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老板点头称是,说这些早就吩咐下去了,他们也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来信
“主子,家里来信了。”晚间,王昭言和尚锦正准备休息,红彦就在外面敲门道。
王昭言递给尚锦一杯热茶,对门口道:“进来。”
红彦这才开了一扇门进来,递上一个小信筒,是信鸽身上的那种,躬身道:“公子,家里的信。”
王昭言的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事情?若是没有急事,家里是不会用飞鸽传书的。这些年他在外面行走,接过飞鸽传信的次数也数得过来,上一次是他母亲过世。
“怎么了?”尚锦见王昭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上前询问。
王昭言把信递给尚锦,道:“父亲病了,叫我赶紧回去。”说到最后,有点有气无力的味道。
尚锦扫了一眼把信纸放回竹筒里,对王昭言道:“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王家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还有御医……”
王昭言看着尚锦微微凸起的小腹,满眼担忧:“要不……我先回去,你路上慢些走。”
尚锦道:“这怎么好?一起回去吧,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急急赶回王家,天已经黑了。
先去王家家主的院子里锦和院,竹杠说老爷早早喝了药已经睡下,王昭言和尚锦问了些事情便回去了。
尚锦的脸色不好看,王昭言喊来松叶去叫大夫。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好?”王昭言提着一颗心扶尚锦在床边坐下。
尚锦摆摆手:“没事,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王昭言自责道:“都是赶路赶得紧了,我……”
正好,松叶把一个在王肃院子里的大夫拖了过来。王昭言扶尚锦躺下,拉过被子冲着外面道:“进来吧。”
大夫的眉头皱了送,松了又皱。
“有动了胎气的迹象。”大夫摸着胡子道,“不过,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了。”
王昭言松了一口气,道:“有劳大夫了。这边请。”
他起身带着大夫出去了,细细问了一些关于王肃的情况,这才把人送走。
回到房里,尚锦问他,他也只说没什么大碍,不是很严重。并说柔儿请了御医过来看过,也没什么不好。
王子潇得知王昭言回来了,看着天色还不是很晚,匆匆赶来问安。
“哎?福来伯伯?你不是守在爷爷那里吗?怎么来大伯这边了?”王子潇打招呼道。
王福来躬身问了好,道:“大公子叫我过来问了些老爷的情况。”
王子潇道:“叫过来问的呀?”
王福来道:“是,老爷睡下了,大公子不敢在那边打扰,就把我叫过来了。”
王子潇这才道:“爷爷今日的情况如何?”
王福来答:“好些了。”又问:“三少爷这是要去给大公子问安?”
“正是,,听闻大伯回来了,不知累着了没有?”王子潇道。
王福来说:“急急赶路,终是有些疲累的。三少爷还是早些去吧,只怕晚了,大公子就睡下了。”
王子潇道了一声谢,快步往王昭言的院子里走。
松叶来报,说是三少爷求见。
王昭言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去见,在尚锦额间落下一吻,道:“早些睡吧,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尚锦点头应了。待王昭言出去,才取过一个枕头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合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昭言自白篇
想不到一支簪子竟惹出这么一场祸事来,我其实有点后悔当初的出手相助。
我也想过直接出走,反正这件事也不曾与我商量过,我为何要按照别人的安排去过自己的一生?可是,母亲说得是对的,我这样一走,或许就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她或许也是无辜的呢?他这样想。唉,他们不过是两个任人摆布的可怜人了,也算的上是同命相怜。
我不知道的事,就算是我要逃走,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据七弟后来说,我当时已经被限制了出行,只是我不曾出行,不知道罢了。
成亲的那天,我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开心。
看着那个一身红装的女子被人簇拥着从花轿上扶下来的时候,我不知怎么就回想到了在荒路上他们次“见面”的情景,他们也是这样不曾相见,却结下了这样一场孽缘。
罢了罢了,心中有佛心自安。我的心不曾给过别人,即便有一个人做了我的妻子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个样子罢了。如此一来,我不曾害了她的一声,也算是少了一件罪过。
洞房花烛,隔着一道门。
我方才知道她也是被无辜安排了这样婚事,甚至以为是我在趁人之危,呼,我懒得去解释,因为没有必要。她要误会,就误会着吧。
倒是自从知道她的想法,他那一直以来的莫名“厌恶”顿时烟消云散了。
说来可笑,我还窃以为是她趁机纠缠他呢。
大家都说新妇各种好,大方得体,端庄贤淑等等。我不曾见过她,莫说她的行为,就是她的样貌我也不清楚。
“想不到大嫂竟是这样一个妙人儿,怕是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三房的金氏在王夫人面前这样说,“大哥果真是好眼光。”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无感。
就这么偶然地碰到了。
新婚第二天早上的敬茶仪式,我托事离开了,整个过程只是尚锦一个人在周旋。后来,松叶向我提及那场面的尴尬,但是夫人还是游刃有余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在我的意识里,我们本就陌路人的。
今日相遇,大概是偶然吧。
是在母亲的院子前面。尚锦是每天都要来请安的,我总是看似无意实则刻意地与她岔开时间,今日不知道怎么就相遇了。
我之所以确定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是因为我不曾见过这张脸,整个王家大院里,我不认识的,大约就是尚锦了。
尚锦身边跟着一个丫头,她应该见过我,所以她在自家主子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这是大公子,咱家姑爷。”说完抿着唇好像是偷笑了一下。
尚锦只是听到了前半句,所以她躬了躬身:“大公子。”
那丫鬟笑不起来了,小声道:“小姐,是姑爷。该叫‘夫君’的。”
好半晌,尚锦才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夫君”。
我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尚锦的厨艺是最好的。
凭着这一门手艺,几乎把王家大院的远远近近都给哄得开心了。但是,我没有尝过自己妻子的手艺。即便,传说就是某某院子里的小狗都受过尚锦的恩惠。
最终,还有一碟小点心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最后做出艰难的斗争决定尝一尝的时候,七弟来了。
于是,我就把这碟子点心转给了他。
然后,就惹来了他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见面句话大约就是要吃的。听说,最后他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尚锦。 然后要了一个糕点制作的方子,后来又在江南开了小店,生意还很红火。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昭言自白篇2
我从颍川回来,家里似乎已经开始了再一次的权力角逐。
如今,我已经很厌烦这样的事情,转天我就再次出门了。
尚家家主过寿,尚锦派人来知会我。当时,王家和尚家似乎产生了一点矛盾,我是不愿意咱掺和进去,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你的一点点无意的行为,或许就会被别人看成某种暗示。
“太子殿下这几日的功课正是关键的时候,我走不开。”我回绝了前来告知的嬷嬷。
嬷嬷面露难色:“小姐都有两年不曾回去了,前两年的时候,您都不在家,今年我家老爷四十大寿,小姐若是再不回去也是有些不像话了。”
我没有回答。
尚锦还是自己去了林州。
“大公子不该让夫人自己回娘家的,这……只怕到时候夫人会尴尬。”松叶踌躇半晌,对我道。
我想,她也许会尴尬吧,可是……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做王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尚锦回来晚了,晚了三天半,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耽搁了。
一身的酒气,还冲撞了家里的长辈。
这不该是王家长媳该有的样子,也不她平时的样子。
各种于她不利的言语就一股脑出现了,母亲废了好大的力气为她辩护。
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一场“流言蜚语”战,醉酒晚归不过是个由头,再牵扯出多年无所出,越牵扯越深,其根本不过是一场权力的角逐,不过是王家某一部分人和尚家的某些矛盾。
最后,母亲把尚锦醉酒晚归的事情归咎到了我的身上,我受了训斥,这才绕过尚锦,这件事情上暂告一段落。
但是,族里的一些人又要定了“多年无所出”这一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亲一次两次还可,时间已久,她也有些吃力了,回过头来只是催促我多去尚锦房里。
成婚三年,我不曾在新房里呆过半天。
族里最后的决定是纳妾,母亲最后说的也只剩下“再等一等”这样的托词了,可见其中压力之大。
我不愿意纳妾,一来是麻烦,二来又要面对新一轮的势力渗透于揪扯。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来纠缠我。
我决定,给尚锦一个孩子吧。
好人做到底吧,既然把她迎进了王家大门,这种时候弃了她,无疑把她往绝路上逼,也是把自己往荆棘处推。
尚锦好像很排斥我。
也许,她并不期望我去新房里,甚至不愿意我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我去了新房里过夜,她就躲出去。这叫怎么回事儿?
花椒说,她有踢被子的毛病,要我多关照。
那一夜,我躺在内间的大床上一夜无眠,静听着外面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我的心更是乱了。也曾想出去看看她是不是踢被子了,到底是没有动弹。族里关于张罗给我纳妾的事情已经渐渐走向□□。
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这些风声,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也担心有人来威胁到她的地位?会吗?
她着凉了,十有□□是晚上踢被的结果。
她受不了了,到我面前商量,能不能让她进屋里睡几晚,和她换一换,也方便花椒进里屋打地铺……晚上给她盖被子。
我依旧在为“纳妾”的事情烦恼。
听说,他们已经在挑选妾室的人选了。呵,真是一群闲得发慌又不知所谓的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最起码,要和尚锦摆在明面上说清楚,看看她是怎么一个态度与对策。
她果然还是踢了被子,大约是感觉冷了,缩了缩身子,嘴里含糊嘟囔:“花椒,盖被子呀。”
花椒不在这里,我近前给她把被子盖上了。
重新获得了温暖的尚锦很是满足,满足到拍了拍我的头。
我:……
我还是把她给惊醒了。
唔,也罢,本来也是要把她叫醒的,不然的话,转头又不知道怎么对她提起这件事情了。
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收不回来了。
我也知道,和不相爱的人在一起,甚至做那种个事情,是怎样一种为难。因为,我也正经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她心中是否另有所爱,这一刻会不会与我一样难以接受。
纳妾,不过是一个开始,妾室来了以后,还会有更加麻烦的事情等着。说不定还会把我的三希居搅得一团糟。那样,倒是不如只有尚锦一个,不闹不吵也不烦。至少,我是比较满意现在这种相处状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求包养
☆、王昭言自白篇3
那一夜过得比较凌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