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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由得自己使唤了。

    朦胧之中,我听到爷和摇责怪主子的声音,却是,怎么用力,都睁不开眼睛。

    妖孽,你可是想弄死他么!是爷的声音,那音色里,竟是带着隐隐的怒意。

    渺,你怎得能这般糊涂,便是那些服侍久了的人,都须得三五人才能承得住你驰骋,他才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又如何能……

    是摇的声音,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责备,也听到了,他对主子的称呼,渺,主子的名字,竟是,叫渺么?很好听,很贴切,一如,他这个人般,美好。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在后面的话,我已是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到了一片宽阔的莲叶上,放到水中,顺流而下,又或者,我本身,就成了那莲叶,无知无觉。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身下,已经是换了一处地方。

    赤红色的幔帐,赤红色的床,仿佛,我是置身在一处血染的境地。

    难道,我这是死了么?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不禁微微暗淡,如果,死了的话,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主子了吧?他,似是才刚刚爱上我呢,如果,我死了,他怕是,又要去爱别人了吧?他说过,要寻一个爱他的人,不易,想必,他是又去寻了吧!

    这般想着,我便是觉得一阵微微的心痛,我是如此的爱他啊,为了他,我死都不惜了,为何……等等,这身子是……

    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灼热的身子,刚刚,因我是趴伏在榻上的,所以,并没有发现,我身子的另一侧,有人。

    爷?

    我费力的扭过头,看向了我不小心碰触到的人,果然,是爷,这么说,我……没死?

    醒了?

    见我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他,爷笑着勾起了唇角,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你这小妖精,可真真是会让人担心,身子承不住了,为何不说出来呢?竟然在欢好中昏死过去,吓死我了!”

    原来,我竟是还活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继续爱着主子,并享受他的爱了。

    我在心里稍稍庆幸了一番,便四下里寻起主子的身影来,可是,注定的,我只能是失望了,这偌大的一间屋子里,除了我和爷,便再也没了第三个人。

    在找什么?那个妖孽?

    看到了我眼中的失望,爷的神色不禁微微一变,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睛,“渊儿,他到底哪里好?竟是能让你险些被他玩弄死了,还心里念里的记挂,恩?”

    爷,痛——

    我小心的看向爷的眼睛,撒娇的说了一句,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爷的话,是会宠着我的,虽然,他表面上总是一副调侃的神色,但是,我知,他的心,远比主子要软的多,他,是不会舍得我吃苦的。

    听到我叫痛,爷本能的便是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但是松开了之后,却又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凑近我的身边,把我扯到了他的身上,让我伏在他的胸膛,“你这小东西,倒是会看人下饵,昨日里,那妖孽玩弄你的时候,想必,要比这痛多了吧?怎得,也不见你喊痛?”

    爷火眼金睛,渊儿才只是一撒娇,就被识破了。

    感觉着爷的温柔,我只觉得心里微微酸楚,我这般的爱主子,主子犹把我当成是可有可无的弃物,不能服侍了,就丢在一旁,反倒是爷,却是对我这般的悉心照料,这,是不是很讽刺?如此想着,我便是顺应着爷的称呼,自称了一句,我不是无情的人,他待我好,我又岂能枉顾他的感受。

    叫我霜。

    看着我强露出笑意的脸,爷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吻上了我的唇,“渊儿,你还是爱我罢,爱那个妖孽,只会让你遍体鳞伤,他不懂爱,却又想让别人爱他,伤害了别人……”

    爷,主子在做什么?

    我没有拒绝爷的吻,我感觉的到,他也是爱我的,甚至,比主子的爱,还要来得认真,虽然,我对他的感觉,还算不得是爱,但是……主子既然是愿将我与爷和摇分享,那,想必,在伺候主子的同时,也伺候爷和摇,也是,我的本分了吧……

    在与其他伺候的人欢好。

    爷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然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吻了下来,“渊儿,依着约定,我不能独占你,但是,我要你答应,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便是那个妖孽和摇,也不行。”

    爷,渊儿……唔……

    我不及答话,便是被爷的吻又阻了回去,我听到,他很认真的跟我说,“渊儿,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叫我霜。”

    爷,渊儿只是个下人,怎么能称呼你的名讳,渊儿……

    我的身子微微一滞,刚刚,我不是没有听到,而是,故意不接话的,摇让我称呼他的名讳,我已是诚惶诚恐了,而现在,若是再称呼爷的名讳,怕是,主子会生气的吧?主子的名字……是叫渺,恩,真美,若是能称呼主子的名字,该多好……

    你的卖身契已经被我撕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什么下人了,这里,是你的房间,我,是在你的房间里照顾你的。

    爷笑着松开了我的唇,伸手,探进了我的唇里,挑逗起了我的舌头,“现在的你,是我们三人的侍妾,恩,应该,也算是主子。”

    霜。

    看着爷眼中的认真,我怯怯的叫了一声,他们三个人的侍妾么?这种说法,可真是的怪异,不过,也罢,总好过是奴籍。

    真乖,渊儿。

    听了我的称呼,爷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收回自己的手指,“躺着不要动,我去告诉摇,你醒了。”

    爷,唔——

    我想伸手去抓爷的衣袖,却是蓦地感觉到,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顿时,便是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动,怎得就这般不听话!

    见我疼得变了脸色,爷顿时紧张的回转过身来,坐了,伸手把我按回了枕头上面,“前日,那妖孽过于忘情,竟连你是初蒙雨露都忘了,此时,你的下身受了伤,禁不得乱动,不然,若是把刚刚结痂的伤口撕裂开了,就又要遭罪,明白么?”

    前日?

    经爷这么一说,我才是知道,我,应是已经昏睡了一日一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还是预谋?

    乖乖躺着,我去喊摇来帮你换药。

    爷揉了揉我的额头,便要再起身出门,我看得出,他是当真心疼我的。

    爷,渊儿想知道,这里,有多少个跟渊儿一样的人。

    我没有松开爷的衣袖,许是因为他的宠溺,我竟是觉得有些依赖起了他来,没有缘由的,便是觉得,他会应我的一切请求,答我一切的问题。

    叫我霜。

    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回头,但是,同样的,也没有走开。

    霜。

    我怯怯的叫了一声,为他那比我还执拗的脾气撇了撇唇角,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怎得竟是能在意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也只是敢在心里抱怨一二,未敢说出。

    只你一人,其他的,都是下人。

    听到我从了他的意思,爷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我却是,依旧感觉的到他的笑意,“渊儿,你记好了,以后只准这么叫,叫别的,我都不会应的。”

    直到爷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我才是回过了神儿来,像爷这么一个口蜜腹剑的人,竟是,也会在意这样的事情么?呃,口蜜腹剑?我不禁微微一愣。

    他待我也算是不错的,为何,我竟是会用这样的贬义来评价他,不过,好像,除了这个词之外,我也的确是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罢了,是什么,有关系么,他待我好,便够了,做人须得知恩图报,前日,若不是他和摇,我怕是,当真就要死在主子的身下了吧?

    约莫着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爷和摇才从外边来了,都未带面具,而且,从守在门口的人问安的态度来看,应是,对他们这样的出现,并不觉得惊讶。

    想来,这已经不是在别绪楼了吧,在别绪楼的话,他们三个,从来,都只是被当成一人的。

    离,这床,还睡得惯么?

    摇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药箱,只仿佛,他问询的人,是一个关心备至的爱人,而非,我这样一个,跟他连雨露之恩,都算不得的卑贱之人。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心中,却是微微懊恼,不是说,我是他们三人的侍妾么,为何,却独不见我最想见的那人来?若是说,之前,是因为我昏睡着,他来与不来,我都不可能知道,那,现在,他,总该出现了罢?

    渺不会来的。

    见我的目光一直在往门的方向瞟,摇不禁叹气,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他,有事要忙,待忙完了,才会来的。”

    听说主子是因为在忙,才不能来看我的,我的心里,不禁好受了许多,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往门口张望,“前日,谢谢你们……我,虽是虚脱了,但,还是听得到你们说话的……”

    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们三人的,我岂能,让他一个人弄坏你。

    摇浅浅的笑,那温暖的笑容,让我如沐春光,“离,那日,你只是说了,渺和霜在你心中的意象,还不曾说我呢,今日,补给我,可好?”

    在渊离看来,摇就像自九天谪落人间的仙人,一如你身上的味道,淡雅如兰,虽近似远。

    我缩了缩身子,没敢说,摇总给我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虽然,他一直都是在笑着的,我却是知道,他的笑,只对他认同的人,才是温暖的,“摇,你才是真正的扶摇,对么?主子和……霜,都是在借用你的名字,是不是?”

    是。

    摇点了点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勾起了我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离,有些事,在心里知道便好,不要问出来,不然,是有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的,虽然,我们三人不会伤你……未必,别人也不会……”

    来,我帮你换药。

    摇一边说着,便把手伸向了我身上仅有的那件,薄如蝉退的纱衣。

    摇,别……

    我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何,竟是觉得,在主子不在的时候,对别人解衣,是一种对他的背叛,我并不是害羞,呵呵,出身楚馆的人,又如何懂得“害羞”两字,须知,以前时候,为了不要让我们害羞,在教习房里,“研习”房中术的时候,管事们,都是会责令我们赤着身子的,尽管,不会有人碰,但是,看,却是不乏的。

    你并不是他一人的,没有必要为他守身,况且,这两日,都是我在帮你换药的,你的身子,我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

    这般说着,摇便是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腕,压过了我的头顶,然后,另一只手,开始继续解起了我的衣带,“霜,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胡闹,不然,一会儿伤口又该裂开了。”

    爷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翻身跃上了床榻,在我的另一边身侧坐了下来,伸手,从摇的手里,接过了我的手腕,“渊儿,乖,别闹。”

    起先,我还有些想不通,不是要给我的下身上药么,只褪掉我的绸裤便好了,为何,竟是,要连我的上衣,也一并解了呢?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却是让我懂了,他们所谓的上药,根本,就只是,在为他们后边想做的事情,立下一个幌子。

    在爷的帮忙下,摇驾轻就熟的褪光了我的衣裤,然后,分开了我的双腿,“离,别乱动,不然,会把结痂的伤口撕裂开的。”

    摇用自己的膝盖卡住我的腿,不让我乱动,然后,用食指沾了一些药膏,探进了我的身子。

    恩——

    药膏入体微凉,但在摇的涂抹下,竟是慢慢变得温暖了起来,那带着些许湿润的触觉,竟使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像极了动情的低吟,身子,也是本能的,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渊儿,你这勾人的小妖精,只是上个药,也会有了反应,恩?

    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