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人要决战了。”沙赫尔巴拉兹叹气,大越人或者是想利用今夜波斯人劳师远征,全员疲惫,决一死战了。
有这个想法的将领或者大臣不是一个两个,波斯人的号角不断地吹响着,一支支的队伍飞快的聚集,将领们的怒吼声不断:“狗屎!动作快点!”“你的剑呢?你的剑呢!混账!”“火箭!谁有火箭?赶紧制作火箭!”
库思老二世穿戴整齐,在一大群将领和士卒的护卫之下,上了围墙,站在衣衫不整,几乎只有一条内裤的沙赫尔巴拉兹身边,同样极目远眺:“大越人敢挑战我得胜王,今夜,我就把兔魔的人头挂在围墙上!”
身边的将领和大臣们都感受到了库思老二世的愤怒,用力点头,两万人竟然敢正面硬杠十几万人,兔魔也不过如此而已。
沙赫尔巴拉兹沉默不语。
库思老二世看了半天的大越人城池方向,只看见一片灯火,却没看见大军出动,不禁冷笑一声,夜袭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瞧,己方已经严阵以待,敌人却还没有整顿好阵列,打起来没有丝毫的奇袭偷袭效果,不过是一场黑夜中的攻城战而已。
“我波斯军队天下无敌!”库思老二世转头看虽然还有些闹哄哄,但已经有模有样的开始列阵的波斯军队,心中一阵骄傲,有如此精兵,狗屎的大越人突厥人怎么可能打得赢他们?
沙赫尔巴拉兹依然沉默不语,悄悄后退。库思老二世瞅他,虽然你衣衫不整,但是好歹说句话啊,怎么好像想要溜走呢?
“这个……我敢睡醒,衣服还没穿呢。”沙赫尔巴拉兹有些尴尬的道。
库思老二世瞪他,谁管你有没有穿衣服!
“我猜……这兔魔只怕不会来了……”沙赫尔巴拉兹咬牙道。库思老二世和一群大臣将领士兵死死地盯着沙赫尔巴拉兹,再说一遍?
“我们可能上当了。”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口,沙赫尔巴拉兹也不管不顾了,左右不是他吹响的警讯号角,更不是他下令全军戒备的。“我与兔魔交手几次,兔魔行动力非常的强大,说进攻就进攻,绝不会拖延……”
库思老二世和一群大臣看沙赫尔巴拉兹,完全没懂是什么意思。
沙赫尔巴拉兹只能继续往下说:“可是,你看从发现大越人吹响号角,点亮灯火,到现在多久了?”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计算过时间,但十五万人能够飞快的集合,列阵,这时间怎么说都不是个小数字。
“是啊,已经很久了,时间久的足够从大越人的营地到这里走两个来回了。”沙赫尔巴拉兹摊手,“可是,他们的人呢?”
库思老二世和大臣们冷冷的看沙赫尔巴拉兹,深刻的领会了人要衣装,穿着甲胄或贵族服饰的沙赫尔巴拉兹做这个摊手动作的时候很有高手气度,但是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沙赫尔巴拉兹摊手的样子简直辣眼睛。马蛋,肌肉松松垮垮,挺着大肚子的油腻中年男的裸(体)已经够瞎了狗眼的了,你丫竟然还想这副德行装逼耍帅?
“也就是说,这只是兔魔虚张声势?”某个将领看气氛有些不太对,急忙打圆场。
“是啊,兔魔根本没有想要进攻。”沙赫尔巴拉兹微笑着再次摊手。库思老二世和大臣们眼睛都要瞎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继续睡觉?”那个将领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不等沙赫尔巴拉兹回答,红头巾贵胄怒道:“你傻逼啊!”要是沙赫尔巴拉兹猜错了呢?大越军队长久没出现,只是因为组织力太差,浪费了无数时间呢?等波斯军队都去睡觉了,大越军队却出现在营寨之外,波斯军队还来得及列队吗?
这个问题太容易回答,真以为一群巡逻的哨兵是死人啊,分分钟就能看到敌人聚集。
“要是我们去睡觉了,大越的军营再次响起号角呢?”红头发贵族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太深刻了,带着“狼来了”的深刻哲理,以及除了傻乎乎的在这里熬到天亮的傻逼解决方案。
但谁也不能反驳。兔魔可以撒谎一次,谁能保证不会撒谎一晚上?总不能以为次次都是假的,然后被真的进攻全灭吧?
“只有留一部分人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了。”某个将领道,要是大越一晚上屡屡吹响进攻的号角,波斯士兵多折腾几回,甲胄说不定都破了,留下两三万人值夜,足够抵挡大越人的偷袭了。
这个简单又有效的方案遭到了无数士兵热切的眼神,以及无数的将领冰凉的杀气。
“你说,谁留下来值夜呢?”某个大臣不知深浅,问道。
那个将领打死不吭声了。
只留下部分士卒值夜,大部分士卒都可以回去睡觉,是个好主意吧?好个P!被抽到值夜的将领就倒了大霉了。
库思老二世和沙赫尔巴拉兹不愿意兔魔的魔法吓住了波斯士卒,封锁了兔魔能够召唤沙暴的消息,只有高层大将大臣才知道真相,而大量的中下层将领根本不知道兔魔的凶残,哪怕知道那是兔魔,也会认为十五万大军围攻两万人,哪怕那是兔魔,也可以轻易的屠神了。消灭兔魔只怕就在一次大规模的交战之中。如此,今夜值夜的将领和士卒是肯定没有机会上阵斩杀兔魔了,到手的功劳就要飞了,谁会乐意?
那个将领咬牙:“我愿意带人留下守夜。”众人微笑,谁提议让人倒霉的决定,谁就要负责承担责任,公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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