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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刚刚有听到皇上也给他弄了个侍读,当时只听到一个‘十五皇子’,所以应该没错。

    那个十五皇子……安陵墨垣想多接近他。

    倘若他能接近那个十五皇子,他就一定能认出。

    他一直记得那个人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这个糕点不错,你可以尝尝看。”北堂傲越把一盘糕点放到他左手边。

    “糕点?”眼前只有一叠粉色梅花状的糕点。好像……有点好吃?

    “恩,吃吧。”北堂傲越看着他有点馋的模样,心情不错。

    “谢谢父皇。”

    拿了一块糕点起来,咬了一口,唇齿留香。觉得还不错,忍不住的速度加快了吃的速度,没多久盘子就空了,北堂未泱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北堂傲越。

    北堂傲越摸摸他的头。

    “张烙。”

    “诺。”

    “再那盘这个一样的糕点过来。”

    “诺。”张烙赶紧递上一盘糕点。

    “陛下……。”张烙默默地把糕点放到北堂未泱那边。

    “谢谢张公公。”

    “不敢当的,殿下。”说完,张烙站回自己的位置。

    “吃吧。喜欢就多吃点。父皇这个还是提供得起的。”

    “谢父皇。”

    他脸上浮上一抹嫣红。

    从重新披上这个皇子身份的时候,他就要恪守着父子、君臣之间的礼仪,不敢多逾越半步,也不能再随便的自称自己为‘我’。

    这些他一直都明白。

    他只等待离开的时候卸下一切,只希望到时不会有太多的不舍。

    ☆、不知是礼物的笛声

    到戌时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很多人大臣喝多了,瘫倒在桌上。

    “好了,张烙,让他们都回去吧。”北堂傲越宣布解散宴席。

    “诺。陛下。”

    “陛下有旨,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各嫔妃、皇子、大臣们都请回吧。”张烙大声说。

    “谢陛下!”嫔妃席位先站了起来谢恩。

    “谢陛下!”皇子席位的尾随其后起身谢恩。

    “谢陛下!”这次轮到大臣席位的起来谢恩,虽然有些喝醉了,站的歪歪扭扭地,不过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不过有人挑出错来。

    北堂傲越牵住他的手,率先走出大殿。

    “恭送陛下!”其后稀稀朗朗的人才走出去。

    北堂昊看着他父皇和他皇弟两人的手,不发一语从坐席离开。

    北堂鸿煊继续使劲地戳了几下盘里的牛肉,觉得有点戳够了,才放下手中的箸。

    安陵墨垣跟在北堂鸿煊的身后,安陵宇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你只要一探到消息,就相近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我。明白了吗?!”

    安陵宇小声的贴近他的耳朵说。

    他不回答。

    可笑,他一个11岁的孩子,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这个已经想让他笑了,现在还说让他想办法透过层层守卫甚严的皇宫把消息传递出去?他的父亲没事吧?还是最近只顾看着母亲,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你听到没有?!”安陵宇看他的小儿子半天没吭声,不耐烦地再问。

    “父亲,儿子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把消息传出去给你,这个你交给儿子我自己解决,是不是没有想清楚?”他直接的说。

    “连个小事你都办不到,你还能做什么?!”安陵宇怒起,很想挥拳打安陵墨垣。如果不是安陵族里暂时只有他符合年龄,他岂会受制于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疯癫?!

    “父亲,我一无武功,二无势力,三不熟悉皇宫的环境,你想让我做什么?儿子也想做出一番作为给您看,但是自知能力不足,坦诚的和您说有错?”

    他说的句句在理,让安陵宇挑不出毛病,却总感觉有其他的意思。

    “我回去再想下吧。你最近安分点,不要惹到小王子。懂吗?”

    “儿子会的,那儿子先告退了。”

    随便行了个礼,安陵墨垣绕过安陵宇,跑了出去。

    安陵宇看着安陵墨垣跑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这个儿子……有些不好掌控啊。他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能让他离开安陵府的那个小院子?好像这个孩子出了院子就有些不同了,但愿不要惹来什么灾祸才好啊。

    北堂未泱被北堂傲越直接带到寝宫。

    北堂傲越把他放在床上。

    “父皇,儿臣可以先回逵釉殿的偏殿休息。”所以他可以不用在这睡……。

    “今晚就在朕这里睡吧。对了,你殿上没吃什么,朕让张烙为你熬了一碗稀粥,你等下吃了再去沐浴吧。”

    屋里摆放了两三个地龙,所以会暖和很多,北堂傲越想将他的外衣脱下,手刚碰到他的脖颈,他就敏感的头偏一边,不惯之意立显。

    北堂未泱有些惊慌失措,他不习惯别人这么接近他,前世的云月也是相处已久,他才慢慢放开拘束,如今他的父皇这么弄,他会反射性的有拒绝的意思。

    “这屋里没有这么冷,脱去一点会好点。”

    北堂傲越忽略他的反应,手不停歇地继续脱去他的外衣,他还有别扭,不过也顺着他父皇的意思,待北堂傲越脱完他的外衣后,顺便把自己的也一起脱去一些。

    北堂傲越比较惧热。

    他情愿四季如冬也不想过一个夏季。

    “父皇……,”北堂未泱东张西望,沉吟不决许久才开口道。

    “怎么?有事和我说?”北堂傲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过却在想他的十五子要和他说什么,要想了这么久才敢说出口。

    “父皇,可以借支笛子给儿臣么?不用太好可以的,随便一支就好。”

    “笛子?”就这个?真是出乎意料啊!北堂傲越咧开嘴笑。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若有所思地想起暗首密报说的最多的一句‘十五皇子一直在练笛子,然后……’;‘十五皇子挑灯夜读太傅赠予的书籍,也是关于笛子的。’;‘十五皇子一早就拿着笛子……’;‘小王子送给十五皇子的碧幽笛被摔碎,十五皇子弄了2天,还是没有不好。’看来他的十五子对于这个笛子还真是痴迷啊,这个时候也还要找来吹会儿。

    北堂未泱皱起眉头。他要笛子很奇怪?

    “张烙。”北堂傲越唤张烙进来。

    “诺。”张烙耳朵已经很灵敏的听到这声音不大的叫唤了,这么多年,不习惯才怪吧?

    张烙推开门进来,行了个顿首礼。

    “你去找根笛子来,找个适合十五皇子的。”

    “诺,陛下和殿下请稍等。”说完就出去了。只是张烙在想拿什么笛子给北堂未泱好,至少不能太寒碜不是,否则陛下不悦了那可不好。还有,那个云月的稀粥怎么还没送来?

    张烙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内库房先寻支笛子交差,想来想去觉得云月短时间内应该还不回来。

    张烙在内库房挑了许久,看了下放置笛子的一个抽屉,红色的布上摆放了一排的笛子,各式各样,什么风格的都有,最终他决定拿一支笛身全白,没有花纹的笛子拿去给北堂未泱,他觉得那个笛子很适合北堂未泱。

    “殿下,这支笛子可好?”张烙行了个顿首礼,将笛子举高于头顶。

    “谢谢张公公。”北堂未泱拿过笛子,心里有些感激张烙。这个张烙对他其实还不错,没有瞧不起他过。这个笛子也很合他的心意,他很喜欢,手反复的摸着笛身,甚是喜爱。鸿煊送的碧幽笛虽然也很漂亮,但是一直觉得和他格格不入,他也喜欢,只是止于适合与不适合。碧幽笛碎了倒是真真可惜了。

    “陛下,十五皇子,奴才就先退下了。”

    北堂傲越挥挥手,示意可以了,张烙才退下。

    “这笛子可好?”北堂傲越并不喜欢这笛子,太通透的东西他都不喜欢。纯洁无暇的物品戴于身上难道就会变得更纯净?只不过,这笛子的确比较适合他的十五子。

    无情无爱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十五子是否真能做到这一点。

    “父皇,我可以吹一曲么?”

    “吹吧。”北堂傲越颌首。

    悦耳地笛声缓缓流出,虽然有些生涩,但是曲调清新优雅,旋律舒缓优美,宛如溪水玎玲,令人心旷神怡。

    这曲子好像能暂时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北堂傲越迷在其中。

    “父皇。”

    “父皇?”

    “父皇?”

    北堂未泱已经吹完很久了,不过叫他父皇却一直没反应。他可没自恋的觉得他的技艺和蕖妃娘娘一样,让人忘乎所以,现在都不能回魂。

    “吹完了?”北堂傲越缓过神来,他还沉浸在那笛音带着的宁静。

    “恩。父皇可喜欢?”

    “还不错。”

    寝宫外,云月徐徐地走来,手上端着一碗粥。

    “你先走吧。”张烙接过云月端着的稀粥。

    “诺。张公公。”云月低头转身离去,到了转角处回头看了眼傲帝的寝宫。

    十五皇子,对不起……然后就低下头匆匆离去。

    “陛下,奴才送稀粥来了。”张烙敲了下门。

    “进来吧。”北堂傲越让张烙端进来。

    张烙单手端着,一只手推开门。

    他也不想这么累啊,无奈皇帝主子不喜欢他的寝宫有其他人,所以每天到戌时了,这寝宫外就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斗了,有时着凉了也还要站着不动,他也很痛苦。陛下只要一个信任的人帮他守门,偏偏暗首那些陛下都是有些不信的,所以他全年无休无奈的守啊守。

    他该高兴么?这是陛下信任他的铁证啊!

    其实……他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殿下是否要先尝尝?冷了就不好吃了。”张烙把粥放到桌上。

    “恩。未泱,你先去吃吧。”

    “父皇你不吃么?”北堂未泱随口的问句。

    “不了。朕已经饱了。”这是只有你能喝的,他喝来何用?北堂傲越心里暗着。

    “恩。”

    他走到凳子上,用汤匙轻轻地搅匀一下稀粥,舀起一匙,吹冷下,再放入口中。

    这个味道……和云月的一样,都带有一股香味,很好闻,也很香。云月……他忘记要和云月说声他今晚不回去了,云月不会还等着他吧?

    “父皇,可以让人到逵釉殿和服侍我的宫女说下我今晚不回去了么?我怕他等我等久了。”

    “恩,你先去沐浴吧。”是通知那个云月吧?如果不是她留着还有点用,他哪里会留她到如今。

    “谢父皇。”

    浴池边上放好了衣物。

    北堂未泱奇怪的看那一叠衣物。

    父皇不是临时起意带他来的么?

    北堂傲越拿着从北堂未泱身上摘下来的麒麟玉佩,仔细地看着。

    ☆、安陵家族的大祸

    浴池的水是隔一段时间就换的,上面还冒着热气。

    他用脚尖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好就下水了,用比较快的速度洗。

    北堂未泱沐浴完毕,穿上放在浴池边上的衣服,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头发上的水沿着背部留下,冰冷一片。

    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北堂傲越坐在床沿上,神情严肃、没有焦距的看向一边。

    “父皇,儿臣洗好了。”

    “恩。这么快?”北堂傲越迅速地换上笑颜,看他头发还湿湿的,温柔的拿过一条毛巾,递给他。

    “拿去吧。头发擦干会比较好,否则明天着凉的话,有得你受的。”

    他接过毛巾,慢慢地擦拭头发。

    北堂傲越直接越过他去浴池那。

    床上一块麒麟玉佩好好地放着,北堂未泱拿起来。

    这块玉佩……是张公公给他的,但是他却一直很不解,疑惑这块玉佩有什么意义,还有张公公为什么说这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