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偶像,但后面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感情不再是单纯的崇拜,但又无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像是老师,父兄。
上一世她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靠着资助读完高中,考上自己心仪的警校,还没满三年,她就因为意外殉职。
没有父亲,没有兄长,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寄秋来到这里才刚开始学会去理解这些属于人的复杂的感情。
第二个案件发生时间是今天上午,尸体还没
有被移走,寄秋跟在福尔摩斯身后看完了整个案发现场,第二个受害人只有脖子有两处很深的割伤,还有就是从胸腹到脖颈像屠宰场的猪一样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开膛手杰克?!
寄秋想起她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其中一个童谣就是关于开膛手杰克的,那时她还在想会不会真的有开膛手杰克。
希望是巧合……寄秋宁可遇到高智商的罪犯也不想遇到不按理出牌的疯子,她无法琢磨疯子的想法。
第二位受害者明显要比第一位受害者的生活条件要好一点,租地所处的位置都快要远离贫民窟了。
餐桌上的铁锅里还剩下半锅冷掉的鱼汤,衣柜里的裙子虽然破旧,但没有补丁,跟妮可?凯莉那堆裙角都破破烂烂的裙子截然不同。
“昨晚有很大的声响,但邻居以为是玩开了,毕竟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警探跟雷斯垂德汇报情况。
“他选择prostitue的意义是不是因为无论发出多大的声响,路过的人听到都以为在做‘游戏’,所以他才能这么顺利地连续杀了两个人?”寄秋蹲下身子看着第二位受害者脸上的淤青和磕伤。
“凶器是手术刀。”福尔摩斯伸出手掌比了一下女人脖子上的刀口宽度,“跟上一个人所用的凶器不是同一件。”
“那你的意思是这两起案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雷斯垂德问道。
“不,我只是说不是同一把刀。”
“我可以去看看第一位受害人吗?”寄秋眼巴巴地望着雷斯垂德。
“这……可能还没拼好。”雷斯垂德翕动了一下嘴唇,他回忆起案发现场还是忍不住心悸。
“没事,只是看看而已,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和福尔摩斯强硬要求不同的是寄秋一向是软乎乎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对于时不时受到大侦探暗讽的苏格兰场来说,寄秋简直就是小天使,不是过分的要求都尽可能会得到回应。
雷斯垂德很快就同意了,拿出自己的警徽交给寄秋,“把它给老汤姆看一下,他会带你找到妮可?凯莉。”
寄秋接过警徽揣进兜里,小跑跟上了福尔摩斯,炫耀似的掏出警徽给他看,“先生,我觉得软的比硬的好。”
福尔摩斯低头看了一眼手边跟白面团子一样的小家伙,冷漠地开口道,“我并不这么认为。”
第22章
寄秋终于在停尸房见到了那具拼好的女尸。只有脸是完好的,身体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妮可?凯莉除了从事特殊行业,她可能当过菲佣。”寄秋拿起尸体青白的手臂,妮可?凯莉的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手。
“但据我们所知,她只有那一项工作,并没有查到她第二个工作。”年轻的警探翻看着记录。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地检查了一遍拼好的尸体。
“我见过她。”寄秋脑子里闪过一张怪异的脸,“调查大卫?霍克利的时候,在深巷里那家旅馆里,她是那个老板娘。”
按理说,她对于这些西方面孔印象深刻的没多少,但破旧的旅馆里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怪异了。
即使长相泯然众人,但神经质的举动还是让寄秋记住了那张脸。
“真奇怪,她明明是老板娘,为什么会成为prostitue?”距离那次初遇间隔仅仅四个月,身份却完全变了。
寄秋仔细跟苏格兰场的警探交代了一下那个旅馆的位置和第一次相遇的过程。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大卫?霍克利呢?他当时在那里暂住,知道的远远比我要多。”做完笔录后寄秋提议道。
“大卫?霍克利在半个月前在牢房里自尽了。”警探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自尽?”这也太巧了吧。
“他在墙壁上磨尖了指甲,划破自己的动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明一个毫无秩序的案子却因为一些恰到好处的巧合让案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线索又断了。”寄秋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不同寻常的现象总能提供一些线索,只要不是毫无特征的案件,它就不会那么难以侦破。我们要先苏格兰场一步去那个旅馆。”福尔摩斯看法跟寄秋相反,他反而觉得案件没那么复杂。
“总感觉凶手的背后有个人一直在推动事情的发展。”寄秋看了一眼福尔摩斯,她想到了一个智商完全不亚于福尔摩斯的罪犯,他到底有没有在这个案件中插手。
“为什么看我?”
没有,我在看太阳!”寄秋没想到这么隐晦的视线都能被捕捉,立马反驳回去。
两个人共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受到重工业污染的伦敦太阳天比后世还要少,显然寄秋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