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以暗地里少拨些衣料和首饰给那个薛齐……俗话说的好,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若能让他出了门儿来,半点儿都不起眼,看他还怎么勾我的渺,霜和摇!
啊,对了,还有膳食和补品,也一并给他克扣了,让他变成个骨瘦如柴的黄脸鬼,到那时候……哼哼,我就不信,他们瞅着他的那副鬼样子,还能下得去手!
好!
这般想着,我便应允了下来,“但是,咱们得先说好了,我不短你们的用度和花销,你们,也不能对我做的决定指手画脚!”
啧啧,这一趟祁国去的,倒是懂事儿了不少,都知道要尽管家理财的义务了。
渺眯着眼睛笑得勾起了唇角,伸手便把我拦腰抱了起来,低头,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真乖!这是奖励你的!”
我总算是能把这烫手的事儿送出去了!离,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摇半点儿犹豫也没的从腰上解下了一块方形的玉佩,忙不迭的给我系在了腰上,“喏,这就是雪园的财权纹章,拿了它,你把雪园的大库都搬光了,也没人会多问你一句!哦,对了,还有各处的铺子,明儿,我就让所有的管事回来雪园,跟你述职,账目什么的,也统统都给你搬过来!”
哎?摇,你,你该不会是……什么事儿都散手不管了罢?
我低头看了看挂在腰上的玉佩,只觉得自己真真是傻得没边儿了,竟然想着,跟渺和摇耍小聪明!这,这分明就是他们早就挖好了坑,在等我自个儿兴高采烈的往里蹦的!我,我,我真是笨死了!
对啊,我把雪园财权的纹章都交给你了,当然是不会再管跟雪园的财权有关系的事儿了!
摇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的欠揍表情,让我恨不能咬他几口解恨才好,“那些铺子,都是雪园名下的产业,自然,也是要归你管的,怎么,觉得自个儿不行?”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你祖宗八辈儿都不行!
我虽一直是被他们压的,但,但凡是男子,就会对“不行”这种事儿心有芥蒂,我,自然不能免俗,于是……我很悲催的,一时冲动的,说话不经过脑子的,把雪园的财权给接了下来,虽然,说完之后,我便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当时,恩,当时,我还是说得很霸气的,“我若是不能把这些产业给管的好好儿的,我,我,我给你们生一个孩子出来!”
咳,这事儿,你也能做到?
听了我的话,刚喝了一口茶润嗓子的摇紧接着便喷了,一阵又擦鼻涕,又擦眼泪之后,佯装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离,那些产业不要了,你把它们都败了罢,恩,比起那些身外之物,我更想要个你给我们生的孩子……啊,对了,你打算跟谁生?跟我,还是跟渺?或者,恩,跟霜……我也忍了!要不,我牺牲点儿,顺便跟你证明,我没有不行?”
你,你欺负我!
被摇这么一逗,我顿时羞红了脸,我们都是男子,怎么可能生孩子呢?这回,我可真是口不择言,丢人丢到没边儿了!
没问题!你想现在被我欺负,还是一会儿从馆子回来被我欺负?我绝对会不遗余力的……让你满意的!
摇的口气里,“欺负”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恼人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故意曲解我的话,可是,却拿他没半点儿办法,这外边看起来像谪仙般纯洁,内里却是腹黑无比的表里不一的家伙!他算是吃定了我了!
渊儿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儿呢!
一抹兰花香味儿传来,一个温柔至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回头,是霜。
他依然一身黑色的锦袍,上面用上好的金线勾着几朵形态各异的兰花,赤色的发,赤色的眸,赤色的唇瓣,羊脂玉般白皙的皮肤,美得,像是自九幽而来的魔王,一个最浅的微笑,也能霸道的毁去一座城池。
方才一醒,我就让长卿使人去告诉你了,许是,错过了。
渺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在凳子上坐了,让长洛帮他绾发,“小离儿要请我们去下馆子,我和摇都正等着你回来呢!既然回来了,这就走罢?”
带上降雷,我答应了它,等回来凌国,要请它吃得意轩的包子,正好儿顺路!
我很“义气”的没忘了带上降雷这匹被我用松子儿糖收买了的祖宗马,唔,总的来说,降雷其实除了嘴馋了点儿,脾气坏了点儿,还是匹不错的马的,对我,也算是不错,没撂过蹄子,没罢过工,一路去祁国,载着我和长白两个人,也没表现出半点儿的不乐意,咳,人都免不了有点儿坏毛病,更何况,是一匹马呢?
你竟是连它的喜好都摸清了?怎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渺扬了扬眉,一脸的醋意,呃,好罢,就算我再怀疑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这事儿,也已经发生了,渺,在吃一匹马的醋,而且,那匹马,还是他的。
不要把我说的那么没良心好不好?我也知道你爱吃什么啊!
我抿了抿唇角,对渺这比我还孩子气的幼稚举动震到了,忙不迭的伸手,哄起他来,哎,我怎得就这么命苦,明明是他比我大,应该他哄着我的好不好!
恩?你知道?那你说,我爱吃什么?
渺显得有些意外,移步到了我的面前,俯身,几乎要把他的脸正面贴到我的脸上,“若是说错了,可当心我罚你。”
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念头,我一言不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恩,要怎么想,由他去罢,反正,我这么说,也算不得错,他若敢说,最喜欢吃的不是我,我就跟他哭,跟他闹,满地打滚儿的跟他没完!
一阵沉默之后,摇先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霜也想明白了我的意思,抿着嘴笑着看向了渺,一副“我看你怎么应答”的幸灾乐祸。
没错,你的确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没有之一。
渺心情颇好的勾起了唇角,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低头,舔了舔我的唇瓣,“既然是要请我吃东西,不若……就请我吃我最喜欢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美酒
要吃什么,得是有请吃的人做主才对罢?
我也知跟渺讲不得道理,便索性,张嘴就不跟他讲道理,伸手,勾了他的颈子,凑近他的耳边,故意用佯装小声,却能给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加重了其中的几个字儿的说道,“渺,你既然身为‘客人’,就该客随主便的,不是么?不然……若是惹了请吃的人不高兴,兴许,就会没了“余兴”的节目了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说,小离儿,我的确是被你给威胁到了。
明了我话里的意思,渺不禁邪气的一笑,伸手,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比起吃东西,我倒是,更期待‘余兴’的节目呢!”
让长洛去套了辆四匹马拉的车,牵了降雷,我和渺,霜,摇就准备出门了,长白在闭关,不可能同去,我便让长卿代替了他的位置,对此,长洛颇有些不满,不过,这不满,却未敢放到我的身上,倒霉的,自然是长卿。
对长卿,我想来是放心的,能在那般环境下活下来,不可能没有自保的本事,更何况,长洛也不会当真对他下死手,他若是不能自己应付,让长洛接受他,那,怕是,日后他跟在我身边儿的每一天都不可能好过,这是坎儿,我不可能替着他过。
长洛嫌弃长卿不会武技,打心底里觉得,他是个除了会讨我的欢心,什么都不会的主儿,即便,会几手医,也是皮毛的那种,不然,也不可能连一碗药都煮不好,被扣下留在了雪园里,当然,在长洛看来,能成为近侍,是长卿几辈子修来的好运气,跟他们这些从小儿在潮音舍里修习,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为近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云泥之别。
天气炎热,向来习惯享受的渺,自然不会选择骑马,而……让降雷拉车,那根本就是做梦一样的事儿,恩,不仅不可能让它拉车,便是骑,也不肯让骑的。
于是,就变成了长希骑了一匹马在前,牵着超过他所骑的马半个身子的降雷,我和渺他们乘坐的马车在中间,由长玉驾车,长洛和长卿骑了马随后,边走,边叽叽喳喳的斗嘴,不时还互相翻个白眼,做鬼脸吐舌头……让我看得只觉得胃都在抽筋……
平常里挺正常的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就都变成比我还孩子气的家伙了!真真是让我想不明白!
渺,为什么降雷不让人骑呢?是因为天太热了,心情不好么?
虽然,降雷只是一匹马,但,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也没法儿把它当成是一匹正常的马了,恩,谁见过喜欢吃糖,喜欢吃肉的马呢!
除了我,降雷就只让长白一人骑,你,是第三个得了它喜欢的人。
渺从小桌上端起碗,抿了一小口加了冰的酸梅汁,然后,把碗凑到了我的面前,示意我也喝一口,“让我骑,是因为我降服了它,让长白骑,是因为我降服了它之后,它受了一身的伤,全是长白照顾到它好的,至于你……恩,或许,是因为你太人见人爱了,它看上你了?”
我倒是觉得,它是看上了我的松子儿糖。
就着渺凑来我嘴边儿的碗喝了一口酸梅汁,我便倚回了他的怀里,好凉,好舒服,渺果然是夏天里逛街遛弯儿吃饭睡觉必备的啊,我暗自腹诽一句,往他的怀里又蹭了蹭。
放心,你这种吃货,几万人里,都挑不出一个来,更别说是马……啧啧,真是白喂了你那许多东西,长点儿肉,怎么就这么难!
渺捏了捏我的胳膊,放下手里的碗,从衣袖里拿出帕子来,给我擦了擦嘴角的酸梅汁,然后,把我圈进了怀里,“降雷要是跟你一样嘴馋,现在怕是连道儿都要走不动了!”
说不定,降雷就恰好是那几十万匹马里面比较特殊的一匹,跟我一样,也未可知呢?你还见过谁家的马,是喜欢吃糖,吃肉包子的?
我倒是不觉得渺说我是吃货,是什么难听的骂人话,我的确是嘴馋,还能霸道的不让人说不成?唔,再说了,被叫一下,又不会少块儿肉,还能光明正大的嘴馋……这怎么算,都是不吃亏的事儿嘛!
一路朝着我和长白去吃过的祁国茶馆去,沿路经过得意轩的时候,我让长玉停了停,去里面每样儿包子都买了几笼回来。
我只听长白说,降雷喜欢吃这儿的肉包子,却不知道,它到底是喜欢吃哪一种肉的,恩,既然是要请它吃,自然是要让它吃的高兴才好,每样儿都买几笼回来,看看它那种吃的多,吃的喜欢,下回,收买它的时候,我也好有的放矢。
三十几笼肉包子,自然不能放到马车里面,我让长卿给了得意轩的一个小二几两碎银子,让他去租一辆马车,把这些肉包子送到我们要去的那家祁国茶馆,马车的费用,到了之后我们给。
只雇一辆马车,便能得顶的上他半年工钱的好处,那小二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忙不迭的称了谢,便急急的去寻马车了……降雷这见了得意轩的肉包子便挪不动地儿的馋马,这会子更是连渺的面子都不给的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了,看那架势,非要亲眼看着那些属于它的肉包子被搬到了马车上,跟着它走了,才肯甘心,直气得渺狠狠的剜了它好几眼,才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帘子,吩咐长希留下陪它,长玉驾着马车,载着我们先走。
到了那家祁国茶馆的门口,看了门楣上的字儿,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记药方的时候,我都是能过目不忘到连药材的顺序都不会记错的,怎得这么好记的四个字儿的店名,竟是只记了一个茶字,罢了,反正,整个帝都,也只有这么一家祁国茶馆,想记错,也不可能。
许是上一次长白当真吓坏了人家,又许是西陵送我的那个据说是代表了陵王府极大权力的护指,当真是在祁国人的心里尊贵的根深蒂固,这次,我才堪堪下了马车,便见那店里的五个小二和一个掌柜齐齐的迎出了门来,恭敬的朝着我行了个祁国觐见贵族的礼,压低了声音跟我问好,“小人见过殿下,殿下里面儿雅间里请。”
在西陵的大营里听惯了这种称呼,此时听了,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个起身,便牵了渺的衣袖,走进了店里,跟着一个小二,上了三楼的雅间。
一会儿,还有我的人来,会牵着一匹乌云盖雪,你见了,便径直领了他和马车去马厩,然后上来告诉我知道。
我菜单都不用听小二报,便凭着记忆里,西陵告诉我知道的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