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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发生的事情不值一提,只不过又是被袁柯吃醋地强吻的结果,不过其中最令张重己无奈莫过于对方幼稚地要让自己嘴对嘴相互喂食甜点,也不知道这个大魔王是从哪个电视剧里学来的,再三半温柔半强势的轰炸下,张重里红肿着嘴唇顺利地迎来了袁柯生日聚会的开始。

    来的客人比想象中的要多,张重己站在楼梯的拐角口看着袁柯身着一身帅气的西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之间,唇边勾起的恰好弧度让人觉得高傲之际又觉得迷人万分。

    张重己觉得有些恍惚,甚至很难想象总是在自己面前那个霸道强势的幼稚魔王竟是如此的优秀,也差点忘记了对方是一手掌握天资政卷的天之骄子,袁氏集团的总裁,不是说说而已。

    张重己的心里莫名有些心酸与苦涩,眼睛直直地盯着各流人士相互谈笑风生,攀抓住扶梯的手不知不觉地握紧。

    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重己的视线开始寻找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越过精致的菜点,越过端酒礼貌的服侍生,越过各对人士的优美舞姿,终于在客厅南面的阳台上看见了那抹身姿修长的身影。

    “袁城…”

    不知觉地低喃出声,张重己向旁边走了几步,看见了袁城站在阳台的全貌。

    说是站在阳台上倒不如说是弯着半身搭在栏杆上,隐约可见他手指间烟雾缠绕,似乎是在抽烟的样子,而他本人却是望着远方,抿紧薄唇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袁城。

    默默地在心底再次咀嚼这个名字,张重己晦涩地笑了笑,在对方即将转过头来的瞬间却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一堵墙隔开了原本可以相交的视线,聚会还在继续,优美的钢琴曲,人与人之间的愉悦交谈,他们站在原地的距离不远,却恰好是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距离。

    “哇,真的吗,你真的好厉害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噢,待会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

    一阵欢呼引起了张重己的注意,他抿了抿嘴唇向前看去,不出意外看见了距离楼梯口不远的袁元。

    可能是因为聚会的缘故,对方的着装正式了一些,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因为拍戏所需而染回黑色的头发比起之前的酒红色收敛了几分张扬和不羁,相反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稳重。

    果然当明星的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会让人移不开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张重己的视线,袁元抬起眸子,没有画眼线的他少了在舞台上专属的那么一点邪魅,但嘴角慵懒的笑意却还是足以勾勒出他整个气场的迷人,对于撞上张重己的视线,对方好像并不惊讶,噙着一丝的笑意挑眉向他送了一个飞吻。

    张重己的眼睛闪了闪,有些不堪地躲过他暧昧的视线,这才发觉了站在他身后一副乖巧模样的袁君。

    说到袁君,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好像距离上次野营之后就再也没怎么有过大的接触了。

    一边他在忙于袁城与袁柯之间的梳理,一边又在参与袁元的电视剧,对于袁君倒还是真的有些疏忽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站在袁元的身边,身高虽比他略矮了一点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输给他的三哥。

    张重己曾经说过,袁君外在的面貌不是非常的出色,但是身上所覆盖的那种温和而腼腆的气质却是十分吸引人的,褐色的短发顶有着几圈吊灯所反射的柔和光圈,细碎的刘海乖巧地贴在耳侧,漂亮的唇线微微抿着,黑眸弯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周围的女士,他站在袁元的旁边并不是十足的衬托而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融合。

    在这场聚会上,最亮眼的永远都只能是袁家的少爷。

    不出意料的,袁君在一个转头恰好对上了张重己的视线,后者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眼睛放亮了很多,如果忽视那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阴冷情绪,倒是十分贴切一个腼腆学生的形象。

    如今,他次与袁家四兄弟首次全面交锋,但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许胜,或许败,这已经不是如今的他所能掌控的了。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唇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容,张重己慢慢转过身,看着今晚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

    白玲玲,今晚的成与败就在你身上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袁家是你能进来的吗?”

    白玲玲显然是刚从房间出来,脸上精心打扮的妆容足以让男人赏心悦目,身穿一件黑色晚礼服的她将完美的腰线展现无遗,只是那句句令人刺耳话语硬是拉低她整个人的风度。

    “你说话呀,”白玲玲一步一步踩着高跟鞋,冷眼看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前几天还玩的不够吗?不是说不会再打扰我们了吗!”

    对于张重己的出现,白玲玲虽然略感诧异但更多是却是恼怒和心慌,她心知这个男人对于袁城的重要性,心知自己在这场战役中肯定会失败,但是天生骄傲惯了的她在遇见这个男人之际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愤恨的情绪。

    原本以为今天精心装扮一番可以最后再袁城面前表现一下,谁知刚出房门竟然又碰见这个男人……

    各种各样的情绪促使她的理智开始混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朝那个男人动起手来。

    “白小姐……”

    “你给我滚出袁家!”

    白玲玲咬着嘴唇推搡了对方一把,不大不小的力道恰恰使得对方跌撞地站在了楼梯最高一阶的边缘。

    “白小姐,”张重己勾起嘴唇,眸子闪烁的光芒让白玲玲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你推了哦?”

    “什、什么?”

    还没待白玲玲反应过来,张重己低低地笑了起来,粉嫩的唇瓣无声地对她吐出几个字,却足以让她脸色惨白。

    他说:袁家,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秒,他勾着唇角退后几步,踏空的步伐就像是失重的蝴蝶一样跌落于楼梯,在一声巨大且痛苦的闷声惊呼之中滚落到了楼梯口。

    突然的事故让全场安静下来,视线转移到了楼梯前那名滚落的男子身上,额头血红的眼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似乎这才发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响起只见一个男人在时间冲了过去,待他们看清那人的脸才真正的为止惊愕。

    张重己的眼前很模糊,就像是一滴水染湿了一副水墨画,额头温热的液体触感让他笑出声,全身都痛,被台阶磕到的,被扶梯撞到的,似乎感觉整个人都要陷入灰蒙的世界里,然而在意料之中那个男人颤抖着手扶起他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真实。

    袁家,袁家,今晚……注定会再生波澜。

    第90章

    这是个梦。

    张重己赤脚在一片森林里奔跑,地上的荆棘弯弯曲曲,遥望的绿野森林看不到尽头。

    尖锐的刺划伤他的脚背和皮肤,他踩过的每一块土地都几乎都留下血迹,脚底入刺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他却不能控制自己停止向前的步伐。

    一路而来,斑驳的血迹化为了鲜红的玫瑰在他身后一路绽放,柔软的花瓣最终形成了美得令人窒息的玫瑰花海,而他的双腿已经血迹淋漓。

    森林开始起雾,一个男人从雾中走出来,勾起的唇角温柔而深情,张重己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个男人,脚步竟然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任由那个男人将自己搂入怀里,再次抬起头时对方眸子里温柔的深情已经全然不在,瞳孔里倒映出的不可置信就像是扭曲的刀刃,痛苦而挣扎。

    “袁城?”张重己轻声唤了一声他,得到的却是对方粗重的喘息声。

    手心传来液体迸溅的触感,温热黏稠的液体流于指缝,张重己后知后觉地低下了头,看见了锋利的匕首溅满鲜血正全刀没入在这个男人的腹部,而握住那只匕首的主人就是…自己。

    白皙的手掌沾满温热的鲜血,刺眼而可怕。

    张重己睁大了瞳孔,颤着双手摇头一步一步地退后。

    “不是的……”

    “你为什么…”他捂着伤口蹲在地上,眼神绝望而悲凉。

    “不是这样的,”张重己摇着头,惨白的角色毫无血色,“不是这样的!!!”

    “袁城!”

    痛苦地嘶喊出声,张重己从噩梦中惊醒,睁大的瞳孔中恐惧的神情还未褪去。

    他就像是上了岸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起伏的程度就像是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噩梦中完全清醒,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眼神在一瞬间的清明之后又在雪白的天花板之中开始模糊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指骨分明,手指白皙而修长,是一只天生适合画画的完美手掌,然而就是这双漂亮的手却在刚才的梦里因狠心地用匕首贯穿了别人的身体而沾满了血腥的颜色。

    张重己的眼神闪烁几分,痛苦的思绪荡荡起伏最终淡然下去。

    还好……只是个梦。

    似乎手心还残留着那属于血液的温热温度。

    对于张重己来说,那个噩梦……真实得可怕,只是回想就像是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张重己颤抖着嘴唇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逐渐放慢了呼吸,鼻间弥漫的是淡淡的消毒水味,虽不刺鼻但也不是十分好闻,等他平稳呼吸再次睁开眼睛之际眸里的神智已经清晰很多,至少不会像刚才那般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恍惚失措。

    伸手摸上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指尖所触碰到的却是缠绕成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张重己像是确认般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门口,果然在玻璃沙窗上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红十字形状。

    长呼一口气,张重己的神情有些了然,明显放松的身子像是缺少安全感般缩在了被子里,一双眸子有些疲惫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一次轻而易举地利用自己的身体付出代价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张重己不知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站在楼梯口准备往下跌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就这么死掉,不用再推测任何人的心理,不用再背负不属于他的代价,也不用再与他们纠缠……没有一丝累赘地死掉,多好。

    然而,当他真正地滚下楼梯的时候,他却迟钝地发现,自己是多么地怕痛甚至是怕死。

    当袁城冲过来将他抱起,俊美的容颜被恐惧的神情所占据的时候,他次任由眼角发热的眼泪滚落下来。

    一瞬间的疲惫就像是涨潮的海啸将他淹没,他感觉到了黑暗慢慢将他覆盖,从没有燃起的恐惧让他无力地张开了嘴,却难以吐出一个清楚的字眼。

    如果就这么死掉……如果抱住我的人是你的话……如果我也可以大胆地告诉你所想要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