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残留白色雪花。明显是才停下不久,马匹晃晃头,喘着气,白色雾气升起之后又快速消散。
一人一骑走出,来到了山坡边缘,停下马,看着那被白雪覆盖王都。
拉下冒兜,银色宛如月光长发在沐浴着阳光,微微荡漾之后,驯服落在肩上。
身后人看不到他眼神,冰蓝色眼里眷恋和痛楚夹杂起来复杂感情无人懂,除了他自己。
“两年了。”低低声音只有自己听到,短短三个字中包含了太多东西,是他两年挣扎痛苦,到了这时候终于无法避开。
两年时间,他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是没用,相似环境会让他想起和那人在同样环境下经历,只要有空,就无法控制不去想,样子,声音,说过话,每一丝发,每一个表情,控制不住浮现。
强迫自己忙碌,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在初冬那一场雪中想起,他在三年前也是在风雪中离开了那人身边,和那人定下一个约定,那他还会躲避多久,可能话,他真想躲下去,可是,不行,想要遗忘做不到,思念是痛苦折磨,和那人约定打破了他所有伪装和顾忌,摧毁了他所有意志,想要见那人想法再也无法控制。
来到这里,看着那屹立在王都中庞大宫殿群,却又胆怯了。他夙夜翼也有如此胆小时候。
复杂看着王都,想起两年前那一天,发现自己对那人污秽肮脏念想那一天。
他是怎么走出花街,他忘记了,只是在路上有几个贱民挡住了他道路,说着恶心话语,真很恶心,和他那龌龊念想一样,从心头翻腾厌恶和痛恨让人想要破坏什么,所以他杀了那些人,当杀人时候,他忘记了他污秽念头。
杀戮,真是个很好消除痛苦方式。
离开显,因为这里是那人和他家,是那人想要保护地方,所以他离开显,在其他家游荡,做着任何可以让自己忘记那种想法生活,可是,无法断绝啊。
就算抱着和那人没有一丝相似女人也会闪过那人样子,更不用说那无数次让他沉迷,醒来时深感罪恶梦境,他忘不了。
两年时间,足以让他明白对那人他究竟产生了什么样感情,如果不是那人,他不会如此胆小,躲避,但是偏偏是那人,性别同为男子不说,那人还是…
“吾主。”低低声音在突然风中吹散,除了自己没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知道两个字中所蕴含痛苦,思慕。
那人是他效忠君王,他敬着那人,在意着那人,所以他畏惧着那人,畏惧他可能抛弃,曾经经历过一回不算抛弃放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畏惧他厌恶视线,所以他躲避,想要解决,可是,无法管住这已经明悟心,时间流逝不能消除他情感,反而因为两年思念沉淀更深。
“我回来了。”回来了,我要该如何面对您呢,我君王啊,对你产生了这样可耻污秽想法自己要怎么面对您?我真不知道,睿智君王啊,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曾经无知,要如何消除这法无法清除念想,要如何才能变回曾经单纯关系,您是我君王,我是您臣子,对你忠心不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明明这样才是正确,为什么又不甘心只是这样关系,想要您依旧关心着我视线,想要您认为我是不同,特殊,更多,更多,明知不可能更多。
不,不能再想下去,够了。夙夜翼身上涌起寒意,将那些不切实际幻想抛开。
“主人。”和夙夜翼一同在这里几人中,走出一位代表,感觉到夙夜翼散发寒意,现在这样突然爆发出来寒意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几个跟随在夙夜翼身边也有一段不短时间,而且经历过事情让他们充分明白夙夜翼是个怎样人。
在那柔和笑容下夙夜翼有多冷酷,多无情,多残忍,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他是一个享受杀戮可怕人物,当血色飞溅时候,那张绝美脸上带着让人战栗恐怖。当他散发着这种寒意时候,一定是他心情最糟糕时候,随之而来就是血腥杀戮。
他们都是来自那里人,怎么会有所谓善良,他们效忠夙夜翼,是因为他能力,心计,残酷手段,更重要是,只要夙夜翼接受了他们忠诚,所以无论夙夜翼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违背他想法。
“主人,这次目标是那里。”另一个人带着兴奋声音问着,话里那里指是显王都。
然后一股巨大风力将他卷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在地上,庞大身躯在雪地上制造了一个人形坑洞。
夙夜翼转过马身,面对着自己收拢手下,眼神冰冷,表情冷酷,已经敛去了不该有复杂情绪。
“你们敢在王都乱来,我就杀了你们。”夙夜翼话里是冰冷警告,他是认真。
“是,主人。”最先走出来人回应道,如果不是这一次主人说回显,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效忠主人是显人,他一直以为他主人是流浪贵族呢,毕竟一个有着家天赋者怎么会接受他们这样身份人效忠。
还有,跟随主人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妄为,从来没有顾及过什么,偏偏这一次这么确实下达了禁止命令,让他不得不思考,显在主人心目中地位。
“知道了,主人。”被卷下马魁梧男子站起神,重新上马,看起来没有事样子,其实也真没事,只是点小擦伤,他皮粗肉厚,这么点撞击不会有什么事。
剩下两人,也一同回应,对于夙夜翼命令表示遵从。
“走吧。”
“是。”
五人继续奔走,在不到一个时辰路途后来到了显王都城门口,夙夜翼拿出那许久没有用身份证明,在城门守卫恭敬目光中带着四人进入了王都。
四人还是次享受到这样恭敬目光,在其他家时候,他们都是充当商队护卫进入城市,那些士兵看着他们都是莫不在乎,糟糕一点就是鄙夷,加上他们身份,还是次接受这样目光,心里有些不适应,但是被这种目光注视感觉又好好,他们也可以得到这样目光,简直是件难以自信事,他们会将这种目光,这种心情记下,这是值得珍藏回应,某天某地,他们也到过恭敬注视。
来到一座宅邸门口,夙夜翼下马,守门侍卫们立刻上前,先是有礼招呼。
“这里是夙夜家,请问几位有何事?”
真礼貌啊。去过不少府邸四人,次遇到侍卫们如此礼貌态度。对这个是他们效忠者家族产生了一些好感。
夙夜翼倒是不奇怪,在他君王一次不经意说起家风,让显几大家族都注意起来,在他离开时候,显守门者对于到访者就不是先看穿着之类区别对待,都是先礼貌询问,至于后面如何,那么就要看来访者态度了。
夙夜翼拉下冒兜,银色发丝滑落,绝美面容让询问守卫有些发呆。
“家主大人。”守卫在夙夜翼家当值了很多年,夙夜翼样子也让人不会忘记,就算分开了几年,那只是比几年前显得成熟,更加漂亮样子还是分辨出来,此时惊讶叫道。
夙夜翼没有理会,直接往里走,这里是他府邸,他是这里主人。
其余侍卫们听到家主大人称呼,立刻跪下恭迎夙夜翼回归,这一生也惊动了宅子里人,家主大人回归消息传开了。
第五十七章
跟着夙夜翼四人现在才知道他们效忠人原来还是这个夙夜家家主。怎么可能?几人傻傻跟着夙夜翼进了门,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游历在外,非继承人贵族而已,没想到却是一位尊贵家主。
倒是其中一个想得更深入一点,主人是家主,那么必然有一个效忠者,一个是显人效忠者,否则主人无法成为家主,他无法想象主人会效忠是一个怎样人,是因为成为家主必须,还是主人真心效忠某人,说实话,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想象。这世上有人可以驾驭主人这么危险人,还是说主人迟早会成为他们先辈那样。
可是,从方才主人对他们命令来看,主人很可能有一个重视效忠者,否则也不会下达不准在显王都乱来命令。
真心,重视,效忠,这么想着男子一寒,这些东西怎么样都和他认识主人扯不上一丝一毫关系。可是却又难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人,可以让那些东西和主人有了关联。
想来想去,怎么样都想不出有人可以让冷酷主人心悦诚服。
而被主人百般思考不得答案夙夜翼效忠者,此时也接到了他个效忠者在离开王都三年,音讯断绝两年之后回到了显。
“还知道回来。”搁下手上笔,停止在纸上抒写着繁复公式,揉揉眉心,不再思考那些复杂问题,沉冷声线带着轻斥味道。
两年时间并没有在擎苍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冷峻轮廓在数年帝王生涯之后,在坚毅基础上又多了几分前世没有来威严,更加让人产生不了亲切感觉,虽然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气势,那上位者气质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身形挺拔,背脊永远都是那么直直,比起一天高一点迅猛增高成长期,近来身高增长缓慢起来。
擎苍没有坐着等候夙夜翼进宫觐见,而是穿上厚实外套,让人准备马匹,直接前往夙夜家宅邸。那个敢不给音讯小子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正在欣赏冬雪,喝着暖茶池家继承人池渊挑了挑好看眉,“哼,怎么没死在外面。”明显不对盘语气,绝不承认在夙夜翼没有音讯时有过担心,那家伙是竞争者,是敌人,他才不会担心呢。
不过回来了也好,有那家伙在,对比他,自己这张脸还是不错了。池渊终于想到了夙夜翼回来对他唯一好事,那就是自己这张华丽脸终于不是显最漂亮脸。显最美丽人,这个名号还是归那家伙好了。不过,那家伙脸有变吗?据王所说,男孩子成长期脸会变得阳刚起来,万一那家伙变了呢?
池渊表情忧虑起来,应该不会,自己就是那种意外没有变样脸,那家伙也不会变,不会。这么想着,池渊开始坐不住了,要不要去看看,不,不,还算了,他和那家伙感情才没那么好,叫人去打探一下。
在这样冬日,近家继承人近勇光着膀子,露出充满纠结肌肉,身上升腾热气和空气中冷空气相遇形成淡淡白雾。
“总算回来了,也罢,今天先放过他。”近勇接过侍从递上热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带着施舍语气说道。
那家伙,最开始欺骗了他眼睛,让他以为他柔弱,让他兴起了保护欲,之后才发现那家伙和荣耀贵族那些虚伪家伙一样心思复杂,不知不觉中在学堂中拉拢了一部分人手,造成了第三势力诞生,让他认作了对手。所以,他对那家伙一直很不爽,和池家孔雀一样是最讨厌人,后来升格成为比池家那家伙更加讨厌家伙,原因,原因,想起那个原因,近勇周围都在冒着黑气。
明明长相那么纤细柔美,下手怎么就那么狠毒,他绝不承认,是因为输给那家伙不甘心。力量上他是比不上那家伙运用巧妙,那不是那家伙自己成果,那是王教导,但是近身格斗绝对是自己厉害,绝对。他会证明,今天那家伙才回来,他去挑战,战胜一个带着奔跑之苦人根本不公平,所以放过那家伙。
再说夙夜翼,将跟着自己回来四人交给夙夜家管家,自己就回到了房间。
这里一切都没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着那人曾经停留痕迹。
在显危机结束之后那年年底,他君王就将这所在即位前住宅邸给了他,放着也是浪费,夙夜家原本那个宅邸离王宫有点远,又刚好他九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