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你去弄点水来,别让她干死了!”
“你没搞错?兄弟们都被打伤了好几个,你还要给她好吃好喝供着?”
“让你去你就去拿,哪儿那么废话?”
一个发了火后,另一个拿家伙跳下了车厢。
留下的那人蹲下来。明朗记得他,正是引他们入局的那男人,墨镜去了,脸上因为挨了明朗一脚,下巴那处还有些淤青。他怔怔看明朗一会后,伸手就要过来摸。
明朗往后缩,她手脚虽然绑着,头却还能动。
那人没摸着,也没强行来,缩回了手,和气问道:“渴不渴?”
明朗冷冷看着他,她没法出声。
那男的像是这才意识到她嘴巴被堵住了,指着说:“一会给你喝水的时候,你最好别大叫啊,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叫也没用。要招了他们再打你,我可是不拦了啊。”
先前跳下来的果然拿了一瓶水进来,“给。”
蹲下去那男的将明朗的捆绑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再次交待:“听话啊!”
他说完后,就撕开了明朗嘴巴上的胶带。
呼吸被放开了,明朗不由得大口哈气。她没想着要跑,先别说她手脚被捆着,根本就没法跑,光面前这几个,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能拿得下来,最重要的是苏冬梅,她还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蠢,既然心存了疑虑,就应该避开,可她太想知道苏冬梅的下落了,她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遭遇的不幸,就止不住的难受。她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带她回家。
蹲地上那男的拧开了水,放明朗嘴边给她喝。
他倒得有些急,明朗来不及咽,水便顺着嘴边往脖子下流去。
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原本提着棍子在旁边不耐烦看着的年轻男子这会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咽了好几下口水。更别说倒水的男子了,他挨得更近了一些,脸恨不得凑上去。
明朗身子一缩,头也转了过去。
水倒了空,瞬间流了一地。
看入了魔怔的两人这才醒过神来,原本站着的也蹲了下来,盯着明朗看一会后,也要伸手过来摸。被他同伙拦住了。
“哎,别动手。”他说。
拿着家伙的呵呵笑着说:“长得真不赖啊。”
何止是长得不赖?他都活了三四十年了,也没见这么漂亮的妞的。
“还想不想喝?”先前蹲着的和声问道,盯着眼前的一张比花儿还娇嫩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朗转过头来,打量面前两人。她得先沉住气了,找到苏冬梅的下落。
她身上都是汗,脸上还有水,湿漉漉的,眼波流转之间更是摄人魂魄。拿着铁棍的男子到底年轻些,已经忍不住了,放下手中棍子,便又要上手扒衣服。再次被同伙拦住了,吼道:“你干吗呢?”
年轻男子笑着说:“权哥,我这火憋了有几天了,今天让松快松快?”
“滚一边去!想快活也不看看情况!”那叫权哥骂道。
年轻男子磨磨蹭蹭还不肯走。权哥眼睛一横,掏出枪来,“你他妈是不是精虫上了头?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年轻男子这才讪讪笑着离开了车厢。那叫权哥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也没心思看美人,重新用胶带缠住了明朗的嘴巴,一张油光水亮的脸贴着明朗的脸蹭了蹭,附在她耳边说道:“你看到了没有?你要听话,我就能护住你,你要不听话,落其他人手中,是个什么下场,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吧?”
明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胃里也一阵阵往上翻着。好在那权哥说了这一番话后,就离开了。车厢门又被关上了。明朗强行将胃里翻上来的东西压下去,视线又模糊了。
车出发了,从铁皮车厢缝里透过来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天黑了。迷迷糊糊中,明朗听见车厢被打开的声音,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摸进来的正是白天那年轻男子,他一进来反手就要关门。明朗知道要不好了,手脚被捆着动弹不得,她便用身体去撞车厢,夜深人静中,铁皮车厢发出咣当声响。
才关上没多久的车厢很快就传来捶门声音,权哥在外面喊道:“史老五,你他妈想死是不是?还不把门打开?你要敢动她一下,老子就一枪嘣了你!”
史老五才到明朗跟前,因为人被捆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着手,松开肯定不行了,别看这妞漂亮,拳脚也厉害,三五个人都拿不下来。
可不松开怎么弄?
就耽误这么会,就被发现了。美人在前,他实在心有不甘,只得将人紧紧搂怀里亲一口,又抓了一把胸后松开了。
打开了车厢门,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又被踹了一脚,权哥骂道:“你他妈真是想死吧?老子白天说的话,你转眼就忘了?”
史老五还嘴犟:“反正是要卖山沟里去的,让沾一下怎么啦?”
权哥骂道:“谁他娘告诉你这个是要往山里卖的?”
原本麻木了的明朗听了这话,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来。然而车厢门又关上了,骂骂咧咧的声音陡然变小,她便是再竖起来耳朵来,也听不分明了。
她原本饿了一天,期间只喝了几口水,神经一直紧绷着,将听来的这些话在脑海一遍遍过,想从中找出苏冬梅去处的蛛丝马迹,但是除了卖进山里这句她觉得有点用外,其余不过都是美色上头的荤话。反而因为这样一遍遍想,使得她的头更觉得昏沉。
天黑了又亮,车厢再次打开时,她已经有些迷糊了,有人将她从捆绑的柱子上放下来,她根本站立不住,于是被人用黑布罩了头,半扯半抱着下车。
两脚虽然松了绑,双手还是被捆着,眼前黑蒙蒙看不分明,只依稀能辨得出是个小村,因为有小孩的说话声,看热闹问:“这个是谁啊?”稚声稚气中还带着乡音。
被拉扯进了屋后,有个声音恶狠狠说:“老实点!”
然后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周围声响再没有了。明朗爬起来,蹭掉头上的黑布。她所在的是一间屋,屋内除了一张发黑的床垫子外,什么都没有,窗子被木头封着,只有零星光线透进来。
她踮起脚从缝隙往外看,远处有山,层层叠叠被云雾环绕着,近处的房子倒不是破破烂烂,墙体上还映着计划生育的标语。看来,并没有进到深山里面。
她又想进村时听到动静,他们并没有避着这里人,那么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二次了。苏冬梅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这念头起来了,她的心又火热起来。她那么聪明,肯定会想办法求救的。
她在水泥墙上发现了好几道刻画的字,有的清晰,有的不清晰,妈妈爸爸,什么镇什么村等等,她仔细辨认着,直到听到外面门响。
进来的是个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