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啊……我还蛮期待自己的领域。”
五条悟喝了一大口,突然道:“对了,我住哪个房间?”
场面瞬间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甚尔:“你给我去睡沙发。”
五条悟从沙发上蹦起来:“凭什么啊!我付了房租的!”
甚尔顿觉头痛,他试图动手把对方从窗户里扔出去,但是手指停在了距离五条悟头顶半寸的位置,不动了。
这就是无下限,五条家代代传承的最强术式……他有些出神,原来是这种感觉。
“事先说好,我不要和这家伙住一间房间。”
五条悟指着甚尔:“有种反派改造人的感觉。”
……那点出神和感叹瞬间消失,他现在只想代替五条家的其他人进行家暴。
可惜手边没有趁手的咒具,茶几上还摆放着新买的花瓶。阿龙说得果然没错,家里如果放满了重要的东西,就再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大开大合地战斗了。
就在这时,阿镜推开房间门,手里还抱着一个新枕头:“你去睡客卧,事先说好,只能住三天——你家里人紧张得就差让我当场立咒缚了。”
“嘁,什么嘛。”
对于五条家的人平时都是什么德行,五条悟显然有所了解。他走进客卧四下张望,虽然嫌弃地皱起眉头,但也勉强接受了这个房间。
而另一边,刚刚痛失自己的床,甚尔眼睁睁地看着阿镜把第二个枕头摆放在了自己原本那个枕头的旁边。
……现在问题很大,非常大,比睡沙发的性质要严重多了。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没错吧。
第39章 39
对方用实际行动表明, 就是这个意思。
床边放着三只宝可梦公仔,皮卡丘杰尼龟和胖丁,色彩鲜艳一字排开, 有着疏松柔软的手感。阿镜把这三只公仔挪开位置, 将被占据得满满当当的床腾出了另一半。
“其实也没有必要演得那么像,那个六眼小鬼应该不会到处乱说话。”
甚尔觉得他还是需要先礼貌地推让一番, “以前确实没有来过客人, 但也……”
“演什么?”
阿镜眨了眨眼睛,表现得像是没有理解对方所说的话:“甚尔偶尔也会说奇怪的话啊。”
“……”
他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所以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认真的吗?
婚姻届在她看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难道说之前给阿龙和美久的解释也, 不对,这个肯定是假的吧。
说不定又是把未来发生的事情和当前的认知混淆了, 就像是幻想小说当中发生的场景, 嗯, 一定是这样。
未来的他自己到底……
大量的信息一瞬间闪过脑海,但执行起来其实相当容易。这些年来“服从这个人的安排”这点意识已经大半形成了本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老老实实地靠坐在枕头上, 手里还握着一个游戏手柄。
“以前就想联机玩这个了。”
阿镜显得兴致勃勃:“正好明天没有比赛……自由职业的优势就在这里啊,美久姐每天早上都要赶公交车去上班呢。”
而他们可以想熬夜就熬夜,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完全扛得住。
甚尔:“……”
他看着屏幕里端着一把冲|锋|枪的游戏角色,陷入沉思。
本以为这个晚上他会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但天予咒缚的身体素质一如既往地良好,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然天光乍破。
醒来的那一刻, 甚尔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怔住了几秒钟。
啊, 通宵打游戏打到了两三点,然后很困地睡着了……身旁的那个人半截后脑勺陷在枕头里,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
五条悟在这边根本没有住满三天,他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被迫不及待的五条家成员带了回去。
当事人一脸愤愤不平,态度非常不满,临走之前还伸长了脖子要求他们两个考虑考虑是否需要增加一个孩子,五条家的咒术师们闻言脸色都要绿了,万幸阿镜拒绝的态度相当坚决,笑眯眯地摔上了房间门。
“带孩子太麻烦了。”
她摊在沙发上:“感觉像是同时在和四个人下四面围棋。
“进藤光不是玩过这个?”
甚尔问。
“小光头脑比较好嘛……”
对方游魂一样发出感叹。
谁也没提“那么他今晚住哪个房间”,阿镜是因为天性使然随着感觉和未来的指引生活,而甚尔完全是因为那点私心。
他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存下来的日程表:“今天我要出门,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我今天也有安排,要去棋院帮忙记谱——说是现在的九段要和外国棋手比赛。”
阿镜想了想:“晚饭的时候甚尔能赶回来的话,就在家里煮寿喜锅好了。”
这没问题,甚尔一点头,家里的酱料包还剩下不少,牛肉和蔬菜也有富余,随便切着煮来吃就不会难吃。
——然后旋即一愣,自己竟然也已经开始把这个临时住所开始称之为“家”。
*
孔时雨约见的地点仍旧在新宿,甚尔有时候会怀疑他在歌舞伎町的旅馆里订了包年的房间,不然为什么一直在这种地方频繁出没。大清早的酒吧根本不营业,他们把睡眼惺忪的店主薅起来开门,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