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轩轩被她欺负的好惨,连带一个巴掌。所谓天网恢恢,腊月的帐还的快。昨天,看到她的那刻起,我就想替天行道。我想爹地不会久留她们,所以趁月黑风高教训了她一下,要不是她自己吓的乱跑跌倒,伤势才不会那麽严重。看来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也说不定。”
“是喔!她自作自受,你为民除害!”天!和曲儿一样是个活宝!谕威真是哭笑不得。
“爸爸心疼轩轩都哭耶!”小仲趁机夸大女孩任性带来的伤害。
谕威以余光扫视诡辩不亦乐乎的小仲,哼笑道:“曲儿好像没这麽脆弱。”
“不信,你问轩轩!”跟他存有良好默契的哥哥,该不会揭穿他的话吧?啧!他只想强化气氛嘛!怎麽没警觉爸爸的事爹地总是特别关注呢?哎──!偷鸡不成啄把米,唉-衰啊!
“何必问轩轩?”
“那你是要问爸爸咯?”小仲急道。
“我没这麽说。”
“咦--?”无解。
“我不在乎你对个无足轻重的人动手。不过注意别让这种事影响到你重要的人。”
爹地好严肃哦!“我明白了。”
“知道就好。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许会害曲儿……”
“爹地,你不会让她们伤到爸爸吧?”小仲实在搞不懂父亲,手下有那麽多强兵焊将,区区一个弗明朗集团有什麽可操心的?
谕威深深瞥了眼小仲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是喔!否则,世界上怎麽会存在数不尽的悲剧呢?小仲认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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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弗明朗集团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传出刺耳怒骂。“原来你真像他说的一事无成,玩物丧志的东西。先前还反咬他一口,说什麽,借钱给他创建公司。你这不要脸的!现在可好,我以为他得看你脸色,谁知道你……”
“还不是因为你仗著家里有点钱,让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你以为弗明朗集团真是跨国大企业啊?老实告诉你,早在几年前弗明朗集团已经外强中干。如不是你妹婿蓝狄的鼎力相助,弗明朗早拆散拍卖宣告破产了。我告诉过你,别去得罪蓝狄,这下你自己看着办吧!”休司推开毫无贵夫人气质的妻子桑兰,准备来个一走了之。反正他对这个家没任何眷恋,何况得罪了蓝狄。虽说他不务正业,可小道消息倒了解不少,蓝狄大名如雷贯耳。他有意使桑兰误解,结婚到现在他活得苦闷寂寞是桑兰导致的。如今在外,他有个贴心的情人,只要卷一票天涯海角任他逍遥。
“气死我了!”桑兰拿起电话,涂有鲜红指甲的指头飞快的游走拨号。“喂?我找絮嘉,通传一声。”她好整以暇的理理原先失控造成的散乱发丝。
“没这个人,你打错电话了。”
“你这偷懒的贱仆,告诉你我可是你们夫人的亲姐。小心我叫妹婿扒你的皮!”
啪嗒!
桑兰看著电话呆楞半响,回过神後歇斯底里怒吼:“没这个人!我呸!蓝狄你竟敢这麽对我,要你好看!”
也不想想她自己有几分斤两,又是何身份?家庭危机不顾,女儿伤势不管,执著於蓝狄。她恨年轻离家的妹妹,嫁了难於匹敌的丈夫,自己却屈就瑕疵品。为什麽不让她先遇上蓝狄?天好不公!不,她为得到想要的男人不惜一切代价。女儿的伤算什麽?何况,中国有句老话,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吗?只要妹妹枕边风一吹,男人嘛,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呵呵呵……
管家霍斯平时笑容洋溢的脸,不知为什麽遍布乌云。瞧他如临大敌般,请来蓝狄陆曲和两个小少爷,何故?
霍斯抱起沈甸甸的书籍朝桌上一摆,神情恳切的张望小仲和轩轩劝解道:“你们知道这里面写些什麽吗?不可以看!”
“哎哟!霍斯大叔如果你看不懂,我们可以给你解释嘛。何必紧张成这样?吃不到葡萄骂葡萄酸的心理要不得噢!”小仲睨视着霍斯不怀好意。
“什麽呀?这绝色丽奴、bl天堂,还有男欢寻梦!这些全是描述同性恋的!你们怎麽可以看?”霍斯口喘粗气,操起本书在空中飞舞。
“喝!霍斯大叔你有歧视!”轩轩一手指向爹妈,不认同道。眼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真乃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啊!
“我──”霍斯有口难言。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承受,但我们会在日常生活中慢慢让你习惯,就不会觉得别扭了。我和轩轩都能接受了,相信眼界开拓的霍斯大叔一定也能接受的。”
相对於霍斯惨淡的表情,谕威和陆曲两个在一边看戏的平静多了,其实心里快笑烂了。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其嘴角微微上翘,彼此双臂交胸实为压抑止不住的哼笑。
“我的意思是,希望小少爷等到成年後再看这类书籍。”
“为什麽?”小仲和轩轩异口同声道。
“这……”叫他说什麽好呢?霍斯不愧久经江湖的老手,马上把这棘手的问题丢给陆曲。“陆少爷,你来劝劝他们吧?”
啧!啧!他打错算盘了。如果霍斯知道是陆曲吩咐儿子看的,他一定得心脏病,而且不瞑目的那种。
陆曲埋於谕威胸膛窃笑几声後,端起爸爸的架子。“你们想看可以,但也要考虑周围人的接受程度吧?对於到现今还是孤家寡人的霍斯来说,这些书太刺激,搞不好启发了他某些自己亦不晓得的隐疾。所以,你们要体谅他。阅读时尽量避免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霍斯大叔乌鸦要钻进去喽!”轩轩好心提醒霍斯震惊而张大的口。
“少爷──!”霍斯颤抖的鼻音特别明显。
“霍斯大叔像在撒娇噢!”
童言无忌,可颇伤人自尊心!霍斯真不知拿这三个恶魔怎麽好!
哎──!出师不利啊!
第九章
“小仲,你记得我们家原来有这盘影碟吗?”陆曲整理著从东亚大陆生活五年租房运来的全部家当。
小仲看了看,摇摇头,继续搬运电玩设备。
“轩轩呢?”
“跟霍斯一起巡视领土去了。”小仲随口回道。
“呵。”陆曲不置可否地把影碟放在一边,搬起书海。
“陆少爷,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陆曲笑著挥挥手。
一小时後。
陆曲深深地打了个懒腰,瘫痪沙发休息。
“爸爸,我去找轩轩咯?”小仲迫不及待想找手足,缺少另一半随左右的感觉非常不爽。
“去吧。”陆曲抄起搁下的影碟,准备回房间躺在床上看。
影象歪歪斜斜并有不稳定的跳动,肯定摄影师技术超烂。可是,他能清楚地辨别出镜头里的人是谕威。没有平时淡漠的神情,也不似偶尔弃世嘲讽,阴森压抑嗜血的爆怒表情中夹杂无比愤恨。他在看谁呢?为什麽会有这种表情?啧──镜头换了,转向被谕威注视的对方,同时亦揭开陆曲的迷惑。絮嘉!
陆曲聚精会神观赏著,疑惑著。据说东西都是从家里搬来的,怎会存在谕威的带子?即使有人恰巧放错,但怎麽看都像是偷拍!偷拍谕威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费那麽大劲冒生命危险得之不易的带子会有人乱放吗?用不著多思考,带子很快就自动解答了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絮嘉失控竭力喊叫企图得到谕威的解释。图象抖动著,容颜扭曲了。
谕威带火的瞳色更为深浓,隐隐照映出絮嘉的身影──极度愤怒中的女人。谕威一把拉过絮嘉,扯住青铜色卷发,使女人呈现细长优美的颈项,人神共妒的俊颜散发着冷酷的笑容。拒绝回答絮嘉任何问题,只有眼神逐渐加深厌恶的光芒。男人手起掌落,颈侧的动脉已短裂了大半,热血喷涌,染红了大片衣衫。
絮嘉瞬间瞪大眼,鲜红口极力张合似乎想表达什麽,奋力挣扎的四肢疯狂地撕扯着谕威。女人的努力使谕威上半身衣著尽皆裂碎,并露出由於絮嘉修长指甲划伤的道道痕迹。慢慢的她静止,惊惧性感的脸飘逸死亡的阴影,眼瞳收缩呆滞不再动弹。
絮嘉死了,谕威杀了她?为什麽?陆曲不懂。是谁把碟片和需整理的东西放在一起的呢?这麽做的理由是让他怕谕威?还是离开谕威?除去轩轩和小仲,任何人都有放置影碟怂恿他看的嫌疑!相同行为,不同目的。陆曲仔细看了眼拍摄时间──是他来城堡的第二天,也就是说絮嘉责问他和谕威过後的隔天。
挥开紧缠他的尸体,镜头里的谕威剑眉微拧,下一刻男人无表情的踱出房门,只留下无生命的躯体,一双没未来的眼睛。
陆曲并不想否认谕威对他的好,虽然发觉了他的另一面,但陆曲对枕边人的感觉没变,谕威有许多事瞒着他,也许就是这类黑暗面。
喇叭沙沙作响,屏幕上只存在黑白两色小颗粒蠕动,标准的影片完结提示……
突然-
“怕我了?想离开我吗?”
陆曲虚弱的心脏,由於突如其来地发问猛得揪紧,本能地寻望发声处。其实不看也知道如此悦耳的声音除谕威不作他想。已经无须以形容词修饰的男人,双臂环胸依於角落,似乎下重大决心般的等著陆曲做决定,忧郁焦急的眉,怀疑心虚的表情……另类的风情万种。
“怕?我何需害怕?为什麽要离开你?”陆曲莫名其妙的打量谕威。“你想赶我走吗?”
“我怎会赶你离开!”谕威气急败坏的吼道,下一刻却低下头疑问:“你不是看影片了吗?你不怕我杀了人?甚至以沾满血的龌龊身体拥抱你?亲吻你?要你?”
“怕我离开你吗?”陆曲不答反问。
“当然!”谕威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为什麽要做会让我离开你的事呢?”
谕威苦笑隐隐透著怨恨、悲伤、凄苦的眸子探向陆曲,刹那间,陆曲手捂胸口想减缓谕威所带来的莫明伤痛。“她是天堂的人,与其放任毒瘤使今后含恨,不如现在彻底铲除。”
“你不是说送她们走吗?”
“没用,以医疗手段杀人无数的女人,早就成冷血动物,为了报复会耍一切手段。你……”忽然,谕威抱住陆曲迅速滚向一边,淡灰色眼瞳变为乌黑,散发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砰!砰!砰!……窗户破裂,疯狂射击,原来置身处已经成了布满窟窿的巢穴。
谕威一个腾身穿插于入侵的肇事者中,手指如豹爪般撕扯人体,干净、利落、好象森林中的野兽攻击着猎物。
只要一颗子弹,一颗就好,杀了那个叫陆曲的男人,结束这悲惨的任务。可是,即便如此短暂的几秒亦无遐分身,杀了眼前的男人才能完成目标-是的,漆黑的眼瞳坚定的诉说着不杀他绝达不了目的。快,须臾间命归黄泉,明明是简单的举手投足,为什么避不开呢?为什么……白色的卧房顿时成为黑与红的地狱,飘逸着哀叫悲鸣……当谕威回过神,角落的陆曲不知何时昏迷,他的心猛一揪,好疼,好疼,心肺大约已不存在,怜惜的注视怀中昏迷的人儿,亲了亲。横抱转身,触目间尽是鲜血淋漓持枪者的尸体,死状甚惨。
走廊里跪满单膝着地的黑衣人等候差遣。
“准备房间。”
“是!”收到命令侍者们利落展开行动。
“这样好吗?让他看血腥的场面?”幽灵似的峻枫神色吃紧的看著谕威失魂的样子。
“他必须了解。”谕威眯眼关注著怀中依旧昏迷的小兽,沈声道:“弄清幕後黑手了吗?”
峻枫耸耸肩,表示命不敢违,但神气中有你自己惹祸的危险挑衅。“石油塞达的右翼恐怖份子。费城时,听说你当众拒绝成为塞达掌上明珠,纷丽丝的入幕之宾,以至她对陆少爷怀恨在心。要求塞达对付少爷不果,转而求助莽汉塔崇瓦,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塔崇瓦经不住纷丽丝的苦苦哀求,瞒着塞达发动右翼刺杀。唔──”峻枫似有难言之语,踌躇著察言观色,不知该不该预做保留。
谕威凛目一挑道:“说!”
“是蓝靡小姐接应他们的。”
“蓝靡啊?不出所料。”谕威丝毫不觉吃惊,只凉凉扫了眼被霍斯强制押来的蓝靡立刻又用专注疼宠的表情凝视怀里的宝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是的!”蓝靡毫不在意,以烈火般狂热的眼神,回应父亲的冷淡陌生。
“那么你也该明白後果。”
蓝靡没有回答,只是挂著淡淡嘲讽的笑意幽幽道:“我知道你杀了妈咪,我还把那精彩的一段录了影,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