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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的活著,生不如死,不是吗?为什麽爹地抱著他,哄他?这麽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卿卿我我?她好恨!

    “我爱你!”谕威疼哄着向陆曲宣誓。

    “不──!”夜枭尖利的叫声回荡整个古堡。

    峻枫趁蓝靡不备一掌劈昏她,吩咐“终结者”带下处决。

    第十章

    走廊。

    “刚才,为什麽不让迪琦先带蓝靡离开?这样爸爸就不用吓得差点崩溃了。”轩轩拉拉小仲的衣摆不解道。

    除此之外,亦有六只耳朵悄悄竖起倾听缘由。

    小仲嘴一瞥道:“如果没有蓝靡那麽夸张的过激行为,你以为爸爸会那麽快原谅爹地吗?更何况,我要让蓝靡清楚的知道爹地疼爱爸爸的程度,即使她的死期不远。但没料到爸爸会因此那麽痛苦。”

    “你知道她会冲击的匕首?”轩轩用怀疑的眼神望著亲弟弟。

    小仲摸摸轩轩兴奋摇晃不停的脑袋。“哪有那麽神,我只是了解凭蓝靡的火暴脾气加上不顾一切的个性,肯定会争取时机行动。而爹地为了使爸爸回心转意一定会用苦肉计来博得同情,男人不是老用这一招吗?所以,故意配合爹地演一场戏咯!”

    “什麽?戏──?”轩轩吃惊的尖叫。

    小仲则是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轩轩一把抓起弟弟的前襟,瞪视著难得正经的小仲骂道:“你知不知道爸爸被吓惨了?居然还配合演戏!如果,爸爸真的吓傻了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

    “我──”小仲刚想开口解释,早被轩轩用力挥开。他惊恐不知所措的盯著眼前的哥哥。

    “我暂时不想见你。”轩轩朝一旁的霍斯吩咐:“霍斯,把我的房间准备在爸爸卧室隔壁。”

    “是!”啧!不简单哪!让小仲少爷苦著张脸。

    “轩轩,我也是为了爸爸,爹地快速和解啊……”小仲垂死挣扎,习惯的如同空气的哥哥,突然不理他了,怎麽这样?上天不公平!他可是为了情侣的和解耶!

    “闭嘴!小心我一辈子不再理你!”轩轩头也不回的离开。

    狗屎!要他这麽挽回哥哥嘛!他是不是该向爹地请教呢?啧!他也很心疼爸爸耶,所以才帮爹地的嘛,轩轩怎麽连个解释都不让他说。像他这种老好人打著灯笼也难找啊!竟被人遗弃?真狗屎!

    碍眼的众人急速离去,留下余怒未消的陆曲,和手足无措的谕威。

    男人眼看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目光怜惜地笑道:“别哭就告诉你,你当年怎么怀孕的。”谕威知道陆曲一直想弄明白。

    “为什么?”陆曲果然被引诱,擦了擦泪水,呆呆地问。

    “我让人在你肚子里移植了子宫。”

    “什么!”陆曲气得一跃而起,揪着谕威的领口喝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要孩子不会找女人啊?该不会是天堂的试验吧?”原来如此,他就想嘛,男人哪会怀孕。这么说来,或许六年前他们没上床,该死的!亏他还内疚了一把。要不是怕上医院出丑,早得出结论了。

    谕威任凭陆曲殴打,双臂压着爱人的肩,控制着不让他太过激动。“曲儿,你知道的。何况从小受试验迫害的我,怎么会把爱人当实验品?”

    “你现在说什么都行,反正我失忆了!”陆曲瞪着谕威,张口咬男人置于肩头的手腕。

    谕威无奈苦笑。“你不喜欢轩轩和小仲?后悔了?”

    “我……”提及宝贝儿子,陆曲立即气短,扭头不理谕威。

    “我想有你的孩子,我想要个家,真正属于我的,全心全意付出爱的。曲儿,你不懂我有多痛恨人类,如果不是你,我会毁了天堂,但会造就一个比天堂更疯狂的地狱。”谕威萧瑟地闭眼紧拥陆曲,两人倒向柔软的卧床。“活着我体会不到任何乐趣,行尸走肉仍必须逃避追杀,因为我要报复!如果说六年前,我是被你震撼,那么六年来观察着你点点滴滴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爱你的模糊、爱你的温柔、爱你为儿子承受压力的坚强、爱你独自抚养孪生子的辛苦……我可以无表情的抹杀所有人,却永远不会伤害你。”

    陆曲回抱着神色凄苦的男人,听着他的破白,陆曲觉得谕威所犯的错,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至少他有了调皮可爱的儿子,和深情互许的爱侣。“为什么我肚子上没有开刀的痕迹?”

    谕威贴着陆曲的脸颊转移话题。“轩轩和小仲是我唯一的孩子,在你体内孕育孩子的同时,我就结扎了。”

    “为什么?”陆曲愕然地窥视着谕威。

    “我销毁了天堂关于我的资料,他们难以制造另一个我,自然会想到繁殖。而且我不希望你以外的人,有我的孩子。哪怕是十万分之一的可能。”谕威叹道。

    陆曲沉默,算了算岔开窒闷的气息问:“植子宫一次,生孩子一次?为什么我两次都没印象?昏迷也不可能那么久啊?”

    “是我不让你醒,因为当时我没时间告诉你一切,更怕离不开你。”谕威偷吻着陆曲,握上他冰冷的手。

    陆曲白了眼身畔的男人嘲讽道:“独裁者!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的用心良苦?”

    谕威挑挑右眉,略显轻浮地勾起唇角。“曲儿真是善解人意,你准备怎么谢我?”男人一手搭上陆曲的腿间搓磨。

    “你这个冲动的野兽!”陆曲想到怀孕时的痛苦不禁怒骂。

    “你说的对,二十一岁男人都是很冲动的,你体会的还不够深入噢!现在我就为你上一课。”谕威胚胚邪笑,顺着陆曲的话,轻轻伏上人儿的身,不似已往像要将他揉进骨血中的疯狂激情,而是温柔似涓涓流水般细腻缠绵。“这几天别离开我身边。”

    “啊……”

    经过生命与鲜血洗礼的夜晚,充溢人肉的欲念,由於吸食了鲜血而赋有“夜之鬼”之称的鲜红花瓣,在晴朗皎洁月色下狂妄怒放,带著初尝血腥甜甜滋味的芳香,妖逸地包裹著每对温情的伴侣。

    *******

    隔天中午,终于沉淀完昨日惊险与悲痛冲击的陆曲,并在饱受谕威的淫威之后起床。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舒适的衣裤,沿着古意幽雅的转角楼梯步入餐厅。

    霍斯立即迎上,拉开十八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董椅,请陆曲入席。“陆少爷想吃什么风味的午餐?”

    “中国菜,谢谢。”陆曲笑着朝霍斯点头,坐上红木椅,中间凸起的软垫非常舒适。“那个,小仲和轩轩呢?”

    “小少爷吃了午餐,正在城堡后的树林里散步。”霍斯报告。

    陆曲侧首望着霍斯道:“你叫谕威少爷,这里是他家的祖产吗?”不可能啊,谕威的家人都那么恶劣,他甚至没提及过自己的母亲,可想而知没得到任何的亲情。

    “不,这里原是某家族的私人领域,八年前被少爷收购,这里所有人的命都是少爷救的,我们誓死跟着少爷。”霍斯语态坚决的表示。

    “谕威救你们?”

    “我们由天堂而来,这么说陆少爷该明白吧?”霍斯显然不愿多谈人间地狱的惨剧。

    “呃……”霍斯亦是试验者之一吗?实在看不出这么稳重的人背后,经历过非人的挫折。陆曲体贴的转移话题问:“谕威在哪?”

    “少爷在会议室,他说等陆少爷起床一起用餐。”霍斯指示着女仆请谕威下楼。

    眨眼间,谕威已现身客厅,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地亲了爱人一口,在陆曲旁侧入座,关切道:“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不是猪。”陆曲轻声咕哝了句,向同来的峻枫,迪琦点头招呼。

    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不停息的穿梭于桌面,情侣间往往以一个眼神,指尖的动作传递着相爱的证明。

    陆曲吞下鸡块,环顾进餐的男人询问:“昨天的事会经常发生吗?轩轩和小仲还是孩子,我不希望他们接触太多暴力。”虽然他明了,智商奇高的儿子已不需要他担心了,可为人父母的因子仍提醒着他的责任。

    “不会。”谕威安慰性地叠着陆曲的手抚摸,俊逸绝伦的脸庞挂着诱人窒息的笑容。“只要天堂余党扫清,我就带你周游世界。”

    谕威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多么会惹祸的发光体,陆曲默默地摇头叹息,难道想旅游途中一路上演亡命案吗?可恶!陆曲次为爱人太耀眼而烦恼,过分完美果然也是一种罪恶啊!咬着嫩滑的青葱牛柳,陆曲忽觉还有个小小的疑问。“谕威,你的伤好得很快。”昨夜太震惊,所以没敢问。

    谕威落寞夹杂着嘲讽的笑意,苦涩的目光幽幽地盯着盘中餐。“不只好得快,而且拥有令人发指的再生力。天堂实验的结果,真该庆幸,如若不是细胞迅速分裂修补,我早死了千万次。父亲带我出天堂,就是为了替他挡子弹,一个免费实用的防弹机器。研究员不惜血本找我完成试管婴儿,也因为这异于常人的体质,不过总比感染病毒好吧?”

    真是帮该死的畜生!陆曲心疼地拂却谕威眉梢的褶皱,怒不可歇地起伏着胸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陪着你,不用回首在意披着人皮的寄生虫。你有我,有小仲,轩轩,我们活得高兴,他们愈在地狱嫉妒的眼红呢!要不要我弄个稻草人,让你疏解压力?光靠想像是不够的。”

    大厅众人无不观望气急败坏,怒发冲冠,只差没踏上椅子丢餐盘的陆曲。谕威缓颜一笑道:“谢谢你,宝贝,我有你在身边就够了。”

    “可我不够!你知不知道,爱人就该感同身受?死,太便宜他们了!你有没有多戳几刀啊?”陆曲晃着谕威的肩喝问。方才提醒谕威防止施暴的他,已遗忘为父的职责。

    “原来,你这么爱我?”谕威拦着发威小兽的腰,抱腿上安抚。然意外得知爱人的告白,自然是喜出望外,过去的痛苦像流逝的时光,不能弥补,不能挽回,更无法篡改,什么都必须向前看。

    气昏头的陆曲哪还晓得含蓄,甜溺的私房话脱口而出。“什么?你现在才明白我有多爱你?那几天来的话不都白说了?”

    好似偷腥狐狸般翘着唇角的谕威,眯着眼横抱起陆曲踱步厅门。“是,是我不对。我陪你一下午赎罪。”

    “我气呢!那些混蛋……你要和我一起骂!”

    “好,我们回房一起研究。”

    “这才对!”

    ……

    餐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各流转着不同的表情,想着同一个念头:陆少爷不可得罪,否则将遭遇两份复仇,毕竟……感同身受嘛!

    凌晨三点。

    “呜……”

    什么声音?好像野兽的呜咽,为古老的城堡更添一抹神秘。宠物吗?谕威怎麽没告诉他?算了,自己找比较有趣。於是乎,陆曲居然在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情怀下展开古堡大探险。

    正在房内看动感巨屏电影,顺便联络感情的父子三人,少顷不见出去觅食的陆曲归还,顿感有异,纷纷发动侍卫搜寻。

    吱呀──

    陆曲小心翼翼推开散发铜锈味的门扉。好暗,呜呜声断断续续从靠窗的墙角传来。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蜷缩著微微发抖,源源不绝的呜咽格外凄厉。陆曲走近,蹲下腰,颤颤伸出手,打量──按照构造比例,是人!陆曲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对此谕威功不可抹,谁叫他身边既是疯狂地带呐!

    等不及陆曲开口疑问,“东西”突地抬头,一双紫红的眸子触目惊心,毫不掩饰嗜血的残酷。男人一把抱住陆曲,企图用嘴覆盖陆曲惊恐嘶吼。陆曲拼命抗拒,但坚持不了几秒,即为小腹的疼痛流丧精力,两手因对方地扣制动弹不得。头部遭重重一击,陆曲眼帘忽然一黑,思绪好似紧绷的丝线啪的中断,回归混沌。

    第十一章

    漆黑的苍穹下飘着漂泊大雨,犀利的狂风吹打着路人的脸,为初冬的深夜增添了一分凄凉,如现实的人情冷暖。陆曲抱着从酒吧收集的素材,勉强撑伞顶着飓风而行,街道两侧无人迹,路中央偶尔窜过的士。陆曲凑近路灯下昏黄模糊的光线,隐约见时针指向零晨。“两点了,怪不得……”刚欲抱怨两句天气的恶劣,不远处的人影吸引了陆曲的视线,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使他不自觉的上前。

    高大英挺的身躯颓倒雨雾之中,黑色的发丝紧贴着清冷刚毅的脸庞,冰白的嘴唇无一丝血色,于陆曲惊慕的目光下闭上双眸。磅礴的雨滴泼打着男人无表情的脸,水珠沿着优美紧绷的线条流下颈项,徘徊于性感的锁骨渗入衣衫。橘黄的灯光包容着男人的轮廓,显现蒙胧的不真实感,好像海市蜃楼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的错觉。

    扑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