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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对。总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拽到了他的尾巴,仗着现在不能对她怎么样,开始学坏了。

    不能将她如何,浅尝慢品一顿应是不妨事的罢?暗自想着,便趁着司檀正得意之际,将她使劲包在怀中……

    ☆、未解之谜

    玉滦与闻亦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对司檀来说,一直是一个未解的谜。

    准确的来说,是永安公主与元溯。

    史书有关元溯的记载, 左右就那几句。司檀之前翻看数遍无果。又找来有关天元各人物传记, 欲从侧找出蛛丝马迹。可数日过去,仍就所获不多。

    还不如从话本上看的。

    今玉滦正面出现, 司檀就更是奇怪。她问闻亦,之前的那册话本中, 是确有其事, 还是编撰哄人的?

    闻亦也不意外她的好奇, 笑道:“你看过的话本,哪一册不是瞎编的?”

    闻亦心里应当清楚,她指的不是一般的话本, 而是被他有意抹去一半的那册。都到这时候,闻亦竟还在明知而装不知。

    司檀想,若是话本所书为假,他定然一笑置之, 不会趁她无意悄悄地将其抹去。

    可见,话本内,是有部分内容值得一信。

    只可惜, 她看了一点点。自元溯领兵抵御羌族之后,便一无所知了。

    他记得话本上说,羌族居天元以南,迫于威势, 逢年贡奉,勤而丰累。后休养多年,待水军壮大之后,就不想安于现状,时常有小股散兵骚扰边境。更有甚者,明目张胆抢掠往来货船。使者几次调解不成,圣上怒而发兵,欲灭之为快。

    可派谁去,圣上一直犹豫。后丞相提议,为求速战速决,并趁此在南境扬播天元威名,以换八方来贺。此去最为合适的,属冠平大将军无遗。

    可羌乱未平,元溯为何要反,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之后去了哪,又怎么死的?

    每每司檀问起,闻亦都以“过去了,不值一提”将她打发。她又不傻,若是真能轻易过去,玉滦会不要命了让他“血债血偿”?

    元溯可是冠平大将军。冠着,超众居首也。在天元,大将军位三公之上,卿以下见之皆拜。他功勋显赫,出征在外,平白无故地反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皇位?

    他夺取城宫城,连屠万人后消失无踪。想做皇帝的人,这么不是有病吗?

    可这些缘由到底是什么?

    《列名传记》上,有一则关于平山风氏的记载。说是风家有女,计智无双,姻联天元名将,受封一品。

    另一则,也提及这风氏的,便是在《七国宴》。据秦江归属之议,曾以一己之力舌辨诸王。

    怀安风氏,究起根源,便出自平山。能与天元大将联姻,这平山风氏的确是厉害。

    可这无功无名,得一品诰封,前朝今世均实属罕见。算算当朝勋功累积最为卓约的名将,除却冠平之外,难寻第二人。

    也就是说,元溯的妻子,极有可能是出自平山风氏。

    若是真的,她夫人去哪了?

    司檀念叨着要去上将军府,看能不能查查风家族谱,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可闻亦连骗带吓,百般阻挠着不许她去风家,也不准她知晓。

    不让知道便不知道了。司檀南山一行,自玉滦口中,算是确认了闻亦就是元溯。不管是人是鬼,他是有过夫人的人,她好奇一下都不行吗?

    回来之后,司檀整整气了两晚。可被闻亦稍稍一勾.引,再说几句好话哄哄,极没骨气的睡过就忘。

    后来,她就想开了。管他呢,他现在是闻亦,又不是元溯。

    郁结纾解,司檀自然一如往常那样,也不再多想,更不去深究。

    稀云疏映的八月,金桂馥郁。微雨冷风一掠,温凉最是难测。尤其中秋将至,早晚差异更甚。

    南山林氏墓穴遭玉滦大动手脚,虽说不伤及正穴之位,可外沿的碎石黄土堆叠,总归是要修整一番才可。宜不宜动土,需得请先生择一吉日。非一两刻可以成的事,又恰遇中秋宮宴,自得后延。哄好了司檀,闻亦便唤丘管事私下费心思看顾。

    司檀正处孕期前三月,顾嬷嬷精心主理,吃食上更是百般谨慎。一直以来,早晚都没什么明显反应。加之胡冥祖上几名先辈一直接触的都是宫中妇孺,医术上最擅于此。里外被人周到安排、细致照应,司檀根本无需操心旁的事。

    按理,她应当轻松度日才对。

    可自南山归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受了影响。前两天生气,之后又多事的重演先前的噩梦。夜里一闭上眼,整晚的不停歇。由此持续下来,已达多日未曾好眠。

    这一旦睡眠不好,她黏起人来,真叫人头疼。

    晚间只要躺在榻上,她利索翻一个身,就紧趴在闻亦身上。不许他挪动,自己也不动,闹着一定要这么睡。

    之前偶尔一两次倒还好。可闻亦自取出体内赤炎,体温四季不变,入秋天凉,司檀又身怀有孕。这么一晚待下去,自是要冻的瑟瑟发抖。

    闻亦好说歹说,也没法将她哄下来。说是怕做噩梦,这么睡会舒服一点。

    无法,闻亦只得随了她愿。待夜深,她神识恍惚之际,悄悄地再去挪动。

    说起这睡觉赖人,白日里也没好到哪儿去。晨明还睁不开眼,就探出手,习惯地摸索着去寻熟悉的温度。一旦摸不着,也不管穿没穿鞋子,跳下榻便四处去找。

    接近中秋的几天,闻亦几次被陛下传唤进宫,晚上他又回的晚,司檀常常不见他影子,自是一整天的坐立难安。也无心去翻看什么有趣的话本了。

    她一直记得玉滦的话。梦里昏昏沉沉,那几句话就一遍又一遍回响起来。她害怕,恐一个不小心,或者某时自己睁开眼,闻亦便不见了……

    直到胡冥提醒,说她怀着孩子,平日行事当格外小心,不可再任性胡为。顾嬷嬷是过来人,胡冥说这话时,她就在一旁笑着附和,说:“夫人体弱,不碰的不要碰,不能吃的再馋也不能吃。更不能着凉,不能受冻……”

    这样不能,那样也不能。是不是为了这孩子,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趴在闻亦身上睡觉了?也不能总是缠着他了?

    那她岂不是要错过好多事。

    司檀暗自思酌良久,轻叹口气……

    那好吧。

    夜间最先上榻,司檀乖顺地自己钻进棉被里。闻亦掀开帐子时,她嘻嘻一笑,就爬过去,“要抱抱。”不可黏着,抱抱总该可以的罢?

    “将要做母亲的人了,动不动要抱抱。”这么说着,闻亦还是浅笑迎向她。混有淡淡月季花香的味道侵入鼻息,直教他舒心不已。

    也就抱了那么一下,司檀又听话的挪动回去。

    闻亦捏了捏她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