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大惊:“大师姐,快来,不好了!”
岳灵珊一瞅,大怒:“这笨蛋居然动作比我还快!”
还有什么好说的,追上石介,一齐灭了天河帮去。
“珊儿!”路上有人叫道。
“妈!”岳灵珊也大叫,“你们怎么来了?”
令狐冲的事闹得太大,区区一封开革的宣言,只怕后患很大,岳不群夫妇一咬牙,留下劳德诺教导新弟子们,带着其余人下山寻找令狐冲,一来向天下武林摆明态度,华山派是正义的伙伴,诸位圣人君子别急着干掉华山派,说不定华山派就和魔教杠上了,当然,岳不群是绝对不会和魔教硬杠的,只要时间一久,拖出变化,那是常有的事,这就是所谓的美好的像肥皂泡的缓兵之计;二来,也真心有质问令狐冲的心思,岳不群正气堂天天讲仁义廉耻忠孝节义,怎么就教出个是非不分的徒弟?必须深刻挖掘原因,免得日后石介岳灵珊全部都变成白痴。
宁中则板着脸在岳灵珊的脑袋上拍了一掌:“大姑娘家的,老远就看见你蹦蹦跳跳,一点仪态都没有。”
岳灵珊嘻嘻的笑。
“怎么不见石介?”宁中则抚着岳灵珊的脑袋问道。
岳灵珊瞅瞅岳不群,小心翼翼的道:“路上听说天河帮假冒华山派的名头为非作歹,我哥去教训他们了。”
岳不群皱眉,这话里水分太大:“平之,你来说。”
林平之盯着岳灵珊恶狠狠地眼神,战战兢兢的说了。
岳不群脸上看不出变化:“嘿嘿,真是我的好徒弟。”
宁中则叹气,这是说结交天河帮的令狐冲,还是动不动就要杀人的石介,真心不想去细想。不过,石介抛下岳灵珊独自去杀人,还是很合她的意思的,小女孩子还是不要沾上了人命的好,手上染了鲜血,再也漂不白的。
“这里有些银子,那个谁谁谁,快过来拿着,去买些吃食,安排住宿。”岳灵珊眼尖得很,一眼就看出华山派一群人风尘仆仆,这迷得石介神魂颠倒的二百几十两银子在岳大师姐兜里揣着呢。
“这银子哪里得来的?”岳不群微微皱眉。这一大帮人出门,银钱上确实不趁手,但就怕这笔钱来路不正。
“这是王爷爷和王伯伯给我和哥的见面礼。”岳灵珊道。
岳不群忍不住瞟了一眼林平之。这包银子估计有快三百两吧?好大的手笔!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袖中扁扁的钱囊。看林平之不以为然的样子,多半富贵人家礼钱都是这般,贫苦人家少见多怪了。
他干咳一声,厚着脸皮道:“王老爷子客气了啊。”将银子收进了包裹。
“这个……”有的事情瞒不住,不如乘早说,“哥说,王伯伯还许了哥一万两银子。”
这天大的银钱,连养气功夫高深的岳大掌门都变了颜色,仔细询问后,岳大掌门面红耳赤当场拔剑:“我要砍了这个逆徒!”
居然敢收这等银钱,华山派历代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改道去洛阳,我要亲自向王老爷子赔罪!”
“不去天河帮找石介了?”
“如此逆徒,我管他去死!”
……
宅门砌得很高,气气派派的,却没写门匾,起初是不敢,天河帮混得是黑道,刀头舔血,嚣嚣张张的挂块匾,那是明着和官府作对,纯粹找死。后来,这门匾却是不需要了,就这么空着好了,没人不知道这里,也没人敢不恭敬。
黄伯流富态的端坐着,听着帮中的管事们闲聊,一群大老爷们像是娘们似的,总是在说着鸡皮蒜毛的事情,这几年帮里底盘大了不少,人手也多了,动手的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出面,他们这些老家伙们慢慢习惯了安稳过日。
“华山派石介请黄帮主现身一见!”
虽然隔了老远,但声音依然清晰的传了进来。
黄伯流皱起了眉头,华山派这种名门正派最烦人了,明明没几个人,又穷得要死,偏偏以为比江湖帮派高一头。
“就是那个什么令狐冲的华山派?”有管事想起来了,为了四处宣传和令狐冲的关系,他可费了好大的精力。
黄伯流不耐烦了,要不是圣姑强行派下的命令,谁愿意和华山派扯上关系,搞得好像华山派是大靠山似的,天河帮的江山是一刀一剑砍杀出来的,和华山派有个毛的关系。
“华山派石介……是不是那个天下第一剑?”管事有点印象。
“天下第一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黄伯流大笑,什么东西嘛,居然敢叫天下第一剑。
“让他滚蛋!”懒得和这种货色打交道。
哄笑后,黄伯流完全忘记了这件小事。
“华山派石介请黄帮主现身一见!”
还要闹?一群饭桶!黄伯流骂着,显然负责看门的帮众没能解决这事儿,花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帮主!帮主!那华山派的人杀了管门的!”有人急急忙忙的叫着。
黄伯流大怒,将手中茶碗砸在了来人的身上,道:“慌什么!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去!将他砍成八块!”废物!全是废物!给帮众一些老兄弟看了笑话!
转念有觉得一口气在胸中难平,天河帮上下千余人,日进斗金,黄河上下谁不给天河帮面子?小小的华山派有多少人多少银钱?信不信天河帮吹口气就灭了华山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