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段羽安为了追求摇滚的梦想,被父母赶出门,无依无靠的那些日子,祁乐心里就一阵委屈,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诶,你怎么要哭的样子啊……”
段羽安手忙脚乱地抱住祁乐,心疼道:“好了,为这种人气哭不值得,我知道你心疼我。”
祁乐抹了抹眼睛,闷声道:“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有这种偏见!我一定要把古典写进摇滚里。”
“我要给摇滚正名。”
段羽安拍拍他的脑袋:“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在乐器行的这个小插曲,让祁乐莫名有了斗志,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自己埋进了乐谱里。
段羽安也陪着祁乐,足不出户,在家写起了歌。两人日常的交流,除了乐谱,还是乐谱。
好几次,段羽安看不过祁乐熬夜写歌,哄他去睡觉,都被拒绝了。最后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才让这位斗志昂扬的小朋友在床上精疲力尽的睡去。
自从情人节官宣之后,所有粉丝和记者都等着段A皇和他的那位圈外男友在公众场所露面。
结果啥动静都没有,记者只偶尔蹲守到Seeker小分队频繁进出某四合院的照片。
于是最后,反倒是段羽安京城富少的身份被莫名其妙曝光了,在微博上成了新的讨论热潮。
粉丝们调侃,段A皇之所以这么努力,是因为如果他混得不好,就得滚回家继承家业。
时间转眼走到了三月份,北京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四合院里那块菜地长满了绿油油的蔬菜,旁边的蔷薇也爬满了正面院墙。假山水池里的锦鲤从巴掌长到的手臂大小,从水面跳出来,然后又跌回去。
客厅里传出了钢琴的声音,是祁乐在弹奏。
他修长的手指一边在黑白键上飞舞,一边在五线谱上画蝌蚪,表情极其认真。
段羽安从厨房端出一杯橙子汁,“你真的不跟我去泰国吗?”
Seeker三月底出席曼谷的一个音乐颁奖礼,段羽安原本还计划,顺便带祁乐去普吉岛上玩几天的。
自从祁乐那天在乐器行,被那个老古董打击到了之后,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音乐上。
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聊过其他的话题了。段羽安觉得有种失宠了的感觉。
祁乐一口把橙汁喝完,继续投入到了创作之中:“不去了,你不是去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吗?我在家等你。”
去泰国又没钢琴又没大提琴的,祁乐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把时间浪费掉,他还差最后一个小节,整首歌就完成了。
段羽安:“………………”
段羽安把杯子放好,将祁乐一把扛在肩膀带回了房间。
他压上去,把祁乐的手禁锢住,沉声问:“你男人要离家七天,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心里是不是没我了?”
祁乐心里咯噔一下:“没……我这不是在忙着给你的摇滚正名么?”
段羽安咬牙:“我现在不需要你给它正名了。”
“我需要你给我正名。”
祁乐懵懵的问:“你要正什么名?不是官宣了么?”
段羽安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但在压住祁乐的那一瞬间,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之前他每次都想着,时机未到,时机不合适,还不能对小朋友下手。
但此时,段羽安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低下头咬了一口祁乐的侧颈,哑着声说:“你不陪我去泰国,一个星期见不到你,总得给点补偿吧?”
祁乐的心一跳,他咽了口口水,抿着唇小心翼翼问:“怎么……补偿?”
段羽安手往下解开祁乐的扣子:“用这里。”
第53章 尾声(三)
这不是祁乐第一次和段羽安交心交底,但这一次又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感受得到今天晚上,对方所有的动作都不再受到克制。肆意游走着。
探索着。
祁乐曲着腿,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避免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的眼睛渐渐起了一层厚重的水雾,像是冬日里的温泉,迷蒙之间透出诱人的旖旎眸光。
段羽安的唇落在祁乐的耳边,他抓住祁乐的手腕移开,声音嘶哑带着隐忍。
“宝贝,我想听见你的声音。”
祁乐眯着眼靠在段羽安的肩窝上,低低的哼了出声。
有些东西,克制了太久,一旦开了个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距离Seeker出发去泰国还有四天的时间,段羽安干脆关了手机,谢绝任何人的探访和问候。
他和祁乐在四合院里整整“腻歪”了四天,也不知道是要弥补自己之前的“克制”,还是在对未来一星期无法见面的补偿。
冷白的月光下,敞开的厨房大门正对着静谧的庭院,晚风吹过带起蔷薇的幽幽花香。
祁乐被段羽安压在餐桌上,他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搂着对方的脖子唉声求饶:“我真的不行了……”
段羽安单手把他捧了起来,往客厅走去,一步一个脚印:“真的吗?我看还挺好的呀。”
祁乐瘫在他的身上,耳朵和脖子都红了,皙白的手臂上清晰可见几个牙印。
不过段羽安也没好到哪儿去,背上全是一道道的红痕。
两人战况激烈,谁也不让谁,祁乐被放在沙发上,他扯过毛毯盖住自己,虚弱地放狠话:“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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