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尘尘怎么了,突然笑得这么厉害?”萧素一脸莫名其妙。
“勐海,你自己说。”
勐海意识到自己已被看穿,也不掩饰了:“公子好生厉害,怎么看出在下是男儿生的。”
“男的!?”萧素呆在一边,他本还以为四弟对……
“别装逼了,到这边来学什么酸秀才,说话还真像个古代人似得。”萧尘尘一巴掌给勐海后脑勺扇过去。随后把斗笠摘下。
勐海缓缓长大嘴巴。。。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你…你…”
“是我,萧尘尘。嘴长这么大傻不傻啊你。”萧尘尘笑着去拍勐海的脸。
勐海躲开萧尘尘的手,把脸捂在袖子后面支支吾吾:“公、公,不…小、小姐…男、男女授受不亲…”
萧尘尘手骤然悬在半空:“你叫我什么?”
“小、小姐,小姐着男装方才又戴斗笠,我才看走眼,多有失敬之处,还请见谅。”勐海在一边忸怩道。
“呵呵,你还给我装什么呢?”萧尘尘猛然拽住勐海的衣领,倾身逼近,勐海甚至能感受到萧尘尘扑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别开玩笑了,你是勐海对不对!化成灰我都认识!”
“对、对、小生是勐海,可是不、不曾见过小姐,小姐怎识得在下…”勐海鼻血顺着下颌滴在萧尘尘的手背上。
“你、你怎么了?”萧尘尘赶忙松开手,俯身把勐海放在长椅上,熟知这一下勐海鼻血喷的更凶了。
坐在一旁的萧素看不下去了“让我来吧尘尘。”
“二哥,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咳…尘尘,你还是把斗笠戴上吧,像刚才那样,他这般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
“唉,尘尘,也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萧素摇摇头,俯身去掐勐海的人中。
勐海缓缓睁眼,萧尘尘已经戴回斗笠,站在勐海身前:“不要在和我开玩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也同我一起过来了,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回去。”
“这位小姐,小生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勐海一脸认真地说。
萧尘尘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勐海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确是勐海,可他为什么不认得自己了,还一口一个小生,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勐海,就像这里也有一个萧尘尘?
萧尘尘颓然后退两步。
“小姐,小姐。”勐海朝失神的萧尘尘挥了挥手。
“你是谁?”萧尘尘低声问他。
“哦,差点忘了介绍,小生乃是学富五车的罗城才子…”
“罗城才子向来只有一位勐夫子,难道阁下竟是勐夫子本人,如此年轻?”萧素略感意外。
“…的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唇红齿白的儿子。”
。。。。。
“二哥我们走。”
“等等等等,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小生还未来得及报答呢。”
萧尘尘嫌弃地看了勐海一眼:“怎么到哪你都一样?”
勐海猛然领悟到萧尘尘是在说自己的奇怪衣着“小姐有所不知小生这是为了取材、啊呸呸呸…写词,不得已而为之啊。”
“真的不得已?”萧尘尘挑眉。
“是啊,小生为配伊人调,特去青楼,阿不,酒家体验,打了一位有钱大爷才给他的家丁追逐去。”
“恩,后会无期。”
“啊小姐,请留下芳名住所,小生定当择日登门拜访。”勐海拖住萧尘尘的衣摆不放手。
“二哥!”
萧素手指一弹,勐海便轻轻倒下。
“不管吗?”
“没关系。”
萧尘和萧素一前一后离开了。
地上的人缓缓勾起嘴角,露出手中刻有萧字的玉环。
这厢,勐余恨正在前堂同萧氏夫妇商议武林大会相关事宜,就听得那不孝子勐海风风火火跑回来:“爹!爹!我有意中人了!我要娶妻生子了!你快叫个媒婆去咱罗城的萧家提亲!”
勐余恨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咳…你、你这个不孝子,又跑到哪里去,穿成这个鬼样子,还不给我滚回房里待着!”
勐海低头看了一眼,原是跑得太急,忘了更衣,摸摸头讪笑道:“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儿子要成亲啦!喏!”勐海掏出玉环递于勐余恨:“你瞧瞧,这就是我心上人赠予的信物。哈哈…哈哈哈哈…嘿嘿。”
勐余恨把玉环放在手心,细细观摩,看见其上刻有一个萧字,心下思量,这罗城能叫得上名字的萧姓人家,只有一户,便是眼前这位萧日月一户…这…
“玉环可否借在下一看。”坐在下首的萧日月开口。
勐海这才发现有客人在前堂,脸瞬间红成了个柿子。
“萧兄请看。”
萧日月接过玉环和夫人细细打量完毕,疑惑地对视一眼,回勐余恨道:“勐兄,这玉环确是我萧家所有,不知如何在贵公子手中?”
“孽子!还不快细细道来,这就是咱们罗城萧家你萧伯伯和夫人。”
勐海一听,赶忙向萧日月做了个揖,“请容小生整理仪容。”然后一溜烟跑回屋。
萧日月不明所以,端起茶杯,刚拨了两下茶盖,一抬头,勐海就焕然一新地出现在跟前。
白色长袍,银色裹边,黑发半束于玉带之中,负手而立,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连萧日月都不由得脱口而出:“贵公子果真一表人才。”
老勐在一边哼了哼:“孽子说吧,把事情的缘由都跟你萧伯伯讲清楚。”
勐海故作沉思,皱起眉头望向天空:“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月黑!风高!”老勐气的跳起来一个劲地抽勐海:“你这个孽子给不给我好生讲实话!”
“是是是、别打了爹,我讲、我讲就是了。”然后勐海就把自己如何救了被歹人所欺的萧姑娘,如何与萧姑娘互订终身,如何得来萧姑娘的玉环统统讲了。
“胡说!”老勐听完,气的吹胡子:“谁人不知,你萧伯伯武功盖世,家里几位公子小姐,也自是不差,只能为你这个半吊子所救。”
“那、那是因为,萧家小姐中了歹人的计,我这才得以相救!”勐海眼见谎言要穿,扯起脸继续大言不惭。
“勐兄,看这样如何,容在下回家问过小女之后,再来回复,如真同勐公子所说,情愫相生,萧某自是赞成这门亲事。”
“好,那就麻烦萧兄了。”勐余恨摸摸胡子:“我勐家三代单传,到这辈儿也只剩孽子勐海一儿来秉承香火。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可用起功来绝不马虎。生的秀气,文采也是有的,今个叫我提亲是头一次,可见其真心。”
“勐兄说得是,若真成了这门亲事,萧某也是十分乐意的。那萧某就告辞了。”
“恩,萧兄慢走。”
萧日月出了勐府,总觉着事有蹊跷,和夫人商议,又摸不来头绪,正犹豫中,就到了自家门口。
“请问这位可是萧老爷?”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迎上前来。
“正是在下,请问…”
“萧老爷回来啦!快把东西都抬上来!”那小厮向身后一招手,一群人就挑着大红担子排成长龙出现在萧府门口。
“请问这是?”
“哦,是我家公子向萧家小姐提亲,这些都是彩礼。”
萧日月和夫人对视一眼,怎么一天之间就有两个来提亲?
“那,你家公子可是何人啊?”
“我家公子正是商贾巨头白听风之子,现今白家的当家少主人白无涯。”
“可是那位据说富可敌国的白家少主人?”
“正是。”
萧日月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家少主人,怎会突然叫人上门提亲,我家小女儿待字闺阁之中,不曾识得白公子啊。”
“这小人也不知道,公子只吩咐小人把礼送到。如今礼已送到,小人先行告退。”小厮一挥手,挑担的人都放下礼品,跟着一队儿走了。
“好啦,别想啦,问问女儿不就都明白啦?”萧夫人一席话点醒了萧日月,两人匆匆向西院走去。
萧尘尘因为勐海的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去成罗湖,正苦闷着,被小妹莲儿和三位兄弟拉到西院,看他们耍武解闷儿。
“莲儿!你过来!”
“爹、娘?你们回来啦?”莲儿笑着迎上去。
“好啦,别跟为娘装糊涂,你跟我说说你与那勐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白公子。”萧日月在一旁补充到。
“什么勐公子白公子的?爹娘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萧夫人这才把勐海一席话和白公子彩礼一事,都给说了。
萧尘尘在一旁听见,偷偷瞥了一眼二哥,二哥摸摸脑袋,向他耸耸肩。
“娘…”萧尘尘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诶!尘尘啊,妹妹这事你不用操心,你身子还弱…”
“勐海可能把我错认成小妹了。”
“什么!?”萧父萧母大眼瞪小眼,随后立即道:“尘尘啊,我和你爹不是不许你出门嘛,你这才刚好,且你这张脸若是被别人瞧见可怎生是好!?听那勐公子说,你还被歹人相袭,可有伤到哪里啊?”萧母赶忙把萧尘尘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来回看了一遍。
“娘,我没事,勐海他那是…”
“啊!对了!那勐公子手里还有你的玉环,说是什么定情信物!难、难不成…尘尘你…你…”萧母说着说着就开掉眼泪,两手把萧尘尘拉得紧紧的,也不拿手绢去擦。几个兄弟姐妹都呆在一旁。
萧尘尘用袖子抚了抚萧夫人的泪水,把勐海胡说八道、自己也不知玉环如何掉入他的手中说了一遍,萧母这才收了眼泪,握住萧尘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尘尘,切记莫要再去那街上了。”
萧尘尘莫名其妙,为什么萧氏夫妇不准自己出门?就连小妹都能跟着大哥去京城给他买点心。
“莲儿,那白公子上门提亲,绝非偶然,你可识得他?”萧日月转身问萧莲儿。
“莲儿不曾识得哪位姓白的公子。”
“爹、娘,你们忘啦,我们莲儿好赖是江湖美人儿,名声远播四海,这白公子恐怕就是为此来的。”老二萧素提醒道。
萧氏夫妇想了想,觉得有理,这才问:“莲儿是否愿嫁给白公子?”
“不愿。莲儿如今年龄尙小,不想谈及婚嫁,更何况从未见过这位白公子,所以还请父亲去拒绝这门婚事。”
“既然莲儿都这么说了,那这两门婚事就都作罢吧。武林大会在即,都好生练功,出门在外功夫重要。尘尘就呆在家中,你父亲已经安排好人手在周围护你安全。”
“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