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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珍大姐你是怎么拿到角色的?”

    可怜的卫鸿已经在两个女人的战争中晕头转向了:“为、为什么?”

    “哎呀你真坏!”容卿卿咯咯笑着打了卫鸿一下,开玩笑一般的动作,打死牛一样的力气,卫鸿当场就听到了自己手臂骨骼上传来的恐怖的咔嚓一声。

    “我呀自从看过段导的死斗之后,就一直梦想着让卫鸿来演我的戏。但是卫鸿他眼界高,我登门求了这么多次,好不容易才让他松口。郁珍大姐你说说,哪有他这样不知道心疼女士的男人!我隔三差五的往他家跑,我容易嘛我!是吧卫鸿?”

    卫鸿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打美少女养成游戏结果打出来个bl的结果——他彻底晕了。

    容卿卿带着跟段寒之一模一样的尖酸、刻薄、恶毒、扭曲、变态、阴险、毒辣的笑容,把她那能随时随地喷出毒针的嘴转向了郁珍:“大姐呀,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可千万别介意啊。你这身礼服跟我奶娘前几天买了不喜欢又退回去的裙子好像,可别是同一件吧?大姐呀,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呢,最好穿穿黑色呀灰色呀这样稳重点的颜色,实在不行珍珠白也不会出错啊。我们容家的小姐从小就有老师专门指点穿衣打扮,你这样的错误啊我们从来都不会犯。看,你那发带是去年过时的款式吧?你没有专门研究时尚潮流的助理来告诉你今年的fashion show吗?”

    “……”郁珍张了好几次口,但是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一样,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啦卫鸿,咱们走吧!”容卿卿趾高气扬的拽着卫鸿,看上去像是挽着男伴的手,其实就是在拖大口袋的把卫鸿硬生生向远处拖去,“你看现在都几点了,要是迟到就太没有礼貌了,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在停车场里耽误这么久啊?我刚才恍惚看见了一个穿我奶娘的过时裙子的女人,她是谁啊?好可怕喔!我要告诉我奶娘,回家把那个牌子那个颜色的裙子都扔掉!穿起来好显胖喔,肚子大得就像怀了六个月的孩子一样!……”

    卫鸿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她确实怀了孩子没错。”

    容卿卿转过一个弯,潇洒的把卫鸿一扔:“好了,现在本小姐心情爽了。”

    “……”卫鸿默默平复着自己惊恐的心情。

    容卿卿不高兴了:“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可怕吗?你同情那个郁珍吗?喂拜托你认清楚自己!你是我的演员,是曾经被名导段寒之亲手挑出来的新人,你将来是要大红大紫称王封神的!当然啦被我骂两句就算了,你怎么能被那个又老又丑的郁珍骂?下次谁骂你你丫给我揍回去!听见没有!揍他丫的!”

    你真的是香港名流世家的小姐吗?你不是昨天还在片场拼命鄙视我们一帮大老爷们的脚臭和邋遢吗?你不是说你很看不起内地演员并且号称自己是整个剧组唯一的斯文人吗吗吗吗吗吗?

    当你说“揍他丫”的时候,怎么比那个流氓段寒之骂街还要顺口呢?!

    女人真是战斗力可怕的生物!卫鸿战栗的抱着脑袋想。

    所有权置换

    容卿卿的剧本拍摄速度非常快,一方面是因为卫鸿要演技有演技要勤奋有勤奋,很多镜头一次就过,不用重来;另一方面是这部剧很多镜头都很粗糙,不能和现在精工制作的偶像剧相比。

    容卿卿归根结底就没想过要认真拍一个赚钱的片子,她只是想拍出来自己留着看,或者富家小姐之间送送人,播着玩。

    自从剧情进展过半之后,容卿卿开始在片场放正式剧集给大家看,她那些闺蜜好友们也都隔三差五的造访,一个个都开着小跑车,踩着小高跟,小裙子一套一套的,一晃一阵醉人的香风。

    这些小姑娘们哪会看片子,只觉得容卿卿自己拍戏很酷很有型,把钱花在拍戏上比花在去巴黎扫货上要有面子,所以都凑过来看,一边看一边咯咯娇笑:“卿卿,你干嘛把画面搞得这么脏,好恶心喔!”

    “但是好新奇,喂你让开一点,人家也要看啦!”

    “卿卿,你上哪找来的这个男二号,好帅好养眼,快点介绍给我!”

    容卿卿骄傲的扬起小下巴,向卫鸿那个方向点了点。剧组一辆道具装甲车坏了,维修人员又吃午饭去了,卫鸿正打着赤膊,汗流浃背的躺在车盘底下修车。

    他脸上的油彩还没完全退去,精壮的臂膀上蹭着黑乎乎的机油,粗糙厚实、却有种男人野蛮的性感。汗从毛刺刺的鬓角一滴滴流下去,快要流到眼睛的时候,被他随手一把蹭掉,然后继续专心致志的拿着个扳手捣鼓装甲车底盘。

    小姑娘们直愣愣看了半天,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好帅——!好帅好帅!”

    “卿卿!快点介绍给人家啦!”

    “好卑鄙喔,卿卿不要听她的!她都有联邦航空的小开陪着逛街了也!”

    “我这就回去把那小开飞掉!……”

    卫鸿似乎听到奇怪的声音,他抬起头望过去,只看到远处一帮子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讨论什么。

    他把扳手递还给边上一个男演员:“刚才有人说什么吗?”

    那哥们耸耸肩,接过扳手,递给他一个钳子:“不知道。这鬼天气热的,你别是幻听了吧。”

    卫鸿深深的觉得有可能。他抓过钳子,重新一头扎回了车底盘下。

    容卿卿享受完了闺蜜们冒着粉红泡泡的尖叫,慢条斯理的摊开手:“我倒是很想介绍给你们,但是他不是我的人,跟容家也没关系,是我花十几万请来的哦。”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然后一个烫着精致卷发的高高举起手:“如果我要请他陪我逛九龙,那要多少钱?”

    “笨啦!不是钱的问题!”

    卷发小姑娘委屈的捂着头:“卿卿你好凶……那是什么问题嘛!”

    “什么问题你都不应该问我,他不是我的人啦。我跟你们说,那个人有主的,是我从别人手里挖过来的,你们要借人,有胆就去问他的主人啦!凶不死你们!”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叫嚷:“不要卖关子,快点说是谁!”“谁能比你还凶!”“就是嘛就是嘛!”

    容卿卿撇撇嘴巴,矜持的一扬头:“说了你们还不信,那个人啊——是段寒之!”

    小姑娘们一下子就张大嘴巴静下来了。

    对于她们这些富家千金名门淑媛来说,啰啰嗦嗦的奶娘是可怕的,严苛肃穆的礼仪老师是可怕的,挑剔并且神经质的家族贵妇人也是可怕的——但是所有这些恐惧加在一起,都没有两个可恶的、刻薄的、变态的男人给她们带来的压力大。

    一个是关家现任掌门人关烽,一个是国际名导段寒之。

    这两人的名字经常被她们那扎着小圆发髻、神情严肃刻板、套在黑色无趣裙子里的礼仪老师提起,并且总是当做淑女应该模仿的典范。他们仿佛无机质玻璃一样透明含蓄的微笑,他们衣襟上芬芳典雅成熟韵致的香水,他们走路时优雅沉稳又气场强大的步伐,他们可以在几国语言中自由切换的纯熟谈吐——甚至他们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痛苦的洗礼和磨砺,就仿佛白纸一样苍白透明、全无血色的皮肤。

    她们都曾经在礼仪老师的指导下痛苦难当,但是她们又都忍不住,偷偷模仿过段寒之抽烟时性感的姿态,和夹着男士薄荷烟的细长的手指。

    ——如果这两个该死的精致模板继续昂贵和完美下去,那也就罢了,最多在这些花季少女的心里留下有关于礼仪课程的阴影。

    然而问题是,当这些女孩子瞒着奶娘和老师,偷偷跑去风月场所见识喝酒的时候,她们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在老师们口中无比成功无比完美的关烽和段寒之二人,以一种糜烂堕落、撩人无比的姿态混迹在一帮俊男美女之中,互相假惺惺的撩拨着对方,你完全分不清他们两人的笑容哪一个更贱,哪一个更想让人用臭鸡蛋和烂西红柿砸到他脸上。

    太贱了——这是这些深受荼毒的小姑娘们的一致感受。

    ——但是这该死的男人们,也太性感太诱惑了!

    卫鸿不知道自己在这些小姑娘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由一个让人垂涎万丈的大帅哥变成了“那个该死的可怕的段寒之的所有物”。他只是奇怪,那些小姑娘们临走时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样悲伤,那样遗憾,那样凄然。

    卫鸿一回头,容卿卿眉飞色舞的走过来:“我为我即将上映的电视连续剧争取到了批观众。”

    “……她们?”卫鸿困惑的问。

    容卿卿意味深长的拍着卫鸿的肩,眼中精光直射:“卫鸿啊~~”

    “啊?是!”

    “下一集可能需要你多露一点,打个赤膊,穿个短裤什么的,必要的时候真空上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卫鸿被她唬得一愣一愣,而容卿卿则仰天长笑,荡漾而得意的飘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个小段子来,下章关门放段寒之……下星期一星期三考试,请jj大神保佑我全过!!

    时速一百五

    酒吧里气氛已经渐渐开始暧昧,张大伟带着他刚刚认识的小调酒师滚到了沙发的角落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声。

    这鬼佬一开始是不愿意出来的,他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段寒之一通电话吵醒,声音低沉语调颓唐,问:“david,如果你正准备甩掉的前情人突然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的送了你十万美金,你会怎么样?”

    大伟?张同志生活在美帝国主义的星条旗下,陶醉在拜金主义资本主义的腐化香风中,深深的、坚决的、从无动摇的站在不婚主义、aa主义的阵营里,连跟床伴出去吃顿饭付账都你一半我一半,所以他压根不理解段寒之话里是什么意思。

    “what?段,你说什么?你的前情人送给你十万美金?你没搞错吧,不要你还吗?”

    “我想是这样的,而且这十万块好像是他的全部资产。”

    “哈哈哈段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梦游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请你放下电话转身上床,继续去做你美妙的春梦吧!”

    “……我是认真的=皿=”

    “不你不是认真的,这不可能。如果我爱你爱惨了,说不定我会把我全部资产的二分之一送给你,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全部——什么,你刚才说是前情人?不是现任的?”

    “不是。”

    “已经被你抛弃了?”

    “……你他妈说话不要这么直白……”

    “妈妈咪啊!”大伟?张同志夸张的抚着自己胸口,做出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连真神都不会这么爱他的子民吧!你一定是在编剧本,你想超越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不是?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我要去睡觉了,我现在就去睡觉了!”

    “……david,我心情很不好,陪我去喝一杯。”

    “不,我拒绝!”

    “二十分钟后在我家楼下等我。”

    “我受到刺激了,我要去睡觉!”

    “……听着,张大伟同志,”段寒之沉默了一下,“如果你现在去睡觉的话,我就去你家,让你永远都不能再醒来。”

    革命的张大伟同志被血腥的反动派段寒之残忍镇压,并绑架至资本主义惯犯窝点——他们常去一夜销魂的某地下酒吧。结果革命的张大伟同志一进大门立刻叛变,急吼吼的勾搭了小调酒师,一同共赴巫山。

    段寒之情绪明显低落,不知不觉的喝了几杯酒,感觉究竟有点冲脑了,那燥热勉强把心里的压抑打下去几分。

    这酒吧相似的场景让他想起自己当初见到卫鸿的时候,那小子就像个大面袋子似的一下子扑过来,差点当场撞掉了他的两颗牙。从那个时候开始起卫鸿就有点呆,憨憨的,跟在他屁股后边转,一边转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