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楞在那里,怔了片刻,把小狗一样在脸上唇上乱舔乱吻的小东西拉开些,正想开口说话,对方却开始哭起来,哭相很糟糕,眼泪鼻涕那种:“真是,讨厌啊……怎么办啊……呜呜呜……”
英明神武的王爷糟心的替他撸了撸鼻子,动作僵硬,十分不顺溜。犹豫片刻,重新把他卷进毛皮里:“睡吧。”
小美人扭来扭去不肯就范,直往他身上爬,一边笨拙的扯着领口的衣服一边咕哝:“我要在上面!”
裕王的表情,跟被雷劈了差不多。半晌,他沉着脸,声音放粗,搁白天能吓倒一屋子人:“睡觉!”
那边已经把自己剥的露出半个肩膀,又哭又笑,扑上来小狼崽子一样咬住他的颈侧,用力把他往下推,嘴里含混不清:“别想逃……”
“阿泠,够了!”
酒壮怂人胆。欲`火焚身的小侯爷两手下滑,直接握住了要命的地方。
“不要玩火……”男神捉住那双不规矩的小手,嗓音越来越暗哑。
作为回应,小侯爷伸出的舌尖,隔着布料轻轻舔了一下。
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互换。
“你自找的。”男神咬牙切齿,低头一把撕开累赘的布料,看着雪白细致的皮肤彻底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然后重重啮咬上去。
卫泠发出小动物一样急促而尖细的叫声,纤细的十指揪紧了他的头发。头皮的刺痛与身下一跳一跳的钝痛让某人开始失去自制。他像一头被饿了太久的狮子,开始狠狠撕咬爪下的猎物,从颈项一路往下,在胸口的两粒茱萸上流连多时,直到它们从漂亮的淡粉色变成肿胀充血的珊瑚红。
卫泠呜咽着捶打他的肩膀,却像打在铁块上一样,撼不动半分。
呲啦一声,最后一点蔽体的布料也宣告覆灭。卫泠昏沉中下意识的蜷缩起双腿:“不要……”
“太迟了!”某人用力分开他的腿,跪上去压住,一手控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半抬头的柔嫩的玉茎。卫泠呜的一声绷紧身体,头胡乱的摇晃,拖着哭腔:“不要……”
男人恶意的一把将那精致的小东西抓进手里,指尖在铃口轻巧一抹,手下的身体随之猛的抽搐一下。
“真的不要吗?”他忽然笑了,将沾着透明粘液的指尖精确的按向某个隐秘的入口。
前一秒还沉迷在他罕见笑容中的卫泠,瞬间惊叫起来,可这叫声还未出来便被封死在口中。男人肆意搅动吮`吸着他的舌,逃无可逃,透明的口涎从相交的唇角蜿蜒流淌。氧气好像被抽空,大脑更加昏沉,肢体全然不受控制。
可是皮肤竟变得这样敏感,每一分,每一寸,任何细微的碰触仿佛都被放大了百倍。
逃无可逃。
粗糙带茧的手指,在入口处逡巡片刻,终于径直而入。卫泠全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都绷紧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破碎的呜咽,缺少润滑的疼痛加上从未有过的异物入侵的怪异感觉,让他迸出眼泪,却又无力反抗,只能软弱的摇着头。
男人终于放过他的唇,他这才抽抽噎噎的哭出来:“疼……”
“放松……”男人额上滴下大颗汗珠,手下依然慢慢的抽动开垦。“该死!”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极限。可是太紧了,不行……
咬咬牙,把还在哭哭啼啼的赤`裸小美人翻个面,然后三下两下剥掉自己的衣服,伸手拍拍他的大腿根:“夹紧!”然后,重重压了上去。
卫泠忽然觉得被压上了一座山,胸腔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子被挤压殆尽,呼吸困难。紧接着腿间被挤进一根烧红的铁棒。他挣扎了一下,简直如蜉蝣撼树,瞬间就被压制了。然后,灼热的铁棒开始缓缓抽动,慢慢加快速度,慢慢加剧撞击,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击打着少年身下未曾开垦的青涩的器官。卫泠被他撞的生疼,无意识的曲起腿匍匐着想往前逃,却被一把抓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卫泠觉得双腿已经麻木,大腿内侧皮肤却敏感到每抽动一下就火辣辣的疼。终于,男人越来越急促,抓住他的腰,低吼一声,浓稠的热流喷射而出,抽搐着尽数淋漓在他身下。
卫泠仿佛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性`事一样,疲倦至极的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男人渐渐恢复清醒,凝滞片刻,随手扯过里衣为他擦拭干净,看着少年细嫩大腿间摩擦的通红的皮肤,轻轻在上面印下一个亲吻。然后,把他搂进怀里,紧了紧被褥皮毯:“乖,睡吧。”
卫泠眼睛都睁不开了,本能的在温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就不动了。
一夜沉酣。
第二日,天色微熹,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某人准时睁开了眼,怀中的异物感让他楞了一下,然后立刻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垂下眼睑,看着怀里犹自蹙眉沉睡的少年,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轻手轻脚将卫泠移至一旁,看着雪白肌肤上密布的触目淤红,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依然面不改色的男人,竟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心跳加快,口干舌燥起来。将人重新裹进被褥,他迅速将自己穿戴整齐,然后就着炉子上半温的残水匆匆洗漱一下,就掀开帘子出了门。
外头,整个军营犹如刚苏醒的巨兽,一点一点开始回复清明,活动爪牙。
让侍卫叫来松烟桐烟,吩咐他们送一套新的内外衣过来:“昨夜吐了。”王爷言简意赅,不容置疑。东西到手,自己接过进去,只留下新的吩咐:“熬点粥。”
两个僮儿互相看看,一脸懵懂的照办。
宿醉加上一夜折腾,让卫小侯爷被转移至马车中、直至大军出发犹未醒来。松烟桐烟一左一右的守着,现熬的白粥则被盛在瓷罐子里,用丝棉袄包着,预备他什么时候醒了暖胃。
行进了没多久,前头又停了。又是一阵喧哗骚动。松烟桐烟守着卫泠,不敢擅动,颇有些惴惴不安。过了一盏茶功夫,忽然厚厚的马车帘子被掀开,裕王的脸平静无波:“你俩下来。”
“王爷……”
那头淡淡扫了一眼,俩小厮立刻不敢多话了,乖乖爬下来。
裕王一弯腰进了车,后面跟着……北戎人。
松烟桐烟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拓跋闳的表情有些惊讶有些后悔:“几杯果酒,竟然还没醒?”
裕王没有接话,伸手把被角掖掖好:“人也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拓跋闳冷笑:“你别得意!”
裕王一挑眉,正想说话,那头“嗯——”的一声,软软糯糯带着鼻音,瞬间让两个男人的视线一起转移过去:“醒了?”
卫泠迷迷蒙蒙眨了眨眼睛,朦胧中仿佛看到男神的脸,未经大脑就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又像撒娇又像抱怨:“头疼……”一面胡乱从锦被皮褥的层层包裹里挣扎出来。
拜某个从未伺候过人的王爷所赐,他的里衣被穿的松松垮垮,随着此刻的动作顺势滑落肩头,大半春光一览无遗,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肤上更是缀满了齿印吻痕,让人想不遐想都难。
裕王唰的一下黑了脸,还来不及上去掩好,那边北戎王已经勃然大怒:“荣至宪!”
杀意霎时腾腾,拓跋闳伸手摸向腰间,却没了弯刀,这才想起上来前解给侍卫了。他更加暴怒,一拳砸向对方面门。
裕王侧身闪避,一手托住他的拳头,对方又一拳过来,卫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惊吓,头愈发炸裂似的疼起来:“你们……住手!”昏头昏脑的扑了上去。
混乱中不知被谁打中一拳,巨大的力道让他惨叫一声,捂着胃部,身体立刻弓成虾米,一口血呕了出来,前胸衣襟淋漓一片。
“阿泠!”“卫泠!”两个男人惊呼着住手,不约而同的扑过来。
车外听着动静瑟瑟发抖的松烟桐烟,忽然见到裕王脸色铁青的探出半个身体,咬牙切齿:“叫贺大夫过来!”
罪魁祸首却又惨被殃及池鱼的卫小侯爷被紧急处理了一番。救治时免不了近身接触,贺大夫的手难以控制的簌簌发抖。身为京城名医,他也算阅历丰富,豪门阴私自问见过不少,但眼前这人可是先帝亲封的安乐侯、当今新帝的嫡亲表弟!这满身的痕迹……可是里头这两位尊神,更加得罪不起……
贺大夫额上冒出冷汗,埋着头一声不敢多吭,手下却丝毫不敢停,扎针敷药喂药做的利利索索。
“情形如何?”裕王的声音冷的像冰。北戎人则没有说话,只握着拳头,眼里射出怵人的光。
“启禀王爷,”贺大夫抓着袖子抹一抹冷汗,小心的斟酌措辞,“侯爷这是外伤,若换了普通人,休养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可是侯爷禀赋虚弱,这下子却是伤及肺腑了,怕要将养上一两个月,慢慢调理……”
“很好。”裕王撩起眼皮瞥他一眼,“那么,就辛苦贺大夫仔细照应着。小侯爷身子养好了,本王自有重赏。”
“不敢,本是医者分内事。”贺大夫恭恭谨谨跪拜行礼后赶忙退下,眼睛丝毫不敢乱瞄。
“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如果敢再欺负你——”拓跋闳闷声道,“我剁了他。”
裕王冷笑一声:“干卿底事?”
“他没有欺负我。”卫泠恹恹的软在褥子里,有气无力的说。心想,一直欺负我的人好像是你吧,当然,没敢说出口。
拓跋闳仿佛挨了一记闷棍,懵了半晌,忍了又忍,最后道:“好好养着,听说太嵴山的灵芝很好,下回带来给你。”
“太嵴山?你要去西夷?”卫泠有些诧异。
北戎王扯扯嘴角:“西夷人找死,为了片破铁矿来回折腾小半年,他不烦我都烦,早平早了。”
西夷和北戎边境有片精铁矿……卫泠忽然想起了当初他爹的连番举措,不由一阵心虚,默默垂下头去,不敢做声了。
17
紧赶慢赶,一路风霜一路颠簸,卫泠的病养的很不好。并且,担心拖累进度,只是哑忍着,不愿吱声搞特殊。裕王几次想分流少许军队护送他慢慢赶路,平日里极听话的小侯爷却显出了少有的倔强,坚持要和他一道。看着因瘦削而越发大的精灵的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他,带着七分不屈三分哀求,一个“不”字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到了青州地界,与来传旨的天子使臣如期会合。这时候,离京城只剩七八天路程了。
裕王没有意外的接了旨。除了原先兵部的差使,新登基的昭宁帝加封了他五军都督的衔头,令其统领东南西北中各路兵马,驻镇拱卫京畿。
军队是他的老本行,但要在短时间内将各路力量全部梳理控制过来,却绝非易事,中间牵涉了太多势力权衡、人员倾轧、甚至内外安定。皇帝要的是一个稳字,不能出半点差错。事实上,早在正式接旨前,他就已经开始筹谋计划,逐步安排了。
新帝的手信写的十分模糊,可里面的意思,多年的默契让他顷刻间便领会了。
裕王与昭宁帝的感情,非手足不能形容。
他是遗腹子,父亲是先皇幼弟,战死疆场时甚至还未满二十。消息传来,王妃大受刺激之下不幸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