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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自己从养心殿里安排一个丫鬟送来?至少也要把整个院落打扫一番……这里,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鸿煊,你进来。”圣零鹭泽身后为鸿煊撩开了帘帐,唤道。

    鸿煊回过神来,忙小跑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也许他睡着了?”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会成为圣零鹭泽的禁脔,一定会非常非常美丽吧……一定也会非常非常温顺……这个天下,圣零鹭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圣零鹭泽说起过?

    每往前走一步,鸿煊的心思都在诡异地变化着……

    从好奇变到了嫉妒。

    心神不宁地紧了紧喉咙。

    他一定有双泪眼,有一个纤瘦的身材,有一个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情的脸蛋。

    “鸿煊,你过来比一比,禁脔和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不知不觉中,鸿煊的脚步开始变得迟钝。

    走进了更深处的屋内。

    屋内燃着一根小小细细的蜡烛。

    连火光都非常微弱。

    鸿煊蹙眉,他没有见到除了圣零鹭泽,任何陌生的身影。

    “他在哪?”鸿煊下意识地问道。

    圣零鹭泽指了指他旁边一张宽阔无比的镜子,“这里。”

    鸿煊走到镜子面前。

    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高挑却单薄的身体,一如既往冷冰冰懒洋洋的神情。眼睛却是格外的漂亮,啧啧,的确如圣零鹭泽所说,勾魂摄魄,黑暗中发出幽幽冥冥的光芒。

    鸿煊突然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起来。

    勾起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轻蔑。

    黑暗中的鸿煊,看不到他白皙的皮肤,就连笑容也带着三分灰色。

    鸿煊阖上眼睛,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圣零鹭泽意思。

    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在这里的自己,是禁脔。

    在养心殿里被众人百般服侍的自己,是掌上明珠。

    一切都因环境而改变。

    圣零鹭泽可以让自己呆在天堂,也可以让自己呆在地狱。而自己,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身体是他的,灵魂是他的。

    不可以挣扎,更不可能抗拒。不要把他的宽容,当作对自己的爱情。

    他是皇上,而自己,是个被天下人不屑的太子。

    “我是否,刚刚从天堂坠落,来到地狱?”鸿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觉得鸿煊的比喻非常新鲜,“也许是,鸿煊。”

    “你是否打算将我留在这地狱?”鸿煊最关心这个问题。

    “也许会,鸿煊。”

    “那样的话,我会饿死,也说不定会冻死。”

    “不,你不会,鸿煊。”圣零鹭泽微笑,“冷落你十年,你的生命力依旧蓬勃茁壮。”

    鸿煊不再说话。

    他知道圣零鹭泽在等他为刚刚的话语道歉。

    可是鸿煊还不想道歉。

    嘴硬如他。骄傲如他。

    “将你留在这里,也许你会明白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见鸿煊迟迟不开口,便笑着扬声道。

    鸿煊摇头,“不,我不想明白。一点儿也不想。”

    地上说不定会钻出一条恶心的毒虫子,半夜爬到床上咬自己一口。或者看书的时候,弱不禁风的蜡烛烛火会随时被狂风吹灭。即便没有风,也有数不清的飞蛾前来扑火。到时候,桌面上到处都是飞蛾小虫子的尸体。

    恶心至极。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年。

    不想再过下去。

    圣零鹭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成了最明目张胆的x客,而自己,便是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等君宠幸的禁脔……

    百七十九章 路泽的初步妥协

    “冷了?”圣零鹭泽一把拉住鸿煊的胳膊,将他搂在怀中。

    他真是个男人。

    鸿煊靠在圣零鹭泽结实的胸膛上,暗自心想。无论如何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留有余地,给自己台阶下。

    跑了这么久,身上出了些汗。突然停下来,确实让人感到夜风嗖嗖的,蜇人蚀骨。

    鸿煊环视着整个房间,简陋不堪,处处漏风。鸿煊想,如果圣零鹭泽真把自己留在这种地方,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会忍气吞声地奋力生存,十年后的自己,就不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了。

    到底还是变了……

    连灵魂都被圣零鹭泽用糖衣收买。

    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胸膛传来的温度。看着男人摘下龙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浑厚磁性,连给自己搭台阶下的时候都有着无懈可击的风度,“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

    二十岁的他,已经脱离了无理取闹的年龄。

    小耳朵率领众仆人这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跪了一地,各个脸上都万分诧异,不清楚为何圣零鹭泽和鸿煊会来这种地方。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鸿煊乖乖地依偎在圣零鹭泽怀中,刚刚大闹养心殿的野性全无。

    “回宫。”圣零鹭泽淡淡地说,松开了搂着鸿煊的怀抱,大步走了出去。

    鸿煊穿着圣零鹭泽的龙袍,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边趁圣零鹭泽不注意,偷偷问小耳朵,“公公可知道,这是哪里?”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回答, “这里是死去了十年的淑妃娘娘的宫殿……”

    如五雷轰顶,鸿煊呆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只见走在前面的圣零鹭泽回过头来,皱眉询问,“怎么了?”

    鸿煊这才抽了抽鼻子,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

    养心殿内,圣零鹭泽伏在沉香茶几上批阅着从御书房里拿来的奏折。

    鸿煊心平气和地为圣零鹭泽捧了一杯香茗。

    圣零鹭泽放下奏折,诧异地看向鸿煊,“真是难得。你好像次为朕端茶倒水。其实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鹭泽,你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鸿轩坐在了圣零鹭泽身边,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挑眉,喝了一口鸿煊端上来的茶。没有作答。

    鸿煊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已经从圣零鹭泽眼里读出了答案。

    转头离开。

    当天晚上,两人缠绵。

    这次的时间非常长非常久,直到亵衣湿透,浑身大汗,圣零鹭泽还不肯罢休。鸿煊一边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边咬牙接受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圣零鹭泽,一次又一次剧烈地顶撞着体内最深处。

    额头的汗珠蜿蜒流下。

    湿润了自己的视线。

    鸿煊一直咬牙坚持着不要发出任何呻吟。直到最后,圣零鹭泽将灼热滚烫的米青液射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心被烧的悸动不已,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鸿煊松开了抓紧着床单的手,发出了一声隐忍了很久很久的喘息呻吟。

    第二天。

    鸿煊学聪明了。

    让白徵偷偷从外面弄了些泻药,打算晚上给圣零鹭泽端茶的时候,将泻药放在里面。至少不让他再像昨晚一样把自己折腾的半死。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好吗?”白徵浑身颤抖。

    鸿煊仔细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番,“嗯,很好。到时候我也会喝泻药,这样,鹭泽不会怀疑是我下的药。我宁可拉肚子……”

    可是,当天晚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圣零鹭泽有了妥协的意思,他开始同意鸿煊与外界联系。

    晚上用完膳,还传了千夜希进宫,说在自己批阅奏折的时候,让他陪陪鸿煊聊天。

    于是,白徵端上来的茶,被千夜希抢先喝了。

    鸿煊脸色煞白。

    非常同情的看着千夜希捂着肚子,出去‘办事’,一趟又一趟。

    一个月后。

    鸿煊已经得到了与子蝉穆青见面的机会。

    “师父,”鸿煊见到子蝉穆青的那一天,非常激动。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子蝉穆青。

    子蝉穆青也忍不住,朝鸿煊笑了起来,激动地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

    圣零鹭泽站在旁边,看着鸿煊与子蝉穆青拥抱。

    “叫我鸿煊。”鸿煊说,“就像之前一样。”

    子蝉穆青瞥了圣零鹭泽一眼,意思很明确:皇上在这里,他怎么敢乱了辈分。一边又重新看向了鸿煊,“你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是么?”鸿煊笑了起来,“每天晚上,鹭泽都会说我的眼睛很勾人魂魄。”

    “是的,看来太子殿下的生活非常……滋润。”子蝉穆青声音温柔。

    鸿煊不放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刚会说,我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之前,你的眼镜就像野猫一样。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慵懒冰冷起来,谁都招架不住那迷人的劲儿。”子蝉穆青说,“现在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种旺盛的生命力。”

    鸿煊转身离开。

    子蝉穆青追了上去,“太子殿下,我去了趟塞浦路斯。”

    鸿煊闻言,钉住了脚步,转过了头。

    “难道你没听说天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子蝉穆青见鸿煊一脸茫然,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鸿煊看向站在一边儿,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的圣零鹭泽,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圣零鹭泽一直在瞒着鸿煊……子蝉穆青恍然大悟。

    “是焱昭……”圣零鹭泽终于开口说话,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回答,“最近把他的军队训练得不错,掌控巫术,到处烧杀掳掠,抢占城池。”若不是这件事情是关于焱昭,鸿煊只当圣零鹭泽在说笑话。

    他的语气轻佻随意,根本不像在讨论正事。

    鸿煊冷笑,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威胁,“鹭泽,不要太小看他。”

    圣零鹭泽笑而不语,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子蝉穆青的脸上,询问道,“那个占卜师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胎儿正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圣零鹭泽竟然关心起阿纳肚子里怀着的胎儿……

    鸿煊趁机插嘴,“焱昭怎么样?他学巫术,有没有出事?”

    “焱昭向来天资聪颖。”子蝉穆青故意微笑着看向圣零鹭泽,“若不是某人的偏见,平白无故地吃了这么多苦头。”

    圣零鹭泽冷哼一声。

    子蝉穆青走后的当天晚上。

    床上,鸿煊跪在圣零鹭泽的身边,“我可以见一见四皇子么?”

    “怎么?”圣零鹭泽的脸拉得老长。

    鸿煊轻轻推了推圣零鹭泽的身体,找了许多借口,“……他是我的皇弟……我还未曾见他……听说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我想与他聊聊……”

    圣零鹭泽淡淡地说,“少打他的主意。”

    “你这样护着他,我会嫉妒。”鸿煊撅起了嘴。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翻身将鸿煊压在身下,将脸凑了上去,“是么?”

    --

    第二天。

    鸿煊没有见到四皇子。

    而是太后驾临了养心殿。

    谁都没有想到太后会突然出现在龙钺宫,指明要见太子鸿煊。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将太子被软禁在养心殿的消息传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耳朵里。

    当时是清晨。

    天还没有全亮。

    圣零鹭泽在金銮殿上早朝。鸿煊则赖在床上,浑身酸痛不已,睡懒觉进行休养生息。

    除了圣零鹭泽的召见,谁都没有资格走进龙钺宫。

    但是太后毕竟在后宫是个例外。

    平日里,太后也没有跟圣零鹭泽有过冲突,谁都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拦她的架。如今她的出现,让守卫难堪。一边飞奔到金銮殿向圣零鹭泽报信,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