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想要读书认字儿,得是先学完了伺候人的功课之后才行,所以,我这生性愚钝的人,直到了参加夕宴的年纪,也未能得到允许,可以读书……我平日里,看的书,都是西陵的,识得字儿,也都是他教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想西陵了,他见不到我从耀阁出来,怕是,已经当我是死了吧?也不知,他会不会当真,去给我烧纸钱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之秘
离,你倒是会看人,竟是想到让霜教你读书识字儿,他可是……
听了我的话,摇不禁笑出了声来,一时之间,险些把爷的身份说了出来,我看得出,他的强忍,亦早就猜到,像爷这么一个人,身份定然是极高的,只是,却想不出,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会让摇笑成这样,我固然是个身份卑贱的人,但是,总不至于,让霜教我读书识字儿,还能辱没了他罢!
这般想着,我便是本能的翘起了唇角,许是爷对我宠溺的有些多了,竟使得我越发变得不知深浅了起来,连这种使性子的事儿,都做的理所应当。
渊儿,乖,不是我小气,不肯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见我使性子,霜也不恼,而只是把我揽紧在了怀里,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哄起我,“晚些时候,我就教读书认字儿,待你的身子好了,再教你些武技防身,虽然,你已是过了修武的最好年纪,成不了什么高手,但,有些许自保的本事,总是好的。”
我听西陵讲过不少江湖的段子,早就向往的不行,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儿了,只有听听旁人的故事,崇拜幻想一下那些武林高手份儿了,却是不了,竟又一天,我也能有机会学武技!
爷,啊,不,霜,你待我真好!
我由衷的说了一句,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张开嘴,舔舐起他胸前的一枚朱果来,我一无所有,能用来谢他的,唯有我的身子,我知,他是对我的身子有兴趣的,那,我便索性把身子给他好了,反正……主子,也并不在意我会如何……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心中微微一痛,是啊,我爱慕主子,可是,对主子而言,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渊儿,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做这种事的。
爷轻轻的拿开了我的手,勾起我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我的唇,那仔细的样子,就仿佛,我是一个他捧在手心儿里,犹怕摔了的宝,“我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人,我想对你好,你不用对我曲意逢迎,也会对你好,明白么?”
听了爷的话,我不禁翘了翘唇角,暗自腹诽道,不是急色的人?不是急色的人,刚刚还那么迫不及待的让我帮你品箫?虽说,这种事,对这种楚馆出身的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但是,若是放在了常人身上,可以说,是比被占了身子,还要耻辱的一件事儿!
待记起来,爷也是能看穿人心的,我不禁身子微微一滞,这可是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他,怕是不会饶我吧?
这般想着,我便是悄悄的抬起了头来,心虚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若是,他当真生气了……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他消气,刚刚,帮他品箫的时候,我是见了的,虽然,他说,他跟主子的差不多大,但终究,前日,我与主子欢好的时候,还是完好的,如果,现在,他要在我的身子上发泄怒气的话,怕是,我就真得死在他的身下了。
别怕,渊儿,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的身子的。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隐隐的害羞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把脸别到了一边,“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告诉你好些,免得,我们之间,因此而有了疏离。”
霜,你……
听爷竟是要给我讲什么,摇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阻止,却是被他捏住了手腕。
摇,你也不希望渊儿误会你的罢?
爷缓缓的回转过头来,看向了摇,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悲伤,竟是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对他即将要说的事情,也是更加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竟是能让邪魔般的他,也这般的……
好吧,你说吧。
摇的身子微微一滞,低头看了看我,终是没能再说出反对的话来,“渊儿,这件事,你听听就罢了,千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你是知道了的,连外边那些伺候的人,也不能说,明白么?”
见摇一脸的郑重,我忙用力的点了点头,允诺了下来,好奇害死猫,此时,我才是真正了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原来,为了知道一件事情,我竟是,也有这般胆大的时候。
渊儿,不要出声,乖乖的听我说完。
爷仰面躺了下来,伸手,把我扯到了他的身上,让我以一种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听他来说,我能看得清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包括,他眸子里的无奈。
渺,我和摇,都是出身世家,被长辈精挑细选出来,效忠于某人的。
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那人,却并不信任我们,为了限制我们,给我们的身上下了连身蛊。”
说道这里,爷稍稍停顿了一下,低眸看我,见我是一种完全懵懂的样子,不禁浅浅一笑,继续解释道,“这连身蛊,是一种毒蛊,被分成几份,下在几人的身上,那几人,就会一辈子同生共命,只要一人死,另外两人,也会活不过百日……当然,这蛊最恶毒的地方,还不是这个,是……”
爷咬了咬薄唇,我感觉的到,被用来当我的“垫子”的他的身子,在慢慢紧绷起来,“是我们的房事,也受到限制。”
啊?
听了爷的话,我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房事,受限制?受限制,主子还能那般勇猛,险些收了我的命去,他们两人,刚刚,还能那般的久?!这,若是不受限制……可得几人一同,才能服侍的了!
我说的限制,不是你想的那个。
看懂了我的心思,爷不禁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我所说的限制,是我们不能单独的拥有什么人。”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中的一人,与一个人有了欢好之事,而另外两人,不曾有的话,那被欢好的对象,将会活不过五日。
说到这里,爷突然不说了,我感觉的到,他的失望,对那个,他效忠的人的失望,同生共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竟是想让他们三人绝后,以确保,他们,不会被家事所扰,倾尽心力的,为那人效命。
是啊,若是一个女子的话,除非是妓子,不然,是绝不可能接受的了,与三人欢好的,而……如果是妓子的话,又怎么有资格诞下他们这般身份高贵的人的孩子?再说了,五日之内,与三人欢好,便是生下了孩子,又如何分辨的出,那孩子,是谁的呢?!名门世家,断不可能允他们迎娶一个失了清白之身的女子进门的!
这般想着,我便是在心里恨透了那个他们所效忠的人,人可以卑鄙无耻,但是,怎竟能卑鄙无耻到这般地步!
所以,渊儿,我希望你能不要怪我和摇。
爷深深的吸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后脑,半是恳求的说道,“刚刚,我和摇之所以那么对你,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们,不想失去你……”
霜,我怎会怪你,又怎舍得怪你。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突然有了些许湿润,原来,他们刚刚不惜自贬身份的让我那么对他们,竟是,竟是真的为了我好!是啊,以他们这般身份高贵的人,要找多少人纾解不成,怎得就非我不可呢?!我刚刚,竟是敢对他们报了戏谑的心思,真真是该死!
之所以会有夕宴,之所以会让你们所有人觉得,主子只有一人,也是因为这个的。
爷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我只觉得,他的笑,竟是那么的无助,像个孩子般的,需要人疼,需要人抱,“我们,都有各自的骄傲,与另外两人一同欢好,虽然,也有过几次,但终究是,会觉得别扭的……夕宴,说白了,只是我们用来给自己寻找纾解和发泄的人罢了,除了你,那些在夕宴中被留下来的人,都已经……”
爷没有再往下说,但即便是,他不再往下说,我也知道,那些人的下场,死,是的,怕是,已经都死了的,那日,我在夕宴上,见到的那个,为主子品箫的小倌,怕是,也死了的。
这般想着,我竟是忍不住有些隐隐的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活下来了,更多的,是……因为,我,在主子的眼里,是不同的!若是,他当真对我无情的话,应是,会在那天的夕宴里就要了我的,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更找来了霜和摇……突然,我竟是不怨主子,把我与旁人分享了,若不是为了能有以后的相守,他,又何须做到这般地步呢!
渊儿,我也是爱你的,不然,就算是那妖孽跪下求我,我也不会……
看穿了我的心思,爷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跟我说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主子,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
霜,我许是个花心的人罢,我竟是觉得,除了爱慕主子之外,对你,也是动心了。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掺假,像霜这样的一个人,想让人不动心,真的很难,“虽然,我不敢许诺,会像爱主子那般的爱你,但是,我可以肯定,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同的,把身子给你的话,我是会心甘情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你也爱我!
渊儿,能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了我的话,爷似是愣神儿了一小会儿,然后,便是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我的唇,像是,怕把我给吻化了一般,“渊儿,渊儿,你掐我一下,掐我一下,让我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不,不,别掐,别掐,如果是梦的话,那也让我多梦一会儿……唔……”
这一次,是我主动的吻上了爷的唇,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像爷这般身份高贵的人的人,也会有这般小孩子气的时候,不过,这种小孩子气,我一点儿都不讨厌,不但不讨厌,反而是,有点喜欢,就像,喜欢他身上的栀子花香一般。
渊儿,你这偏心的小白眼儿狼,霜为你做过的,我一样都不曾少做,你怎得不说,也喜欢我?
看着我跟爷在一起唇齿纠缠,摇突然发出了一声抗议,便是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型,翘着唇角撒起娇来,“我受打击了,不高兴了,你得赔我,不然,明儿给你上药,我就……”
你就怎得?
看着摇故意装出一副撒泼的小女子模样,我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前时候,西陵总是说我,男生女相也就罢了,偏偏连举手投足间,也像个女人,我还总觉得自己这样子挺好,此时,看了摇,才是知道,原来,在西陵的眼里,我是多么的有趣,难怪,他总是拿撒娇的我没辙。
我就,我就不把手指抽出来了!
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能用来威胁我的,索性,一抿嘴,把脸到旁边去,装的好像是他当真生气了一般。
看着摇的表现,霜也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强忍着笑,抿起了嘴,伸手,戳了戳我的手臂,朝着摇努了努嘴,示意,让我哄哄他,很显然,以前时候,哪怕是在霜的面前,摇,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反应的。
我本就是想过去哄摇的,却是又怕霜不乐意,怨我薄情,此时,有了他的示意,我去,便是没有什么不妥了。
因为下身还有伤,我只能是小心加小心的爬到摇的身边,尽量,不要扯到伤处,然后,伏在他的胸口,张开嘴,舔舐上了他胸前的朱果,故意说出一些下流的话来逗他,“摇,你可真好吃,舔一下,都唇齿留香……”
恩——
摇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吟,忽的起身,把我按到在了床上,便是狂风骤雨的吻了上来,“离,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
摇,好,好痛……
不曾料,向来沉稳的摇,也会有这样疯狂,被他突然按到在床上的我,顿时,便被蹭到了伤处,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使得我瞬间苍白了脸色,是结痂的伤口,裂开了,竟是,比前日主子要我时的疼痛,更甚了几分。
听我喊痛,摇才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