崇礼对顾晓寒确实恨之入骨,顾崇晟掩盖的很好,顾崇礼的厌恶却是摆在了明面上。
自从上次父亲因为顾晓寒失手打了他一巴掌,顾崇礼心中的危机感就越来越深,对顾晓寒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宴会之上,宾主尽欢,各界人士都各自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反正眼神总是在顾晓寒身上打旋。
顾晓寒今日穿了正装,是城东定制的高级西服,藕色衬衫打底,胸前口袋叠着一块同色系丝绸小方巾,白色的纯羊毛外套恰到好处地把顾晓寒高挑笔挺的身材勾勒得完美。他用绸带把头发束了起来,自然低垂在后背,就像欧洲油画中的贵族公子般,在宴会场上熠熠生辉。
人们惊讶于顾晓寒出落的气质和外貌,饶是曾经看过他表演的人,都不知道在那浓妆之下的面容竟然如此精致,漂亮而又充斥着不可忽视的男性味道。
封野端着酒杯,站在远处看了很久,周围的人都对封少爷求爱不成因爱生恨的故事有所耳闻,见到封野果真一直都盯着那顾晓寒,目光似追逐着猎物一般,炽热万分,心中不仅为顾家这位新少爷感到可惜,被封家的人看上了,可够有好受的。
顾崇晟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拍了拍站在一旁弟弟的肩,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封野,道:“那不是封家少爷吗?我记得你们年前还一起喝过酒。”
顾崇礼去看,果然见到封野一个人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阴沉地望着宴会厅中间,他顺着封野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顾晓寒。
顾崇礼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笑容就向封野走去。
顾崇晟暗自欣喜,却面色严肃地对顾崇礼道:“别惹事。”
顾崇礼胡乱点了点头,他现在心中满是报复的计划,根本没有看到顾崇晟在他身后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封野把红酒转了一圈,在唇间抿着,眼神一直追逐着顾晓寒的动向,他第一次见到顾晓寒穿正装,果然,不愧是这个世界的颜值天花板,无论是穿着长袍还是穿着西服都这么帅气俊朗。
封野心道,赚了赚了。
顾晓寒早就察觉到了封野的目光,他的小少爷就像在守着什么宝贝一般,见他同其他人多说了几句话,脸色便不是很好看,真可爱。
顾晓寒想要挪步到封野面前,与他说说话,谁知顾继德忽然走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若不是不得已,顾继德也不想邀请封野前来,他本来只发了给封家的邀请函,但封野进来时就颇不要脸地报自己的名字,占了封家的名额,门口的侍应生为难却又无可奈何,他们能怎么办?就算现在全燕都城都知道封野被赶出了封家,但说不定只是和家中闹了几天矛盾,万一得罪了这个不让进,下次封家不一定让他们好过。
同理,顾家在燕都城内只是一个小商贾,面对封家这种百年家族,若是稍稍给了一些脸色看,那就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了。
即使是自己亲儿子被恶霸觊觎了,顾继德也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他虽然对这个孩子亏欠蛮多,但不可能为了他,把顾家拖下水,去得罪一整个大家族的。
顾继德自以为自己做了好事,顾晓寒忽的被打断,心中烦躁。这边的封野心情也不太好,他俩为了避嫌起码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这对于还处在热恋期的情侣,实在过于残忍了。
所以顾崇礼刚走到封野身边,封野恨屋及乌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顾崇礼以为封野是太过厌恶顾晓寒,喜悦更甚,已经自己在心中把封野归为和自己一条船上的人了,情不自禁就要把自己恶毒的想法将给封野听。
封野正愁没有法子帮助顾晓寒完成任务,刚想睡觉顾崇礼就送上了枕头,他不爽的神色有所缓和,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邀请顾崇礼去阳台细谈。
顾崇礼:“我早就看不顺眼顾晓寒那虚伪的样子了。”
封野:“你说得对。”
顾崇礼:“一个唱戏的竟然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
封野:“那必定是不能。”
顾崇礼:“你看他整天笑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跟在父亲身后耀武扬威。”
封野:“狐假虎威。”
顾崇礼:“我已经想好了办法,要让顾晓寒身败名裂!”
封野:“永不翻身。”
顾崇礼:“你怎么老是学我说话?”
封野竖起大拇指:“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想听听崇礼你的计划。”
顾崇礼点头:“彬蔚,我知道你也很讨厌他,这样,我把他从顾家赶走,这样你也方便把他搞到手对不对?”
封野:“对对对。”
“所以,”顾崇礼嘿嘿两声,竖起两个拇指,偷偷地在封野面前比了一个下流的动作,“我俩合作,我给他下药,帮你把他送到你房间里面去,你把他上了,拍几张艳照出来,放到报纸上,岂不是让他名声尽毁?”
封野:“……”这恐怕不行,我不仅上不了他,我也舍不得让别人看他艳照。
顾崇礼倒是十分自信:“怎么样?你也觉得我这个方法可以吧。”
封野拒绝道:“不,我觉得这个太便宜他了。”
顾崇礼问:“怎解?”
封野道:“艳照那最多算是情史难堪,我们得整点更特别的——”他对着顾崇礼眨了眨眼,示意他附耳过来,“咱们得从你爹最要命的点去打击顾晓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