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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张丰是交代了,那所谓的“好心人”也一样逃脱不了,叫衙门里给盯上了。

    陆毓衍还说他“吓唬人”、“坑人”厉害,要向他学习,也不看看自个儿把身边的丫鬟都教得这般“坑蒙拐骗”,张口就唬得张丰一愣一愣的。

    杨府尹真是自愧弗如!

    与杨府尹商议了后头事情,陆毓衍与谢筝一道出了顺天府,不疾不徐往香客居走去。

    苏润卿上午陪着苏太傅进宫去了,便与他们约在了午间。

    北风停了,日头高悬,只可惜冬日的阳光没有多少暖意,依旧让人冷得紧。

    谢筝拢了拢雪褂子,抱紧了手炉。

    年前的长街比平日里还热闹,百姓们忙着采买年货,各自忙碌着。

    香客居的生意也较平时好些,小二来回跑着,忙得脚不沾地。

    二楼临街的雅间早就满了,陆毓衍便挑了另一侧的,半开着窗户,能听见底下大堂里的动静。

    茗茶送上,又添了两只牛肉馅儿的包子。

    谢筝捧在手中,只觉得热气腾腾的,比那手炉还舒服。

    她偏过头,笑着与陆毓衍道:“这就上菜了?不等苏公子?”

    “两只包子而已,你吃你的,”陆毓衍答道,“他来了自会点菜,又不会饿着他自己。”

    谢筝笑意更浓了。

    她也不会饿着她自己。

    咬开软软的包子皮,牛肉香气四溢,激得人食指大动。

    陆毓衍看向谢筝,那双凤眼弯弯,眼底如有星辰,粲然得叫他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喜欢一个人,大约就是这般吧,只看着她吃东西,都觉得美味至极。

    一旁的松烟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门边,只当没瞧见那两人,竹雾靠窗站着,微微推开了窗,听底下客人们说话。

    传入耳中的自然是刘维安的案子。

    上午时,风向就已经变了,纷纷骂着廖普,又说刘维安倒霉。

    说得虽热闹,但到底少了衙门里的判罚,这会儿不少人都晓得廖普又被带进了衙门里,一并进去的还有他的小舅子张丰,连张丰做工的铺子的东家都被叫去问话了,这等于是坐实了之前的说法。

    张丰替姐报仇,却找错了仇家,刘维安当时好心掏银子,最终赔上了性命。

    永安侯府借着这消息,又使人说道了一通,此刻香客居的大堂之中,一时之间,也听了不少刘维安的好话。

    竹雾撇了撇嘴,心道:这么说下去,等传到了过年,刘维安只怕要传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大善人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常客

    要竹雾来说,刘维安那个人,的确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人。

    刘维安就是个极其普通的勋贵纨绔子弟,书念得一般,谋财害命的心思没有,爱好玩乐,仗着出身,出门也算有些排场。

    侯府不需要他承爵,也无需他振兴家业,就由着他舒舒服服过日子。

    养养女人,斗斗鸡,就是如此罢了。

    廖普吵吵囔囔地说廖张氏红杏出墙,刘维安会掏银子平事,说到底,并非好心,而是怕烦。

    二十两银子换清净,对刘维安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儿。

    可刘维安还是死了。

    死得相当冤枉。

    他压根没做什么要赔上性命的事儿,就这么挨了两刀子,英年早逝。

    竹雾犹自唏嘘着,突然就见大堂角落里坐着的一位客人腾地站起身来,那客人将银子拍在桌面上,也不让店家算算,就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他似是有急事,脚步匆匆的,与进店来的苏润卿迎面撞在一块。

    苏润卿踉跄了一步,留影赶忙扶了一把,他才站稳了。

    而那客人甚至没有向苏润卿赔礼,偏过身子就走远了。

    竹雾拱手禀了楼下事情:“那人不知礼,撞了苏公子,一句话都没有。”

    谢筝站起身,走到窗边望下去。

    苏润卿正跟着小二上楼,那客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刚才坐的那桌子还没来得及收拾,摆了两碟小菜,一壶酒,一双碗筷,就算香客居的菜肴价格不低,他留下的银子也偏多了。

    松烟给苏润卿开了门。

    陆毓衍抬头问他:“叫人给撞了?”

    苏润卿一怔,见谢筝站在窗边,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叫你们看见了?那人怕是有急事吧,长得还挺干净文气的,不像是个不懂礼数规矩的。”

    小二自然也看见了店门口的那一出,赶忙低头哈腰着替那客人赔礼:“年前客人多,店里多少有点儿照顾不周,冲撞了苏公子的地方,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是你们香客居的常客?”苏润卿真没放在心上,见那小二谨慎,便笑着问道,“你这般替他赔不是,也是个不好得罪的客人吧?”

    “常客倒也是常客,”小二堆着笑,道,“一个月来个两三回,挺喜欢咱们店里的羊肉包子和水晶肘子,是个行商人。下回他再过来,我们东家会与他说说的。”

    苏润卿摆手,道:“说什么?让他给我赔不是?行了,多大的事儿,不用麻烦了,我还没吃午饭呢,先给我拿几只包子来。”

    小二乐呵呵去了。

    谢筝与苏润卿说了案子的状况。

    苏润卿听完了,支着下颚,道:“绕了一圈,说到底,还就是寻仇。

    非亲非故的,又不牵扯利益,做什么帮那张丰进将军坊去杀人?

    他难道会天真到以为张丰是去给两只鸡拔毛泄愤的?

    他帮着张丰进去,告诉他里头路线,就是想让小伯爷和刘维安打起来,就是不知道与他有仇的是哪一位了。”

    道理明明白白,陆毓衍和谢筝也清楚,只不过,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上。

    无论是刘维安还是小伯爷,好事做得不多,坏事也有几桩,可真坏到要让人动刀子的,好像还真没有。

    “有张丰这条线,也不至于查不出来。”陆毓衍的指尖敲着桌面,道,“不过是费些工夫。”

    如谢筝所言,张丰在京中时间短,他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两个月之间,与谁有过往来,仔细查了,也能梳理出来。

    还有一个林昌,也许他今日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