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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和她有说有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一下变得这么冷淡,但因为甚尔此时绷着俊脸不言不语,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神情有点太过可怕,脑内警铃狂响的幸子闭上嘴,连句晚安都没说,飞快地拧开门把溜回房睡觉了。
    第11章 追逐偶像梦的大龄男青
    被甚尔这么一闹,幸子晚上觉都没睡好,隐隐约约的,似乎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妈妈还在,每天早上都会帮她把长长的茶色头发吹顺,梳成各种可爱的发型,扎上和衣服相配的漂亮发饰。
    小时候,她因为体弱的原因没去读幼稚园,小学前一直和同样身体不好的妈妈住在埼玉的别墅里。一年回一两次东京与叔叔一家聚聚,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就算这样,每天妈妈都还是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牵着她的手带她到花园散步,赏花折花追蝴蝶,下雨了就在厨房做小点心或是到书房看书弹琴,身体较好的时候会带她到附近的农家串门,吃着从井水里捞出来甘甜多汁的冰镇西瓜……
    虽然妈妈去世时的那场大病让她丢失了部分记忆,但她还依稀记得的宝贵部分,就足以让她回味一辈子。
    咚咚咚的规律敲门声把幸子从美梦中拉回现实,但她的深层意识还停留在过去的美梦中,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大片枫叶的火红颜色。
    ——她美梦中最后的片段,是自己七岁生日那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妈妈一起去了人多的景点,京都的清水寺游玩。
    那时候她过于天真不懂事,天快黑了都还拉着妈妈的衣角撒娇不愿回去,现在一想,真的是太傻了……
    彻底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幸子懒洋洋地朝房门方向喊了声进来,自己则披上件下床,脚掌刚踩进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就因安妮少见的焦急声音止住了动作:
    “不好了小姐,朋子夫人昨日晚上和朋友聚会时,似乎看中了花泽家的少爷,今天还特意安排吉次郎老爷把人带来。”
    花泽家的少爷?花泽类?
    幸子疑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家年过四十家庭幸福美满的朋子阿姨,为什么会看上花泽家还在读大学的小少爷。
    见自家小姐还一副迷迷糊糊的茫然模样,安妮语气顿了顿,无奈地放柔了声音:
    “因为比您小的园子小姐都找到了男朋友,小姐您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朋子夫人觉得您太单纯了容易被男人花言巧语骗走,所以才想让您和性格温柔腼腆的花泽类少爷试试。”
    三天前刚从满是鲜血地下拍卖会回来,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的单纯少女幸子:“……”
    她才十八岁,为什么朋子阿姨就开始给她张罗男朋友了?而且她平日只不过是表现地柔弱爱撒娇了一点,哪里像是容易被人骗走的小白兔了?
    拖鞋穿好了,但心累的幸子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
    以她对自家朋子阿姨强势性格的认识,只要她内心有了为她找对象这个念头,今天这个花泽类吹了明天可能还有无数个树泽类在等着,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
    偏偏她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就算她假意和其中一个交往,到时候出去约会吃饭,她闻到味道稍微重一点的食物就呕吐,分分钟就穿帮了。
    因为这个严肃的问题,幸子洗漱换衣服化妆时一直皱着眉头,直到走出房间,看到躺在客厅沙发里看赛马直播的禅院甚尔,才眼前忽然一亮。
    说到男朋友,她面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
    考虑到昨晚两人分别时尴尬不快的氛围,幸子走到甚尔旁边坐下后,双手交叠在齐膝的蓬蓬裙上,茶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雪白莹润的肩头,小巧下巴微抬,水汪汪的无辜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放软了声音柔声请求:
    “甚尔,你今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安排,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先说是什么。”
    “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就是扮演一下我的男友,免得我家里的长辈一直想办法给我牵线相亲。”
    见甚尔眸色加深,喉结滚动了下,幸子当即觉得有戏,立刻合十双手摆出请求状,目光向上眼巴巴地瞅着黑发男人,真心实意地再拜托了一遍:
    “情侣间会有一些身体接触很容易被发现我怀孕了事实,所以我不好找人假扮,只能——”
    “找人假扮?你这么快就想毁掉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他们之间的约定?指她不能找别的男人那部分?难道假扮情侣也算?
    被打断了的幸子噎了一下,见甚尔满脸不悦,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一时间有些无语。但马上,她又发现这是个绝佳机会,连忙顺着他的思路一口气说下去定下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不不,有了甚尔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这一人选当然非你莫属!”
    “不过我叔叔阿姨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强的门第之见,但甚尔你的真实身份还是有点过于独特,我们得伪装一下。”
    说着,幸子就拿起了茶几上的便签本,不给甚尔反对的机会,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他新身份的要点:
    “甚尔你的身份……是初中毕业后为了追逐偶像梦想,背井离乡来到东京加入了经纪公司的琦玉人,但因为一直没碰到合适的机遇没能出道,最后年纪大了被公司开除,用仅剩的钱买了去英国的机票打算再赌一把,然后在伦敦的街上遇到了被强盗抢走了钱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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