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这是用了狠劲,只不过自小和笔杆子相依为命的唐玉用尽全力的一拳,对刑君而言不过只是打情骂俏的程度。
“你担心我么?”刑君对唐玉的反应很满意。
“我担心你?”唐玉满手都是刑君的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反问之后冷笑道,“我为什么会担心一个无耻之徒?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扰乱我的思维,控制我的想法?甚至强迫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没有哪怕一秒钟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吗?作为一个人,你没有起码的廉耻心吗?”
“廉耻心?我没有。”刑君回答得特别理所当然,“你们这些正义之士所说的廉耻心对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有任何意义吗?廉耻不能拯救万物,但真神可以。”
“真神?”唐玉明白了,“你是依坦教的?”
这个女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行事作风都出乎唐玉的意料。
更让唐玉想不到的是,暗礁背后更庞大的势力竟是依坦邪教。
她双亲是怎么死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钧宁公馆的这些日子,唐玉虽然被控制着,但记忆全部都保留了下来,她知道刑君在此身份特殊,结合依坦教的背景得出特别可怕的结论——
刑君不仅是军方的背叛者,是暗礁处心积虑经营多年的奸细,更是依坦邪教的高层。
被控制的日子里,她竟心甘情愿地为依坦邪教卖命?
想到这里唐玉发自内心地憎恶自己。日日夜夜刻苦学习和钻研,到最后竟成了依坦邪教的走狗!唐玉无法忍受,不想让自己的生命继续下去,唯有一死保留清白!
既然无法掌握匕首的去向,那她自己的舌头和牙齿总能控制。
唐玉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刚起,脸就被邢君捏住了。
“放开……唔……”
下颌骨被邢君很有技巧地控制着,有些痛,却不难受,只是想要咬舌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完全无法做到。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看世界吗?”邢君的眉眼之间流淌过一丝真切的难过,“宁愿死也不愿到我的身边?”
刑君握住她的手,将匕首从自己的肩头拔出来。唐玉想要脱离她的控制却无能为力,两只手臂已经虚脱发抖了。就在她以为刑君要将匕首的方向调转对向自己时,刑君停下了动作,张开嘴,将匕首上的血一下下地,舔了干净。
邢君抬起眼眸,浓密的睫毛扇动的那一刹那,仿佛像一根羽毛搔过唐玉的心。
“我想我必须纠正一点,我没有强迫你,很多时候甚至是你在勾引我。别看现在很贞烈,想要我的时候什么求饶的话都说过。”
“你……别说了。”无法合嘴让唐玉无法说出完整清晰的话,以至于无法反驳邢君这番下流的言论。只是唐玉回应抨击得也毫无力道,因为她深深地明白,虽然很下流,但邢君说的都是真话。
邢君微微笑着,明白手中柔软的小猎物已经没有自残的威胁,便放开了她的脸,拾起她满是鲜血的手,用舔舐匕首一样的动作舔她的手指。柔软温热又湿漉漉的触觉从指背到指腹,又仔仔细细,异常**地舔弄进指缝中。唐玉感觉到古怪又强烈的电流从她的舌尖上生成,顺着不能自持的手指传入她的心里,让她双腿发软,摇摇欲坠之时被邢君揽进了怀里。
灵巧的舌头和沾血的双唇是熟悉的轮廓和香味,更她每夜都经历的“美梦”。
每天夜里,刑君的舌和唇一遍遍描述她身体的形状,揉碾着她自己都不熟悉的脆弱之处。唐玉明白自己绝不是个耽于感官享受的人,甚至对那种事天生有些排斥。成长的道路上除了青春期时偶然的幻想之外她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科研工作中去。
即便是青春期的幻想对象刑君,她也没打算和她发展**上的关系。
刑君到底是如何控制她的思维和身体的,唐玉不晓得,或许是药又或许是其他东西,刑君让她变成了性上瘾者,只有邢君的爱抚能让她止渴。
这是新一轮的“药物”反应吗?为什么唐玉会对邢君的触摸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一定是因为“药物”,不然她应该厌恶,应该抗争,而不是一次次地暗示自己已经被邢君征服。
将唐玉的整根手指吞进嘴里,火热的舌殷勤地伺候着,邢君感受到怀里的人体温已经滚烫,望过来的眼神里充满了臣服和欲言又止的渴求。
在唐玉主动脱去自己的衣物时,邢君心里隐隐掠过一丝的不安,这种不安在她用催眠达成目的的过往里从未有过。
唐玉总有一天会从催眠中醒过来,那时的她只会将仇恨的种子长成苍天巨树。
那时候,她们俩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聪明的邢君吻上她的唇时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埋在仇恨的巨树之下,立一座永不分离的墓碑。
☆、第一百八十章 异教徒
这一夜酣畅淋漓的催眠让邢君都有些疲惫,而唐玉更是沉沉睡去。
催眠效果将在她的梦境中再次巩固,等她醒来时又将是个听话的孩子。
主教和两位大祭司的到来让整个钧宁公馆从上而下都异常忙碌,邢君当了军方卧底这么些年刚刚回来,身份比较敏感而特殊,必须和主教和两位祭司碰面,接受“圣礼”,洗去身上异教徒的污浊,方能继续为真神效力。
极寒的天气里,她必须要用冰雪擦身,再在山间清泉之中沐浴三日,方可洗去污秽。邢君进化之后的确不太怕冷热,肩膀的伤也能飞速愈合,但毕竟需要时间,被这寒冷一刺激也是难熬。
这些邢君都能忍,却没曾想深度催眠依旧没能让唐玉安分,一个没看牢她竟跑了。
冰天雪地里邢君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见她冻成这样浑身是伤,看着的确心疼。
开着车将她带会钧宁公馆的路上唐玉的意识有短暂的恢复,她看见自己身上披着邢君的衣服,而那个人就坐在她身边,将她被冻伤的脚握在手中。
“你醒了。”邢君很关心地问道。
“别碰我。”唐玉相当虚弱,拒绝邢君的语气却十分坚决。要不是双腿痛到已经无法活动,她当即就要把邢君踹开。
“和我置气的力气还是留着好好把身体养好吧。”邢君完全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车在大雪中前进,返回钧宁公馆。唐玉看着白雪皑皑的城市,依稀能辨认出几座来时看见的建筑物。这里是r城,她小时候曾在这儿生活过,初中之前她的父母和她居住在此。这里有她熟悉的学校和商店,拥有许多和双亲美好的回忆……
想起惨死在依坦教众手中的父母,唐玉强行振作精神,目光在车中暗暗寻觅着武器。
“你在找这个吗?”明亮的匕首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