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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火啊,如果毁掉这封信怎么办?”屋顶上明石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用两根手指夹着摇了摇。

    信。关他什么事,夙夜翼一点都不为所动,火焰温度高了起来。

    “看来只能对不起显王托付了。”明石秀嘴里溢出话语在夜风中带着叹息和遗憾味道。

    明石秀遗憾和叹息,夙夜翼才不在乎,但是偏偏从明石秀嘴里突出了一个让他在意名讳,蠢动火焰在离明石秀一尺位置停止了下来。

    “哎呀,差一点就烧到了显王给信呢。”

    不管明石秀所说是假还是真,夙夜翼都不想赌,如果那封真是他君王所写给他信,万一他一个不小心烧掉了,夙夜翼想起屋顶上自己释放火焰,赶紧收起来,然后跨出窗户,集结着风元素,把他送上了屋顶,在月色下动作飘逸优雅,让人赞叹,作为唯一观赏者,明石秀是毫不动容。

    不看明石秀戏谑脸,眼睛牢牢盯着明石秀用两根手指夹着信封。

    “把信给我。”冷淡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强硬。

    “哎呀,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表情。”从次见到夙夜翼开始,这家伙脸上只有让人讨厌笑,趁着那头银发,那张漂亮不真实脸,让他整个人就像沐浴着柔光一样美好梦幻。但是像他这样同样虚伪人闻到了同类味道,危险,无情,残酷味道。

    那位显王是否知道夙夜翼危险呢?应该知道吧,毕竟那位显王看穿了他危险。

    “信给我。”夙夜翼将被浅笑掩藏冰冷展露出来。那是从未在擎苍面前展露本性,不,应该说,面对擎苍时候,夙夜翼表现出来是另一种本性。

    夙夜翼不动手抢,是因为他不知道是否在打斗中损坏了那封信,有关他君王东西,夙夜翼总是小心再小心。

    明石秀继续摇晃着信封,“我匆匆赶来,站着很累。”

    “那就坐下说话。”夙夜翼挂起灿烂笑容,绚丽让人无法逼视,可明石秀不会忽视其中危险。

    夙夜翼重新回到屋内,明石秀跟着进屋,危险又如何,他明石秀喜欢危险游戏。

    “出去。”夙夜翼简短对还在房内,因为夙夜翼方才破坏力吓得脸色苍白花魁。

    花魁看着随后进来明石秀,在东街成为花魁自然不是傻瓜,花楼对于这种到花楼了应酬洽谈事情一点都不陌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花魁听到夙夜翼吩咐后就退了出去,带上门。

    “可以把信给我了吧。”非常柔和声音。

    “这就是你待客之道,和显王次见面时候,他都请我喝了杯茶。”明石秀嫌弃说道。

    夙夜翼眼里闪过寒光,他怎么会不知道明石秀毛病,他一定是隐匿在了王身边。这样行为触及了夙夜翼底线,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可能对他君王造成危险,夙夜翼就无法压抑自己杀意。

    那隐隐杀意,明石秀怎么会感觉不到,只不过不在意罢了,夙夜翼实力在这个年纪确实不错,但是想要杀他,还是差了点,他逃跑能力可比他战斗力更强,否则也不会活蹦乱跳到现在。

    夙夜翼从房间内随便拿了瓶酒放在明石秀面前。

    明石秀也不再戏弄夙夜翼,将信交给了夙夜翼。

    拿到信夙夜翼立刻将信展开,熟悉字迹落入眼中,这不是伪造,这个世上只有他君王才可以将字写得如此苍劲有力挺拔严峻。

    夙夜翼嘴角微微翘起,那是真心微笑,倒是让明石秀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该和自己一样虚伪家伙也可以拥有这样笑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凭什么可以露出这样笑容。

    擎苍信上先是对夙夜翼十三岁生日迟来祝贺,接着是一些简短勉励语句,随后什么按照人成长规律,有些行为过早对身体有害,什么他不干涉夙夜翼私生活,看得出来他君王写时候很烦恼样子,语气有些混乱。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君王如此烦恼,夙夜翼继续看下去,而最后一句话得到了答案。

    “总之,翼,不要纵欲过度。”

    “哈哈哈哈。”这是来自明石秀笑声,他坐角度对着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刚好照到那封信一部分内容,以他眼力自然是看到了那一部分,特别是最后一句。太有意思了,没想到那位显王让自己带信不说些什么要紧事情,偏偏是这件事。

    夙夜翼脸因为这封信结尾一下子就黑了,在给他君王写信时候,他从来没写过去到花街事情,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污了他君王眼,那么会告知只有明石秀。夙夜翼杀意更加扩大。

    听到明石秀笑声抬头,顺着明石秀视线转头看到了那面镜子,知道内容被明石秀看到了。没有难堪,只是进一步让杀意加深,到了要把明石秀碎尸万段程度。

    “信我带到了,走了。”对于夙夜翼杀意,明石秀没有一点害怕,从容优雅告辞,他还要去进行有趣游戏呢。“对了,显王在二月二日举行了婚礼,记得给显王送新婚贺礼。”明石秀在离开之前好心提醒道,出门在外夙夜翼一定不会知道,王大婚消息要在婚礼之后才会正式宣布,而二月二日才过了一两天,要传到这里来还需要点时间呢。

    第五十四章

    明石秀最后这么说倒不是有意让这个消息冲击夙夜翼,让夙夜翼愣神片刻好离开,他对夙夜翼杀意根本不在意,又怎么会耍这样手段,但是消失明石秀绝对不知道他话对夙夜翼造成了怎样冲击。

    本来正从容准备将信收起,然后准备和明石秀大干一场夙夜翼手上动作停顿,甚至没有注意到明石秀消失,更不用说追逐了。

    显王在二月二日举行了婚礼,记得给显王送新婚贺礼。一时之间,夙夜翼竟然无法明白这句话意思,不,应该是明白了,但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做出怎样反应。

    过了很久,混沌思维开始出现反应,这样反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哈,哈,”夙夜翼轻笑,但是笑声勉强而又扭曲,那根本不是笑,只是发出笑音阶。

    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心里那复杂心绪,他应该高兴,不是吗?他君王成婚了,他应该高兴,不是吗?这是一件喜事,不是吗?但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高兴,愉悦感觉都没有,不是他君王也不知道冷漠之极感情状态,而是在心里种种复杂情绪中,没有一个是代表着喜悦。

    在心里升腾是愤怒,对他君王成婚这件事产生怒火;是厌恶,是对那个和他君王成亲女人产生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意,恨那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女子可以站在他君王身边,占据他君王最亲密那个位置;是痛苦,一种想要毁了一切痛苦让他心跟也痛着,就像被刀一刀刀切割者,又好像被一道道箭刺穿了一般。

    负面情感冲破了心里某一个地方,狂涌而出,在听到他君王成婚消息那一刻,世界好像步入了一片黑暗,自己被拉入可以称为绝望黑暗之渊,寒冷得麻木,再也感觉到世间一切色彩和温暖。

    好痛,真好痛。夙夜翼用手按住左胸,抓着衣服,然后手卷缩起来,另一只手上把本该珍而重之收藏起来信也被蹂躏在一起。脸上笑容扭曲,连笑容样子都摆不出来,眼里透露出迷茫和不明所以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痛苦?夙夜翼不懂,他真不懂。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拿着信手松开,随意拿起房间内一瓶酒灌入嘴里,辛辣酒粗暴从口腔流入咽喉,麻痹了痛苦神经,让夙夜翼不再那么痛苦。

    找到了缓解痛苦方式,夙夜翼继续灌着酒。

    东面花街本来就是奢华,花魁房间也最是富丽,一应设备全部齐全,就是酒也是琳琅满目,夙夜翼翻出这些酒,不管是什么种类,也不去品尝酒好坏,只是将它们灌入自己嘴里,麻痹着不知名痛苦。

    一瓶又一瓶,不用能力分解酒效用,任由酒精带走思维,让不明白事情消失,让难耐痛苦消失。

    混杂酒让夙夜翼醉了。

    “大人,打扰了。”门外传来花魁柔美声音,花楼最是了解客人需求,对这方面可是传承已久,自有一套规律,客人谈话,不可以随意打扰,但是说话说久了,也需要点心之类果腹,太早进入会然那个客人厌烦,恰当时期会得到客人好感,花魁自然接受过这样教育,知道这个时机正好,所以就来打扰了。

    听不到里面回答,花魁自作主张开了门,毕竟她才是这个房间主人,然后闻到了一室酒味。

    有些惊讶抬头,就看到房内一地酒瓶,那个美丽少年一直是那么意气风发,仿佛沐浴在为微光之中柔和优雅,而此时那股光芒就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人有一种黑暗颓然落寞。

    “大人…”花魁语气里难掩难分惊讶,连忙进屋,准备服侍这位很不对劲尊贵人物。

    酒精混乱了夙夜翼神经,听不到花魁担忧唤声,只是在感觉到手臂上温暖时,朦胧眼中看着眼前人。

    黑色发丝,黑色眼睛,眼前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夙夜翼看不清,但是两种一样特征,让夙夜翼无法抑制在心里浮现另一个人样子,花魁柔美五官被另一张脸代替,冷峻眉眼带着刚毅,薄薄嘴唇很少露出笑意,有着一张让他钦羡英挺容貌。

    醉意让他彻底失去思维能力,依照着本心行动,抬起手,抚摸上眼前脸,似乎在确认真实,又似乎只是单纯描绘眼前轮廓,眼里露出自己都不知道水样温柔,那轻柔抚摸就像在抚摸着珍宝一样,小心,温柔,力气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弄坏一样。

    摩挲着脸颊,拇指不经意碰触到嘴角,动作一顿,然后拇指拂过嘴唇,拇指和食指刚好露出嘴唇大小,一时之间没有了其他动作。

    突然,嘴边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在唇两边按出下陷痕迹,脸靠近,尾指和无名指在下颚用力,将头部抬起,彼此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对方唇间轻舔了一下,然后手更加用力,拉近双方距离,让唇彼此交叠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对方唇瓣,撬开对方牙齿,舌头在对方口腔里肆虐,翻搅着对方柔软。

    什么都不想去想,任由醉意朦胧思维,将怀中人压倒在地上,手,唇在对方身体上活动着,让最深切渴望,在酒精作用下真实显露。

    一夜,暧昧吟语。

    清晨光辉洒进房间,照耀着一室凌乱酒瓶,也照耀着昨晚不知何时到了床铺上两人。

    金丝绣线被子下,是两具交叠在一起身子,显露在外是一个黑发柔美女子靠在银发美少年身边,黑色和银色交汇,两个漂亮男女组成这幅画面,美好温馨又透着暧昧气息。

    银发少年浓密睫毛动了动,冰蓝色色泽出现,不久之后一双冰蓝色眼眸完全张开。

    好痛,夙夜翼皱了眉,因为那头部蔓延犹如针刺一般头痛感,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感觉着身边柔腻躯体,那温暖感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舒适,而是厌恶。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靠得如此亲密,甚至还和人共枕一夜,在女人身上纾解就行了,他没有怜惜她们想法,什么软玉温香在怀舒适感,他从不觉得,每次都是解决完就走人,怎么会和女人共枕一夜。

    夙夜翼不耐掀开被子,身边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痕迹诉说他昨夜疯狂。夙夜翼眉宇皱得更深,他理智怎么会失控,怎会制造出这些狂乱痕迹。

    扶着额头,那种刺痛感觉让脑袋涨涨,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早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