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者 作者:憨阿甘
第九十四集 毛球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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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海儿差不多，伊苏给自己与赛德尔也制定了一个旅行的计划。她准备把国家先托付给各大臣，让他们自行解决政务。美其名曰：“这是对你们能力的考验。如果谁做得不好就下岗吧。”她倒是会使唤人。
‘母后’对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或建议，似乎这完全就在她的考虑之内。伊苏始终感觉自己在她的手掌心里，想跳也跳不出去，有种无奈感。她这次其实就是想躲得远一些，趁机查明当年发生的事情到底与温蒂的关系大，还是与‘母后’的关系大。这决定着自己是否与‘母后’决裂。
海儿那边的三个人已经出了王城，正在林中查找毛球之王的所在。亚伦对此毫无信心。“在这么大的森林中找一个毛球，这根本就如同大海捞针嘛。”
海儿却想法与他恰恰相反。“普通的毛球肯定知道它在哪。我们只要拉拢一个叛徒就行了。呵呵。”
“叛徒？你真敢想。”亚伦以为她又在开玩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母后’说毛球之王是有智慧的，其他毛球应该也差不多。”海儿还真就是猜的。
卡特琳娜一指树边正呆着的两个毛球，说道：“那有两个，看起来很友善。”
亚伦仔细看了看。“拜托，你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来它们很友善？我看它们像是在窥视我们。”
“至少它们没上来攻击我们哪。”卡特琳娜走过去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连跑都没跑的毛球。
海儿挠了挠头。“这种动物似乎真的没攻击性。不过据说毛球之王与它们有些差别，还是尽快抓起来的好。”
亚伦把腰间的匕首掏出来，伸手就揪起了一个毛球，将匕首抵在上面。“带我们去找毛球之王！……”回答他的只能是一片寂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和疯了没区别。
海儿也觉得这么做没什么效果。“它们可能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更感觉不到外界对自己的威胁。不如先捅它们一刀，看它们什么反应。”
亚伦对这种野生动物一点儿也不手软，匕首直接在上面捅了两个刀口。毛球连挣扎都没有，直到亚伦把它丢回地面，它才一蹦一蹦地跟另一只进了树林。
亚伦捅了人家一刀，自己也很感慨。“它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是疼。估计既没神经系统，也没感知系统。”
“别废话了。还不跟着走？”海儿拉着卡特琳娜就跟在毛球的后面。说实话毛球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够慢。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亚伦的肚子都开始饿得咕咕叫了。“怎么还没到地方？你们谁带吃的了？”
“树上有果子，但是没到季节，应该很酸。如果你不嫌弃就吃吧，没人会管你要钱。呵呵。”海儿朝他一边说一边笑。
“有就总比没有强……”亚伦三窜两跳就上了高高的大树，开始挑些比较大的果子摘。
卡特琳娜趁机对海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还是放弃吧，明天我们再从这里重新开始查找。”
“不嘛。我们就快要找到了。难道你没发现毛球的密度已经越来越高了吗？”海儿不想白跑这么大半天的时间。
卡特琳娜有些担心天黑的时候视野太差，会中某些埋伏或陷阱。“我们的森林可是叫做陷阱森林，还是别在晚上乱走的好。我们可是不常出门的，没什么经验。”
“我走前面。没事的。”海儿对自己信心十足。
亚伦手里捧着几个野果，嘴里叼着半个，从后面追了上来。还没等追近，突然就一脚踩在了某只毛球上，一个跟斗就飞了出去。还好身手不一般，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着地。只可惜野果只剩下嘴里叼着的半个。
海儿看了看他那有些尴尬的表情，说道：“小心点儿，我们可是到了毛球的地盘。如果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哎呀糟了，那只受伤的毛球混进前面那堆里分不出来了……”
亚伦干脆揉了揉眼睛。“天哪。真多。它们想干什么？埋了我们？”
海儿见毛球在一个挤一个，越堆越高。她明白这是人家在对自己抗议呢。“喂~！你们别以为数量多就有用了！你们再多，那也在往盘子里加菜！”
如果这群毛球有自尊心的话，怕是直接就把这三个人淹没了。海儿也只是嚷嚷两句，对付这么数量巨大，而且又无准确弱点的小东西，束手无策才是真的。
亚伦赶紧把果核吐掉，抽出了两把小匕首。“嘿，海儿。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们拿什么干掉它们？”
海儿：“……”
卡特琳娜也开始念动咒语，海儿一听就知道是专门用来集体逃走的大传送术。第一次出来执行个小任务，居然会落得如此狼狈。如果就这么回去，怕是以后都很难在母亲面前抬头说话了。“不行！我们不能逃！为了创造历史，我们必须赢！”
亚伦倒是很支持她这种想法。“说得好！你说怎么对付它们，我现在就上！”
卡特琳娜的魔法已经完成，随时准备给自己这三人使用。不过海儿却对她说道：“卡特琳娜，把你的大传送术用在这群毛球身上。让它们进城去玩玩吧。相信城里的人会把它们抓起来吃掉的。”
卡特琳娜没有任何犹豫，将魔法朝这巨大的一堆毛球投去。顷刻间，毛球之山出现在了城中无人的生命教堂广场上。这个时间刚好民众都吃完晚饭在外面转悠，毛球之山的出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人一多起来就显得毛球的数量没那么夸张了，每人抓了几只回去。很快教堂广场上就只剩下人，再也见不到一只毛球。事后国民家里大多都养一两只毛球作为宠物，因为这种不需要进食又很干净的小动物可以让屋子里变得凉爽。柯洛族处于南方的热带，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神赐予的礼物。
其实解决毛球事件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平常人都不知道而已。卡特琳娜将毛球传送进城，随后海儿就一马当先地冲向了前方。她认为毛球之王肯定就在这附近，是它在控制着其他毛球来威慑自己。
亚伦保护着卡特琳娜，跟在后面。当海儿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母后’说毛球之王是不同的。“可恶！有结界！”
海儿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就跑了回来。卡特琳娜赶紧使用了一个能发光的魔法，将附近照亮。“你没事吧？”
海儿一只手揉着鼻子，另一只手指着前面。“人家会结界术。明显很厉害。”
“我来切开它！”卡特琳娜又开始念起咒语。
不过还没等魔法完成，周围无数的毛球朝他们聚拢过来。这次是真的要把他们淹没了。
亚伦见情况很不好，怒吼一声，开始爆发身上的力量。海儿可以看到亚伦额头与脖子上的血管在膨胀，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爆掉。不是说中枢神经已经受损，无法再使用那种破坏性的力量了吗？
亚伦也是忘记了那件事，情急之下就想使出全力。可是他的力量无法持续住，立刻就开始回落。他不能再等下去，只好趁着力量没有完全消失，冲过去阻拦毛球的靠近。
海儿开始使用自己那不成熟的暗影术。这时候不拼，怕是以后没机会了。她在消耗了自己的气血之后，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在激增。事不疑迟，她首先一把抱起了卡特琳娜，飞身就上了树。亚伦没坚持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力量已经回到了平时的标准。虽然对付一堆没有攻击力的毛球是很容易的，可是在如同湖泊一样的毛球堆里，怕是自己有力也使不出。难道自己要生吃这群毛球，吃出一条路吗？算了，上树。
亚伦也窜上了树。“毛球之王在哪？你撞到的结界真的是它吗？”
“不知道。但应该没有第二只这么厉害的吧？”海儿也不清楚。
卡特琳娜终于完成了魔法。“打开它的结界就知道里面躲的是什么了。”
一道空间之刃朝黑色的结界劈了过去，甚至连碰撞的声音都没有。结界顿时被切成了两块，无法再起作用。
海儿瞬间又冲了过去，直取结界内躲着的毛球之王。当她一把抓住里面的家伙将其揪出来，这才发现毛球之王并不是毛球。“小男孩？你是哪来的？？”
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头发很长，就如同一个野人。“呀！呀！”他被海儿抓着脖子，可还是在哇哇直叫。
毛球们如同疯了一样扑向了海儿，彻底将其与男孩压在其中。海儿最后发出了一句可以被亚伦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我讨厌毛球！！”
亚伦与卡特琳娜在毛球们崩塌造成的小山上不停地努力挖掘着，第二天一早才将已经昏睡的海儿从里面救了出来。男孩依然被她抓着脖子，也昏了过去。
“还好她没事。呜呜~！”卡特琳娜搂着海儿，泪水都蹭到了海儿的脸上。
海儿被她的声音吵醒，打了哈欠。“你哭什么呢？我昨天一直没得到补觉的机会，是因为困了才睡着的。”
卡特琳娜虽然知道她没事，可是眼泪仍然控制不住。亚伦在海儿乱糟糟的头发上摸了一把，说道：“我真担心你会被变成个黑色的毛球。”
“那你就变成灰色的毛球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哼~！”海儿其实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这不是毛球，而是更具攻击力的小动物，自己怕是早就被啃成骨头了。以后绝对不能大意，在了解敌人之前绝不出手。
亚伦见她们两个，一个在哭，另一个在想事情。干脆问道：“这男孩怎么办？他应该就是毛球之王。你们瞧瞧现在的毛球，它们几乎不动地方。简直就是懒惰到极点的生物。”
卡特琳娜缓过劲儿来，说道：“能不能先给他穿上点儿什么？他这么光着身子，我看着不舒服。”
亚伦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身后的斗篷裹在了男孩身上。“带他回去？”
卡特琳娜刚要同意，海儿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带他回去有什么用吗？接受处罚？关他几年？他根本就没触犯任何我们柯洛族的法律，我认为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对他治罪。‘母后’说只要抓起来就行，可我觉得抓起来对他不是很公平。”
卡特琳娜想点头，但亚伦又反驳了海儿。“他弄来了这么多毛球，破坏了这个世界生物链的稳定性。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这个罪过可不小啊。至少我们不能让他再破坏下去，抓起来是应该的。”
卡特琳娜这时才点下头，不过立场已经来回变了好几次。“海儿，我们把这个男孩交给‘母后’就应该可以了。事情解决到这一步，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海儿真想事情真的就这么完了，事实呢？“卡特琳娜，我知道你不喜欢多事。如果把男孩交给‘母后’，我们就应该可以出发了。可我不能那么做。我想要向故事中的萨拉阿姨学习，成为一个让人又敬又爱的女性。”
卡特琳娜见她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把眼睛瞪大了。“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你还是海儿吗？”
“我当然是海儿。我要改变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就要离开妈妈了。我无法再向她撒娇，再寻求她的保护。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爸爸希望我成为萨拉阿姨那么可爱的女孩。”海儿说着把自己扎着的乱发打开，披散在的肩上。她是当真的。
亚伦从海儿身旁看着她的侧脸，似乎又见到自己童年时的那个好朋友天真纯洁的笑容。“欢迎你回来，我的朋友。”
“谢谢~！”海儿就如同知道他心中所想，给了他一个最理想的笑容。
卡特琳娜这十年目睹了她一步步变成了个调皮的丫头，如今却又一朝变回了乖乖女孩。这有点儿让她接受不了。“海儿，你是一直在装作调皮吗？为什么呢？”
海儿对自己的朋友没有隐瞒。“当然是为了妈妈。因为当年妈妈就很调皮，我不能让她看到我就想起萨拉阿姨。我想让她高兴，知道自己的女儿像自己。”
亚伦十分喜欢海儿这个样子。“你在从前的我眼里是最完美的女孩，现在依然是。呵呵。就是身上的肉太少了。”
“肉少怎么了？信不信我的力气比你的大？”海儿还是习惯了这种说话的口气，一时改不回去。
既然是朋友，就不会挑这些小毛病。亚伦只是笑，而卡特琳娜却歪着头在看他们。
那个昏迷的小男孩终于醒了，他还没等睁开眼睛就被亚伦一脚踩在了地上。“想跑？当我没注意你？”
“呀！呀！”小男孩根本不会说话，只会乱叫。他这一叫可不好，毛球又开始聚集起来。
海儿赶紧把亚伦的脚挪开，对小男孩说道：“你别怕，我们不是来害你的。”
小男孩见海儿头发披散开，与一开始不太一样，有些没认出来。这个大姐姐是唯一帮自己解围的人，好感顿生。“呀！呀！”他指了指亚伦，又指了指卡特琳娜。意思似乎在说是他们先攻击了自己。
海儿理解得不错。朝他笑着说道：“他们也不是来害你的。只是为了弄清楚毛球是怎么来的。”
小男孩听着她的话，有些发愣，身边聚拢毛球也都停了下来。海儿见他实在是听不懂自己的话，干脆用比划的。“毛球是怎么来的？”她费了半天劲才比划明白。
小男孩又开始呀呀地说起来，这次还变了几个调，可还是呀呀的不停，没人能听明白。
亚伦昨天晚上又饿了一宿，肚子开始咕咕乱叫。“我们还是先回城吧。不然你们这是在谋杀我。”
海儿朝小男孩伸出了手。“跟我走，好吗？”
小男孩只是看着她的手，不明白什么意思。海儿主动把手慢慢伸了过去，牵起了小男孩的手。“跟我走，好吗？”
“跟……走……”小男孩没有躲闪，而是学着说了半句。
海儿觉得他还是很聪明的。从他会使用结界术保护自己就说明了他绝对不普通。
卡特琳娜问道：“你准备带他去哪？回城肯定会被伊苏阿姨知道的。”
“怕什么？伊苏阿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她除了研究我爸爸与她之间曾经的感情，就没真正关心过别的事情。我不担心她会跟我们闹什么矛盾。”海儿的言外之意就是有其他人会这么做。
卡特琳娜不可谓不聪明，知道她还会担心谁。“我们尽快起程才是正确的。”
“是啊。”海儿对亚伦也使了个眼色，让他理解一下这两句话隐晦其中的意思。
亚伦比她们两个在外面经历的只多不少，只是懒得耍那么多花招。“明白。早上路，早回来嘛。呵呵。可是他怎么办？”亚伦指的就是那个可以控制毛球的奇怪男孩。
卡特琳娜首先提出了自己建议。“如果他能不让毛球无限的增多，那他大可以继续呆在这森林中啊。”
海儿立刻摇头。“不行的。以他这种没有交流能力的呀呀乱叫，肯定会中别人招的，只是时间问题。我看不如就让他跟我们走吧。”
亚伦看了看身上还裹着自己披风的小男孩。“你愿意跟我们走吗？放弃你那群可爱的毛球。”
“呀！呀！”也不知小男孩能否听懂，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喜欢亚伦。
卡特琳娜都看出了亚伦不招人家喜欢。“好啦。跟我们走只有好处，可以让你溶入这个社会。不然你永远也不会说话。”
“呀……”小男孩盯着卡特琳娜，然后又看向了海儿。或许他是想看看海儿的表情，判断一下他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海儿一搂身边的卡特琳娜，朝他说道：“我和卡特琳娜是好姐妹~！”
小男孩可能是明白她们两个女孩的关系很好，转身指着亚伦呀呀叫了两声。海儿立刻蹦到亚伦身边一扶他的肩膀。“这是我的好朋友亚伦，他看起来挺凶，其实很憨厚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亚伦咧着嘴，对身边的海儿说道：“他得先学会说话才行啊。看他也有十岁了，怎么连语言都不会？”
“或许没人教过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亚伦~！”海儿笑着窜回了卡特琳娜身边。
亚伦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要教另一个孩子说话，他可没那样的耐心。“海儿，能不能别让我教他？我怕自己不行啊。”
“哎呀？我刚托付给你的第一件事，你就想拒绝了？看来我们的友情在这十年间真的被冲淡了……”海儿摆出了很悲伤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她是装的。
亚伦虽然知道她是在装相，可还是配合了她一下。“我答应你就是了。虽然我自己说话都不是很利索，但一定会教好他。只要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就行。”
海儿见他表情复杂很入戏，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问得真直接。
“喜欢你，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嘛，我可不能随便说这样的话。”亚伦承认自己小时候很喜欢海儿，但现在有些不清楚海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海儿一点儿也没有脸红的意思。“喜欢我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是朋友，不该有所隐瞒的。呵呵。”
卡特琳娜还没那么多嘴在人前提出自己的问题。“我们该回去了。”她阻止了这种话题。
海儿对小男孩说道：“你就在林中呆着吧。明天我们休息好了，收拾完东西就来接你。好吗？我们到其他地方去旅行。”
小男孩只是眨眼睛，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海儿就当他是听明白了，拉起卡特琳娜的手就走。“现在回家。准备路上用的东西，好好睡一觉就出发~！”
亚伦想了想，干脆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对小男孩又叮嘱了一遍。“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集合。明白吗？”
这次小男孩理解了意思。“呀~！”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个圈中，貌似要一直在这个圈里等着。
亚伦也没办法再解释了，只能由着他。反正这么多毛球都在附近，应该饿不着这小子。“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几套衣服的。明天见吧。”他朝男孩挥了下手，追向了海儿她们。
男孩也举手挥了两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卡特琳娜趁亚伦没追上来，对海儿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亚伦如果喜欢你，你会接受他？”
“为什么不呢？他挺不错啊。而且他爸爸和我爸爸是好兄弟，他和我挺配的呀。”海儿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与对的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会喜欢他吗？”
“应该会的。日久自然生情嘛。”
卡特琳娜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有些不太好受。自己唯一的朋友要被别人抢走了，而且还不是因为爱上对方，她不想坐以待毙。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在她的脑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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