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着大便宜了。”一个大商号老板微笑,必须加大力度投资丹阳县。
“现在的进度太慢。”另一个大商号的老板摇头,丹阳人手太少,工程太多,就这建造速度,不论是万里城墙,还是上千个箭塔,每个三年五年搞不定。
“我们自己动手!”一个大商号老板建议,能够加快进度,早点开门做生意;能够和县尉搞好关系;能够更好的融入丹阳县,怎么看都是一举多得。
“好,先把箭塔搭起来,花不了几个钱的。”其余大商号老板点头,商号中有的是人手,毛竹才需要几个钱?
……
“来人,测量!”胡雪亭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一群衙役站在她的身后,村长恭敬的低着头,一群村民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两个衙役拿出一根长长的竹竿,开始测量泥土墙,测了高度,厚度,又开始奋力的砸墙。
“要是倒了,你猜,你的人头会不会掉?”胡雪亭淡淡的道,村长面如白纸,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几乎尿裤子的村民们,谄媚的笑:“县尉小娘亲,我们都是厚道人,绝对不会偷工减料的。”
“我听说,最近背地里有很多人骂我啊。”胡雪亭笑了,强迫村民们花力气搭泥土墙,自然是骂声一片。
“不敢,不敢!县尉小娘亲明镜高悬,谁会骂您老人家?”村长笑容更谄媚了,好几个村民脚都软了。
几个衙役随意的抽检着泥墙的质量,不时用力的砸墙,就像砸在了一群村民的心窝上,嘭嘭嘭的。
胡雪亭翘着二郎腿,死死地盯着衙役们,太没眼力了,竟然不知道递个茶碗什么的。
“姐姐。”小雪岚扑到她的脚上,用力的给她喂桔子。
“酸的!”胡雪亭皱眉,小雪岚快活的摇头:“很好吃啊。”吃下一片桔子,笑眯眯的皱起眉头。
几个衙役花了好长时间,终于验收合格,一群村民都松了口气,好几个人悄悄擦汗。
“真是可惜,本来想杀光你们的。”胡雪亭惋惜的很,村长浑身发抖,村民们已经跪在了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外头都说,丹阳县被贼人杀戮,人人死里逃生。这句话其实是错的。”胡雪亭笑着。
“被贼人杀戮,死里逃生,奋力杀贼的,都是丹阳县县城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胡雪亭的目光从一个个村民的脸上掠过,冷冷的道:“你家没少一块肉,你家没少一两米,你家没见到一个贼人,要不是本官凶残,谁敢不从就杀谁,你们谁吃饱了撑着,协助本官抓贼?”
一群村民抖得更厉害了,县尉狗官,不,县尉小娘亲怎么知道他们心里想的?
“没有遇到贼,没有见到血,凭什么要莫名其妙的造围墙?几百年都这么安安稳稳的过来了,有围墙没有围墙,又有什么关系?也没见什么贼人来。对了,就是有贼人来,也是去县城杀那些有钱人,和你们这些贫苦百姓又有毛个关系,县城的有钱人死光了更好,今晚加菜。”胡雪亭笑眯眯的,可是每一个字都让跪着的村民们心里发寒。
“本官可以告诉你们,本官很不开心,本官很生气。”
“本官想要杀光你们,和你们无关。”
一群村民已经趴在了地上,杀光他们,还和他们无关?是啊,真的无关,县尉小娘亲想杀,也就杀了,和他们的意见、心愿,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本官心情好,可以暂时放你们一马,要是谁惹本官生气,本官就杀光了你们开心一下。”胡雪亭道,“本官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村民们用力的磕头,不敢出声。
胡雪亭站起来,转身去第二个村,一群衙役冷冷的回头看了村民们一眼,只觉看他们真是不顺眼。
“对了,你们村今年赋税加倍,这是骂本官的代价。”胡雪亭停住脚步,头都没回。
“县尉小娘亲慈悲啊。”村长带头磕头,一群村民用力磕头,大声的叫:“县尉小娘亲慈悲啊。”
胡雪亭等人远远出了村子,回头看去,隐隐看见一群村民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胡雪亭默然,终究是不够肆意妄为啊。
不仅仅这些村民,那丹阳县县城当中,那些喊着口号,加入杀贼大军的人当中,又有多少是从头到尾划水的?除去那些和她南征北战四处剿匪的千余人,剩余的人当中,只怕超过了五成,没有杀过一个贼人,没有沾染一滴鲜血。
“不值得救的人,真是不想救啊。”胡雪亭淡淡的道。
“你只是凡人,别以为能随便超越人。”石介呵斥道,“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俯视别人的性命或人生,最后都被别人踩到了脚底。”
“都被别人踩到了脚底?”胡雪亭重复着,石介真是走运啊,只知道练武的他,不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恶人坏人贼人,高高在上,开开心心的活了一辈子。
远处,马蹄声响,一队骑兵飞快的靠近。领头的将军勒住马,笑道:“不管把你放到哪里,都能闹出大事来啊。”
“轩轩!”小雪岚用力的招手。来人正是杨轩感。
杨轩感看着胡雪亭,有些百感交集,还以为把她打发出了洛阳权力中心,放到了地方上做官,她就能老实种田,发展实力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有柯南体质,走哪里,哪里就死一大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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