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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门前,就被大开的门里黑影骇得脸色刷白,瞬间本能反应,李末解倒退了几步,嘴里轻喝出声:

    “谁?!”

    黑影往前迈出两步,在昏暗的夜灯下渐渐现出黑影的样貌。

    是孙吕国。

    李末解看清后快哭了:“孙老,您吓到我了!”

    孙吕国觉轻,也是听到脚步声才起身走出房间查看,没想一看,竟是李末解。

    心里存着疑,也存着虑,于是他也悄悄跟着下楼。

    下楼后看李末解走到屋外小路前一段,拿着脚往地上比着什么,比了一下再站就像再站不稳似的,也像被夜风吹得止不住发抖。

    她背对着他,夜里又黑,他瞧不出她僵着不动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也就静静地暗观着。

    没想她突然快步走了回来,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已然被吓得大退,并颤声问是谁。

    要说被吓着,孙吕国也是险些被吓出个好歹来:

    “我也不想吓你,可小末啊,这半夜不睡觉,你偷偷摸摸下楼做什么?”

    这话里有着怀疑的意味,李末解一听急了,忙解释:

    “孙老,您可别误会!我是听到有人从我房间前走过去下楼,我才跟着出来,跟到屋外来的!”

    “脚步声?”孙吕国想着他自已听到的脚步声应该是李末解的,她说的要是真的,那她听到的脚步声是谁的?

    李末解点头:“是!脚步声!”

    孙吕国问:“谁的?”

    问的时候,他想到区子平。

    他下楼跟着来的时候,有往区子平房门看了下,关得紧紧的,没动静,难道区子平是不在房间里?

    于是他又紧问了句:“小区?”

    可李末解摇头:“不是!孙老,您过来看看!”

    说着她走回刚才她在小路上停下来比照发怔的地方,她指着鞋印看孙吕国。

    孙吕国指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37码左右的鞋印,他疑惑:

    “你的鞋印?”

    李末解说:“不不不,不是我的!这是我跟着的那个人的鞋印!”

    她神经兮兮地往黑漆漆的四周望了又望,把声音压低了八度,说:

    “孙老,这肯定是凶手的鞋印,这是第八个人的!”

    看着和李末解鞋差不多大的鞋印,孙吕国心中半信半疑。

    他的房间在最外面,近楼梯口,夜里静,睡不觉的时候,房里房外也没多好的隔音,只要耳朵够灵敏,要听到声音并不难。

    幸在他一双眼虽老花了,但耳朵却不聋。

    在这样的处境中,他的双耳也越发注意四面八方的动静,跟夜里睡不着的李末解一样,他也同样是丁点声响就能惊醒。

    就在刚才,就在前一会儿,他除了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及时出房门后看到的也只是李末解,并未有他人。

    倘若没有李末解跟他说的这番有第八个人的话,他看到鞋印的第一反应,首要想到的就是李末解。

    第二十九章 拒签

    孙吕国觉得,鞋印就是李末解的。

    可她跟他说,这是凶手的,是除他们原来上岛七个人之外的第八个人的?

    可能么?

    之前搜过岛,木屋更不必说,早翻了个个,可根本就没有第八个人。

    这会儿可能么?

    回到屋里后,他坐在客厅里不动。

    李末解问他:“孙老,您不上楼继续睡么?”

    他摇了摇头:“不了,人老了就睡不多,在这儿坐会儿,待会再上去睡,你先上楼睡吧。”

    李末解没有再说,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她转身上了楼,回到三楼房间睡下。

    也没睡下,她已经睡不着了。

    楼下的孙吕国同样睁大着双眼,老花眼镜被摆在茶几上,没戴着。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不想再把老花眼镜戴上。

    坐了很久,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孙吕国看到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四分了。

    取了老花眼镜戴上,他想上楼去刷牙洗脸再坐会儿,就可以下楼吃早餐了。

    刚戴上,他就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坐的沙发正好是背对着楼梯口,他以为又是李末解,想着可能她像他一样睡不着,于是索性这会儿就起床了下楼来了。

    孙吕国头也没回地说:“醒了啊,这么早,也好,我上楼去漱洗一下也下楼来,咱俩一起坐坐有个伴。”

    身后的人没出声,已经走到他身后沙发背沿。

    他见没应声,便转过头想看下。

    却没想到,他刚有这个念头,身后人便一个快速用一个黑袋蒙上他的头。

    整个脑袋被套在黑袋里,一片漆黑,就像屋外的夜幕。

    身后人在给他头套上黑袋后,便迅速往他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让他一个本就没什么力气反抗的老头子,一下子浑身软绵了下来,完全任由身后人制住,半点儿动弹不得。

    孙吕国想到了楚东军尸体上也有针孔,指不定和他这会儿被注射的东西是一样的。

    一样注射后,就让人浑身无力,任人宰割。

    这会儿要是还没想到身后人就是凶手的话,那他这辈子也就是白活了。

    是凶手,那就一定会取他性命!

    人生到头,谁能不死?

    左右得死,区别不过是早死与晚死。

    他不怕死,倘若能在死前了了心中的憾事,明白这一趟焦皇岛死亡之旅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愿意坦然地接受死亡。

    他已经六十九岁了,明年就是整寿,活到这个年数,他自认已经活得够久,活得够本了。

    原本他就不打算过明年的整寿,这会儿死或活也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不论生死,他都要问个明白。

    而在问明白之前,他不能死。

    但命在凶手手上,半点儿由不得他。

    孙吕国想到这儿急了,他想喊,身后的凶手却先他一步说:

    “别喊,要是喊,你会死得不明不白,不喊,至少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没捂上你的嘴巴和耳朵,就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