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寄秋恍然大悟,实际上奥古斯特长得像他舅舅,而他舅舅长得像他外婆。
“我们真的很像吗?”她忍不住问道。
“你们有着一样的眼睛,同样的发色。”莫德直白地看着她,像是透过青年医生看另一个人,“我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相爱了。我永远忘不了,满心欢喜的向母亲提出自己的心意,却迎来那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选择了参军,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节哀。”寄秋递上手帕,她不想评价别人的事情。
这件事属于英格兰皇室的秘辛,即使告诉莱安,也不可能公之于众,只盼着奥古斯特王子懂事点,争取长开了像自己老爹。
她心里的疑问总算被解开,于是向王后提出告辞,“您余生幸福快乐,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说完后,寄秋抓着窗口垂下来的麻绳,一路滑了下去。
莫德把身子探出窗口,看着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坊间的流言无法控制,传播得越来越快,一些小报上大肆报道医生和王后发生的事情,仿佛他们在床底下亲眼所见。
下一则重磅炸弹改变了市场的议论,国王突然感染风寒陷入昏迷,这时候谁也不去管御医和王后的事情,都在担心国王的状况。
寄秋坐在莱安的床边为他检查,发现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了。
‘必须尽快配出解药。’她丢下一干医生,脚步匆匆地赶往自己的实验室。从书架上取下书本飞快地翻起来。
‘不是这本。’厚重的书本被丢到地上,发出厚重的响声。
‘也没有!’
‘都不是!’
她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回忆着莱安的脉象。
寄秋进入自己的记忆宫殿,她翻阅着之前世界的记忆,想起来自己曾经救过一个叫格罗西的阉伶,后来他成了自己的专属模特。
格罗西从迫害过他的教皇那里偷偷学了一堆失传的药剂配方,其中有很多致人昏迷的毒药。
寄秋把那些配方整理一番,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解药。
她睁开眼站了起来,开始给莱安配药。
两天后,解药配了出来,寄秋如释负重,她忍不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解药放到口袋里准备给莱安喂下去。
就在寄秋刚走到国王卧室门口,就出来一列士兵,他们一齐上前压住她。
寄秋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佩剑,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
“拉伯雷阁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法兰西内阁大臣神色高高在上,他展开手里的羊皮卷,一字一顿地读出上面的内容,“宫廷医生阿德里安?戈埃蒂,通(女干)王室,指染王室血脉,您因自己所犯下的罪过被逮捕。”
“逮捕我是国王的权利,您有什么资格下达通缉令?”寄秋眼神锐利,她肩膀被人死死压住。
“陛下生病期间,由我来辅佐奥古斯特王储监国。”拉伯雷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
寄秋被人丢进阴暗潮湿的牢房,她周围爬满了灰色的大老鼠。
那些罪名,十个头都不够砍。如果莱安没有苏醒,等待她的就是断头台。
寄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在那些人把她外套扒下来的时候把解药传到了她胸口的绑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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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丝光亮照了进来。
“杜瓦尔先生,好久未见。”寄秋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靠在湿乎乎的墙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阿尔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宝石贿赂狱警,“我可以和他单独谈谈吗?”
警卫把红宝石塞入自己口袋里,语气生硬地说道,“你们只有十五分钟,不要妄想着帮助罪犯越狱,外面的士兵配着步(木仓),随时可以把你击毙。”
等到卫兵离开后,寄秋睁开眼睛,“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一样的,脚步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
“我没想到入狱后见到的第一个是你。”
阿尔芒在地上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我和玛格丽特用了所有的关系,投入全部可用的资产,都无法为你保释。”
“当然,他们甚至已经伪造好了供词,只需要等到明天把我送到断头台。”
寄秋声音平静无波,“不要在我身上浪费钱了,不值得。”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阿尔芒皱着眉头问道。
“贵族,教宗,大资本家。”
“我不明白,明明你可以当个闲适的贵族,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阿尔芒不解地问道。
“你有去过贫民区吗,杜瓦尔先生?”
寄秋没有正面回答,黑暗中看不清阿尔芒脸,但她已经从他的语气里推测出他现在的表情,“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除了身体,灵魂都可以出卖,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瘦骨嶙峋,传染病在那里蔓延,他们食用着腐肉,喝着不干净的水。在不远处的城中心,贵族们用牛奶洗澡,打死家中的仆人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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