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没有。”
“你不能再这样哄她吃药。”
“没事,吐了就好。”
“这样太痛苦了。”葛西君很心疼他,“而且肯定吐不干净,还会有残留的,对你身体也不好。”
“没关系。”
“傻小子。”葛西君苦笑一声,“你想把自己身体熬坏嘛。”
秦树沉默了。
葛西君叹了口气,“我这闺女是走了什么运,让你对她那么好。”
“感情都是对等的。”他的脸色不好,看上去很没精神,“我爱她,她也爱我。”
“陪我聊聊吧。”说完,葛西君背身走了,秦树跟了上去,两人坐到花园里。
葛西君坐到秋千上,轻轻晃动着,她看着坐在竹椅上弓着腰的男人,“谢谢你。”
秦树轻笑起来,“谢什么。”
“其实你不必这样,她现在这个样子,没人会怪你,我们也会照顾好她。”葛西君垂下眸,目光有些悲哀,“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
“阿姨,我不会放弃她的。”
葛西君顿了下,不说话了。
“我会永远陪着她。”他低着眼,声音低沉,“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有什么话你可以和我说。”
“放心吧,我没事。”
“我只是担心你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怕你总有一天会崩溃,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了就发泄出来,不要憋着。”
“不会的。”他的背弓的更低,埋着头,身影落寞,“我心里有数。”
“她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再垮掉了。”
一片静谧,忽然,葛西君摸出烟,问他,“抽吗?”
秦树摇了摇头。
葛西君自己点上了一根,她看着烟雾缭绕后的男人,眯起双眼,“小冬遇到你,很幸运。”
秦树弯了弯嘴角,“我也是啊。”
他突然抬起脸,“阿姨,我想有个请求。”
“你说。”
“我和她到底还是未婚男女,像现在这样在住在一起到底还是有点不合适。”
葛西君沉默的看着他。
“我想您能不能把她嫁给我。”
她眸光轻动,心里一阵苦涩。
“我想娶她,做我的妻子。”
…
秋天,秦树带着林冬回了家,可是秦德安仍旧不认她。
秦家门口,秦树牵着她的手,被关在外头,杜茗开门,偷偷与他说,“你爸就是个老顽固,你不要生他气啊,我慢慢劝他,你先带小冬去酒店住下休息。”
秦树沉默着。
“小冬,对不起啊。”她握住林冬的手,“别怪我们。”
林冬抽出手,抱着秦树的胳膊,害怕的躲到他的身后。
杜茗看着她,叹了口气,“树阳,你好好照顾她吧。”
“我会的。”他的上身颤抖了一下,“那我们先走了。”
“行,安顿下来了把地址发给我,妈好去看你们。”
“嗯。”秦树转身,搂住林冬的腰,“走啦。”
…
林冬跟着他离开了,两人住到了酒店,秦树把行李收拾收拾,给林冬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订了两份餐。
林冬正站在窗户前发呆,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出神,秦树把午餐摆放好,叫她,“媳妇。”
“媳妇。”
“过来吃饭啦。”
她一动不动,秦树走过来拉住她,“走,吃饭了。”
林冬有点不乐意,赖着不走,手扒着窗户。
“怎么了?”
“嗯?看什么呢?”秦树望了窗外,“吃完饭再看。”
“走吧。”他强行将她拉走,“听话,不吃一会就凉了。”
林冬闷闷不乐的坐在餐桌上,秦树打开饭盒,端在手里,挖了一勺米饭递到她嘴边,“来,吃一口。”
林冬不肯张嘴。
“吃一口。”
林冬扭过头去。
“媳妇,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没反应。
“这个菜你之前很喜欢吃的,来嘛,吃一口尝尝。”
未待他说完,林冬一巴掌挥过去,把饭盒打到地上,米饭洒了一地。
秦树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低着头,声音疲惫,“别闹了,好吗?”
他扶着额头,闭着眼,内心格外烦躁了,“我真的很累了。”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该告诉你当年的事,都怪我,怪我行了吧。”
他的声音低颤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突然,林冬拽了拽他的衣角,怯怯的看着他,她见他不理自己了,有些失落,突然跪到了地上,用手抓起地上的米饭,一把塞进嘴里,秦树赶忙把她拽起来,“你干什么?”
林冬按了一嘴的米饭,囫囵的吞了下去,张开嘴巴给他看,表示自己吃下去了,“啊。”
秦树凝视着她的脸,一股莫大的悲凉涌入心头,鼻子酸酸的。
“啊——啊——。”她大张着嘴,“啊——”
他猛的抱住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林冬不动弹,任他搂着,跟着他也说了句,“对不起。”
秦树松开她,惊喜的捧着她的脸,“你说什么?”
林冬又不吱声了。
他抚摸着她的脸,“再说一遍。”
无声。
“再说一遍。”
无声了。
他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又落了一滴泪,林冬伸出手,把它揩掉,又学他的话,“再说一遍。”
“……”
秦树勉强自己笑了笑,把她脸上的米粒清理干净,他轻声慢语的,耐心道,“不能吃地上的东西,知道吗?”
林冬抿着嘴,拉着他的衣服,摇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
林冬这才松开他,又低下眼。
“那现在好好吃饭,好么?”他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手,夹了块菜递到她嘴边,“来,吃口菜。”
…
深夜,林冬睡着了,秦树还在看下午助理发过来的文件,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一杯又一杯的浓茶下肚,还是觉得困。
三点多钟,他到底还是困趴下了,可是不到半小时,突然被林冬的声音吵醒了。
秦树慌忙赶到房里,就见林冬躲在桌子底下,抱着膝盖惊恐的躲藏着,声音急促不安,
“三刀。”
“四刀。”
“五刀。”
又来了。
他跪在地上用手捞她,“过来。”
“六刀。”
“七刀。”
林冬浑身发颤,不停的往后躲,秦树实在没办法,也钻到桌底,把她搂紧怀里,“别怕。”
“八刀。”
“九刀。”
“好了,没事了,他已经死了。”秦树皱着眉,欲哭无泪,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