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有立刻回答老皇帝的问话,反而大喝一声:“莫动!”
那冯众就在老皇帝齐疆身边伺候着,距离并不算远,他忽然狗急跳墙,竟是拿了一把小刀子,架在老皇帝齐疆的颈侧,挟持了老皇帝齐疆。
“冯众!”
老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呵斥:“你这是做什么?当真要造反不成?!”
大臣们看傻了眼,筵席一下子嘈乱起来:“冯公公这是干什么?”
“冯公公什么意思啊?”
“莫不是叫花督主说准了,冯众要造反?”
十有八*九的大臣们是不敢相信的,毕竟在他们眼中,冯众便是个任人欺负的老好人,决计不可能造反。反而是那十恶不赦的花安在,估摸着每日里都想着如何造反逼宫。
齐行云心中一凛,呵斥说:“冯众,你要干什么!”
冯众冷笑一声,用刀子挟持着老皇帝。他可是老皇帝身边的人,进入筵席之前,理应被搜查一边,是不可能带刀子的,但冯众有些个特权,再加上人缘好,进门之时不过走个流程,也没人仔细搜查于他,便叫他弄了个刀子进来,如今可算是惊心动魄十足。
冯众一改以前笑呵呵的模样,冷冷的说道:“我能做什么?我也不想这般做的,但是陛下已然被花安在这奸臣蒙蔽了双眼啊!”
他一提起花安在,所有人止不住又去看花安在。而这一看……
花安在竟是在悠哉游哉的喝酒,自顾自的斟酒一杯,慢慢的送到口边,小口小口的呷着,再是悠闲也未有。
花安在不在状态的举动,简直把冯众给惹急了。冯众咬牙切齿,呵斥说:“花安在蛊惑圣上,伤天害理,简直人人得而诛之!陛下,如今已经怨声载道,若是陛下今儿个不杀死花安在,恐怕是难平民愤啊!”
“冯众!”老皇帝呵斥一声,不愧是见过大世面,曾经被囚禁过若干年之人,被挟持了也不见太过惊慌,反而呵斥这说:“朕看你才是妖言惑众!你大胆造反,还敢说花安在伤天害理?你以为挟持了朕!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吗?”
老皇帝冷笑,扬声道:“来人!不用顾忌朕!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大卸八块!”
只是老皇帝说罢了,却不见有任何禁卫军动弹半分,筵席上忽然寂静无声。
大臣们一瞧,心中更是惊涛骇浪,今儿个都怎么了,情况不对头的很啊!
齐行云双手攥拳,一时间也没有动静。他必须要再等等,因着朱建舟还未出现。如果现在出手平息叛乱,那么落网的便只有冯众一人。
“哈哈哈!”
就在这寂静之中,有人大步走入筵席,笑声极为爽朗和嚣张,可不就是齐行云等待的朱建舟吗?
朱建舟大笑着说:“陛下,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这在场所有的禁军,都是我与冯公公的心腹!他们是不会听旁人命令的。”
“你们……你们……”
老皇帝这下子着实有些慌了,气得面色铁青,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朱建舟不理会老皇帝的气愤,笑着对冯众道:“冯公公您可真是的,计划有变,怎么的不与我提前知会一声,当真将我吓了一跳呢。”
别说朱建舟了,冯众也吓了一跳,并非他想要临时改变计划,而是被花安在逼着不得不改变计划。
冯众道:“朱大人来的正好,如今咱们大事即成!还要劳烦朱大人,先将花安在拿下,砍下他的首级!这才好以绝后患啊!”
“你说的对!”朱建舟道。
老皇帝被挟持着,一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说道:“你们敢!朕看谁敢碰花安在一下子?”
他威胁罢了,又对朱建舟道:“朕可以让你做宰相,你立刻杀了冯众,朕便封你的官儿!”
朱建舟不屑的说道:“宰相?宰相算什么,有花安在存在,老子就算是做了宰相,还不是分分钟人头落地?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吗?如此好糊弄!今儿个花安在必死无疑的!”
朱建舟招手,说:“来人,先把花安在给我扣押起来,我要亲自砍了他的脑袋瓜子!”
话音落下,久久无声。
“怎么回事?”
冯众和朱建舟左顾右盼,那些个禁卫军站在一旁,不听老皇帝齐疆的话,竟是也不听朱建舟的话,浑似木头人一般。
这个时候,齐行云终于慢悠悠的转着轮椅,来到了筵席的正中间,淡淡的说道:“他们都乃是我大齐的禁卫军,怎么会听从乱臣贼子的指挥?”
冯众和朱建舟心中都是咯噔一声,均是慌了神儿。
冯众连忙问:“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朱建舟道:“莫要慌张!决计不会出岔子的!”
齐行云冷笑,学着方才朱建舟的模样摆手,道:“将乱臣贼子都拿下!”
“是!”
禁卫军立刻应声,冲上前去,便将一脸震惊的朱建舟给压制了起来。
朱建舟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冯众见大事不妙,死死抓住老皇帝齐疆做挡箭牌,刀子紧紧贴在齐疆的脖颈处,道:“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禁卫军包围了冯众,却顾及着老皇帝的安危,一时也不敢将冯众如何。
齐行云上前,眯着眼目道:“冯众,你死到临头,就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快放了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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