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了,如同一波死水。
宛如白玉的肌肤青了一大块,房间里面很安静不时发出细微的喘息声音,是无艳的。
细碎的哭声,是三娘的。这人一边对她行这无耻之事,还好意思哭。
漫长的一段时间。
那无耻之人最后就这样子逃之夭夭,丝毫没有与她对视一眼,也没有愧疚道歉!幸好她还记得给她解穴,无艳浑身无力的坐起。
混蛋。
无艳双腿颤抖,走到衣柜处拿出衣服更换,白色的立领罗裙挡住了那红紫色的印子,身上似乎还有三娘的气息,挥之不去。
枉费她对待她如此费心,无艳脸上如常,可是眼圈却红了。
…….
就这样子,春天终是降临了。
温和的春风拂过,少女们都换上了罗纱裙,轻薄飘逸,走起来路来裙摆飘起,活泼可爱。
金子咬了一口白糖糕,道:“现在都什么天气了,怎么还穿那么厚的衣服。”说着她摸了一下无艳额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得发烫,凉冰冰的。
“呕……..”干呕声,无艳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跑到垃圾桶处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是怎么了。”金子紧张的站起,准备扶着无艳,可是无艳这次没有被她碰到就弹开了好几步距离。
“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呕…….”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呕吐,被金子的话语提起又想吐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什么怀上了?”门外站着两个人,大皇子和西伯尚。
金子瘪嘴,这两人不是闹翻了,怎么又一块“出双入对”了,她突然又想起西伯尚并未和主子圆房,咳咳现在提怀孩子这个话题真是尴尬。
金子悄悄撇过去看了一眼西伯尚,果然对方有一瞬间僵硬了。
无艳脸上毫无血色,她小声道:“参加陛下,并不是的,昨日吹了些风,今日肠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西伯尚脱下外衫披在无艳身上,心疼的说道:“怎么不注意点,真是小傻瓜。”这婚是大皇子赐的,理所当然他为了给大皇子脸面也要对无艳好。
“传太医。”大皇子道。
三人坐下,等待太医的到来,期间大皇子对无艳十分关心,西伯尚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太医很快就到来了,用线诊把脉,这脉象不稳,似有似无,但是的确是滑脉,结合先前的症状,他收好诊疗用物,贺喜道:“恭喜世子,世子夫人的确是有喜了,不过这脉象不稳,加上夫人年幼头胎一定要悉心照顾。”
这太医刚刚托关系进的太医院,本事虽有,但是基本功并不扎实。
月经来临,加上最近心郁出现的滑脉,竟然被太医误诊当做初孕。
若是三娘真有那本事,无艳倒是真佩服她,一想起三娘,无艳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呕,又是一阵干呕。
无艳准备解释,她不可能有孕,一定是太医误诊,那大皇子就好像比西伯尚这个当爹的人还激动,开怀大笑道:“是喜是喜,哈哈哈,赏。”
“谢陛下。”太医获得了丰厚的赏赐告退。
无艳也被大皇子赏赐了一个一品夫人的封号,西伯尚还未继承王的封号,论起来还是无艳比西伯尚官更大。
西伯尚面无表情,他近日和大皇子闹了不小矛盾,这次他本来是想和大皇子修复关系的,没想到会遭遇这种奇耻侮辱。
他甚至可以想到,无艳肚子里面那个野种就是眼前这个乐开怀的男人。
“爱卿你都高兴懵了,哈哈哈哈。”
“是啊,陛下,我太开心了!”
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大皇子需要一个人牵制住西伯尚的人,而无艳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大皇子道:“既然脉象不稳,世子妃就入宫暂住一段时间吧,每日有太医为她把脉。”
西伯尚似笑非笑,良久道了一声:“好。”
祈星楼的事情拖了很久,最终还是如大皇子的意愿。
不服的大臣被迫告老还乡,其他皇子也都一一发生了意外,明眼人就知道是谁做的事情,可是无可奈何。
朝廷迎来了一次新的洗牌。
三娘也知道了无艳有孕的事情。
那天明明有落红,她不敢去见无艳,可是又很想见无艳,每每进宫偷看她一眼就悄悄走掉。
这次她也准备像往常一样看一眼走掉,可是她却看见本该对无艳万千宠爱的西伯尚抓住无艳的手腕,两个人似乎是争吵,三娘冲过去的步伐被无艳瞪了一眼制止了。
无艳她知道她在这里偷看她!而且她并没有出面赶走她,这个认知让三娘莫名兴奋。
待到西伯尚离开的时候,三娘才慢慢吞吞的走向无艳,她走了几步又怂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无艳转身离开。
翌日,三娘如常进宫。
她从偷窥变成光明正大躲着角落看无艳。
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就这样子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气氛十分不和谐,无艳刺绣的手也好几次顿住,似乎是在发呆,针没有长眼扎到了手,鲜血溢出,她却没有处理似乎还在发呆,可是眼睛却看过三娘那处。
三娘不敢动,她低下头,眼睛红红的,转身快速跑走那一瞬间眼泪掉了,错了错了。
近日选好时间祈星楼开建,大皇子很是开心,因为祈星楼一事大皇子和西伯尚闹掰了。
没了西伯尚当军师,大皇子的事情一样做的是那么完美,只要最后一个威胁他坐上皇位的人死去,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药香味,小火燃烧着陶瓷药炉,黑褐色的药沸腾从锅盖中溢出泡沫,咕噜噜的声音。
宫女拿着白色的毛巾抓住锅两边的耳,慢慢走到桌子旁,细心的略去药渣子,把药倒到青白色的瓷碗,这药十分难闻,黑褐色的药汤,看起来就十分难饮。
大皇子接过这碗中药,对宫女说道:“下去吧,本君来就可以了。”
“喏。”宫女低下头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大皇子实在是英俊非凡,再加为人温柔,还是未来储君,现在陛下看样子也快不行了,若是能攀上大皇子就好了,就算只是当个小答应都好啊。
可是大皇子熟视无睹,待到宫女退下以后,屋子里面只有两人。
梨花木雕刻着五爪金龙红木床上,金丝绸被盖着的男人正是当朝天子,他昏迷了很久,可是脸上红润,并没有一点点病意,看起来很快就能醒来主持大局。
如果没有他一直下药的话,可能父皇说不定真的已经醒来了呢。
大皇子叹了一口气,他坐到床边,回忆道:“儿臣还记得小时候怕打雷,我跑来和父皇说儿臣害怕,本想父皇会像安慰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