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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译嗯了一声,视线胶着在柜台里各款闪瞎人眼的戒指上,心不在焉地答道,“很不错。”顺嘴答了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来看杜晗的反应,对方果然一脸欲言又止。

    “抱歉抱歉,顺嘴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对答说顺嘴?”杜晗追问了一句,施译傻在那里,咳了一声,“姐,你不会想知道的。”你不会想知道你宝贝弟弟在床上的一些流氓行径,我确定……

    他有些不好意思,生硬地把话题转回去,“他的戒指尺寸哦?我好几年前就量过了,一直记着,就是没机会买。这次不能再拖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选了一款十分简单的对戒,光面的,没镶钻,他让柜员拿了两只男款的,并要求刻上他和杜唐的英文名。柜员的素质很好,听到要求两只男款时脸上一点没有讶异的表情,满脸微笑地应了。

    “能不能别告诉杜唐?”取了戒指他拜托杜晗。

    “你以为我是白痴?哎,跟你打个商量。”杜晗一手搂过施译的胳膊,“求婚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在旁边围观一下,我真的很好奇那死小孩会是什么表情。”

    “不用好奇了,肯定是面无表情。”

    “你看你,太小看杜唐了吧,杜唐脸部表情要丰富起来可是很丰富的。”

    施译眼前闪过杜唐在床上流着汗的高||潮时的脸,“是,的确很丰富。”

    最后杜晗还是没观摩到,因为施译在当晚两个人做完大人们爱做的运动以后,就拿了出来。

    没有蜡烛,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第三个见证人。

    他单膝跪在地板上,抱着杜唐搭在床沿的小腿,脸贴着杜唐的大腿,“知道吗,在美国这两年,我经常做噩梦。”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着高||潮后的黏腻沙哑,“我经常醒过来,以为还是刚来美国那会儿,没有你,没有任何人,以为你怀里正搂着别人。”

    “你从来不怪我,总说我很好,但我自己知道,我很自私,很胆小,很过分,就那样把一切都甩给你逃了。回国来时我是想来追回你的,但如果你不爱我了,甚至你打我一拳,恨我 ,讨厌我,我都能想到,虽然很难接受,但我理解。”

    “但我没想到你爱我。我没想到你还爱我。”施译缓缓收紧自己的手臂,眼泪不知不觉流出来,滴在杜唐的大腿上,“我这样不配你爱的人,在得到你的爱之后,因为太过不可思议,经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常常想,也许哪一天,你就不爱了。”

    “我不知道那些伤口你需要多久才能愈合,或许永远都不能走出了。但是杜唐,我爱你,你知道吗,是我先爱你的。”

    “求你爱我。”

    “求你爱我。”

    这样寂静的夜里,这个从少年已然成为男人的人,跪在自己所爱之人的面前,为此前的不负责任忏悔。他拿出之前藏起来的戒指,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中缓缓打开,“我们结婚吧,杜唐。”

    外面街道上还有隐隐的车声人声,交织成一片,远远地传来。城市在渐渐睡去,他们的爱却再次勃发生机。

    施译给杜唐详细解释了一番去加拿大结婚需要的材料、证明以及必须的流程。

    “现在你还愿不愿意和我解除父子关系?”

    “好。”

    决定一件事只要一秒,但要完成一件事,却要经过无数个琐碎的步骤。施译按照官网上的要求去一步步准备,每做完一项就在日历上圈掉一个。由于是他和杜唐求的婚,他洋洋自得,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每天叫杜唐不是媳妇就是老婆,这样的下场就是每当他嘴欠叫一声,杜唐就把他cao得哭着求饶。

    由此再次正式确立了双方在这个小小家庭中的地位。

    一切证明都到位以后,施译和杜唐坐上了去加拿大的飞机。教堂和牧师都是林修在加拿大的朋友安排的。

    那是一个坐落于安静偏远小镇的白色教堂。到场人员很简单,林修及他朋友,杜晗,陈又涵,以及牧师。

    牧师对同□没有任何偏见,他已经主持过好几桩同性婚礼了。婚礼的步骤也很简单。当双方看着彼此的眼睛依次说出“我愿意”时,杜晗掩住了自己的嘴。

    这样艰难,又圆满的一对啊……

    牧师让他俩相互亲吻,代表礼成。没有羞涩,没有自卑,他们坦然地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视线如他们的爱恋一般,长久地纠缠,生根,再也分不开。

    他们早就知道了啊,爱不分高低优劣,阳光普照每一对真心相爱的人。

    那些纯粹坚定的爱,会在所有的岁月中熠熠生辉。

    陈又涵和杜晗作为见证人,在登记本上郑重地签了字。

    施译把之前购买的结婚许可证递给牧师,由他为他们申请结婚证书,大约两个月能寄到他们手中。

    这次……是真的永远不会分开了。

    ————————————敬请期待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三个番外更新了两个,还剩下最后一个了,自最后一个会打感动牌,额。。。大概两三天后更~

    70、the end 的 end(1)

    施译有时候看着眼前的杜唐会生出十分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顶多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看来岁月对有些人总会宽容一点。

    今天是杜唐的五十岁生日。施译取笑他,“喂,你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以后体力活是不是应该我来?”

    笑得不怀好意,话里的指向很明显。

    杜唐把眼前的蛋糕往他面前一推,“老人家吃不下了,剩下的你负责。”特意撬了一大块奶油亲手送到施译的嘴边,“张嘴。”施译啊地一大口吞下去。

    “吃完饭后碗你来洗,地你来擦,衣服记得晾出去。”

    施译呛了一口,拍着胸口咳嗽了两下,眼神有些幽怨,“你太狠了。”

    杜唐微微一笑,“这些做下来你也该累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施译愤怒地拍着桌子,“剩下来的除了□还有什么!下面的那一个也很累的!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杜唐失笑,倾过身子在施译鼻子上挂了一下,“你几岁了,能不能稍微沉稳一点。”

    施译怔怔地注视着杜唐的脸好几秒,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看他看呆了。有些人,随着岁月渐长,时光老去,自己也会染上风霜,一起静静老去。但杜唐属于相反的那一种,这些年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他更显沉稳从容,沉淀出了一种独属于经过岁月洗礼的男人的风度和魅力,甚至比以前更耐看。而那些流于表面的皱纹呢?且不说岁月对他宽容,连多一道的鱼尾纹都舍不得给他,就算有了,大概也没人会舍得注意到那些瑕疵吧。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岁月把所有好的都留给他,不好的都带走了。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施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拾碗筷。为了杜唐的生日,他特意跟学院里请了假,回家照着菜谱张罗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蛋糕自然也是他亲手做的,事实上,除了他不在杜唐身边的那几年,几乎每一年杜唐的生日他都会亲手做一个蛋糕。

    “你说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一点?”施译一边洗碗一边跟杜唐絮絮叨叨地聊着。而杜唐就在他旁边帮他把洗干净的碗擦干净,搁进碗橱里。他嗯了一声,“有进步。”

    忙活完一切,施译枕着杜唐的大腿对着电视机戳遥控找电视看。

    这是杜唐人生中的第五十个生日,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宴席,没有鲜花。但彼此都在,即使平淡地如往常,也足以让他满足。

    他们交谈,拥抱,亲吻,抚摸,打发这漫长却并不单调的夜。

    施译心里有些紧张。他被杜唐压在身下狠狠亲吻,彼此的气息都有些急切沉重。

    会做到最后一步吗?

    施译偷偷摸摸睁开眼睛,谁知却撞进杜唐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里。他的大脑轰地一声,当机了。

    “你你你你怎么不闭眼睛!”他推开杜唐,结结巴巴。可以肯定的是,杜唐接吻一直是闭眼的。

    “想好好看看你。”

    施译的脸色红得很可疑,“有、有什么好看的……”脑子里却在拼命回想,自己接吻是什么样子的?什么表情?会不会很蠢?太过陶醉的话,是会显得比较蠢哦……但是,谁接吻的时候想这么多啊!太过分了这种近似于偷袭偷窥的行为!

    施译闭着眼睛,咬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吧!

    “继续,让你看个够!”然后就一把把杜唐扑到在床上,牙齿磕上嘴唇,杜唐唔了一声,但专注地配合着他。

    这样看来的话,今天也许可以做完全套……施译考虑着等下要怎么拿润滑剂才会显得自然而然不给杜唐拒绝的机会。但他的手刚摸到床头柜的抽屉拉手,杜唐就推开了他。

    “很晚了,睡吧。明天是不是有早课?”

    施译已经把那管润滑剂拿在手里了,但杜唐看也不看他,起身下床,“我去洗澡。”

    “等一下!”施译一把拉住杜唐的胳膊,眼神里有些乞求的意味,“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做完吗?”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杜唐的□。

    杜唐神色淡淡的,似乎急需要发泄的根本不是自己。

    “杜唐!”施译霍地站起身,“你今天把话跟我说清楚。”

    “说什么?”杜唐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偏过头。

    “你少他妈装蒜!”施译拉扯着他的胳膊,强迫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你自己算算,上一次□时什么时候?一个月以前!”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杜唐很少碰他,就算碰了也是用手和嘴解决,更多时候,他连接吻都不再进行。施译也百般撩拨过他,四处点火,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欲求不满了,但是没用,杜唐真的,一次也没有进入过。

    杜唐的神色终于有点变了,但那抹倦色却让施译看得心疼。

    “你不要乱想,只是最近有点累……”他尝试着解释,手指刚要触上施译的胳膊,施译一把甩开,手里的润滑剂被他粗暴地扔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沉闷得可怕。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压抑良久,他终于轻声问出了自己内心早就存在的疑问。话出口的刹那,杜唐的瞳孔像被针刺般骤然缩了一下。施译不敢看他的眼神,低着头看着已经有些褪了眼色的地板。

    他们这样面对面站着,却好像隔了永远越不过去的鸿沟。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