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凶?
知道自己是被西陵套了话儿,我顿时觉得抑郁了起来,既然,我都没做什么惹了他生气的事儿,刚才,他干嘛对我那种态度?以前,就算我惹了他不高兴,他也不会对我那么凶的!我,我……我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兴高采烈的来接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要以前的西陵,我,我不要现在这样凶的他,呜呜呜……
都当了一国帝王的人了,怎还说掉泪珠子,就掉金豆子,恩?
见我哭了,西陵先是一愣,继而,便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伸手,拿衣袖给我擦去了泪珠子,低头,啄了啄我的眼角,“别哭,乖,别哭。”
我不!我就哭!你欺负我!我好好儿的高高兴兴来接你!你,你却凶我!你是坏人!坏人!
我拿了拳头便往西陵的肩膀上捶,我知道,我的这点儿力气,断没可能捶得疼他,可是,我,我就是生气!我生气了,委屈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惹了我,欺负我的人好受!
好了,乖,渊离,别闹,别闹,听我给你说,听我给你说。
西陵捉住我的两只腕子,把我已经在他的肩膀上捶红了的手送到唇边,轻轻的吹了吹,“我刚才那般的做,不是针对你,而是,给其他人看的,你别闹,听话,听话,恩?看看,这手都捶红了,疼不疼?”
给旁人看的?什么意思?
我拧了拧眉,不解的看向了西陵,虽然,知道他刚刚不是凶我,让我觉得好受了一些,可是,他故意让旁人以为,对我的态度恶劣,又是为了那般?
你这小傻瓜!
西陵把我圈紧在他的怀里,把唇瓣凑近了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知道昨儿晚上的事儿的人,只有你我和长白,我若是突然对你变了态度,不是徒惹旁人怀疑,给你这个小笨蛋惹麻烦么?”
真的?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他从来都不会骗我的,我知道,可,可这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些太突然,太奇怪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风明殿
以你的性子,若是告诉了你,你还能有刚刚那样反应么?还不是一样得给人怀疑了去?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帮我抚着后背,他知道的,我从小儿,就是这样,一哭,就会喘不上气儿来,得需要有人帮我把气儿顺过来才行,“你今日今时的境地,不比以前,做什么事,该有什么样的结果,总得让人不能怀疑了去才是妥当,不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想要对人隐瞒你身份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
我不管,反正,以后,不准这么对我凶。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闭了眼,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讲道理,“你再敢跟我凶,我就,我就……我就不吃饭,不睡觉,天天哭,哭到你心烦!”
一会儿,还得有一次,不过,我跟你保证,那是最后一次。
西陵叹了口气,抱着我躺到了软垫上,伸手从一旁扯了毯子过来,给我盖在了身上,“今儿晚上,我补偿你,好不好?”
就一次?最后一次?
虽然知道,西陵那般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以前,在别绪楼,在雪园的时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西陵得为了我,低三下四的对人家忍气吞声,现在,我已经是罗羽的暗王,罗羽真正的主人了,为什么,我的西陵,还是得为了我,去跟旁人装疯卖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我的西陵,再受半点儿的委屈!
我……我……
乖,渊离,这没有什么,我半点儿都不觉得委屈,只要,能跟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少些人来打搅我们,什么,都是值得。
西陵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紧了一些,让我感觉到,他很是在意,我之前的那一次“坠崖身亡”,“以后,我会好好儿的护着你,再不让有机会被人胁迫威逼,再不会让你遇上,宁可死,也绝不妥协的情景,渊离,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你会等着我,等着我救你,好么?”
好。
就算西陵不说,在经历了那一次坠崖,我也不会再傻的想不开,拿自己的性命,跟旁人怄气了!命是我自己的,受了伤,遭罪难受什么的,也是我的,我凭什么,要为了不欠旁人的人情,就让自己不舒服,不自在?这世上,也没人规定,欠了旁人的人情,就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过往的一切冤仇,都必须得既往不咎了不是?
对,不说这事儿,我还忘了,今儿起身的时候,忘了让长白去查一查,江漓湘那个家伙,挨了西陵的一剑捅在肚子上,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死了的话,埋在了哪里?唔,对,定得找出他是埋在哪里的,然后,让人给他把坟踩平了去!
让他害我!
一切害我的人,欺负我的人,都合该不得好死!
有些事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过多的去计较,只会给自己惹上新的麻烦。
西陵最是明白我的心思,只看了我一眼,便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跟我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渊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西陵的话,让我忍不住微微一愣,的确,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便是受了欺负,挨了委屈,也断不会想着,要报复那欺负委屈了我的人,我会想,会想,对,我会想,总有一天,那人会知晓了自己的不对,然后,改邪归正,跟我认错道歉,变成好人!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渊离,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如那些做了错事的人一般,悔不当初。
西陵的声音很好听,西陵的怀抱,也很温暖,我腻在他的怀里,之前所有的一切怨恨,烦躁和不开心,都像被洗涤干净了般的消失无踪,“对了,罗修天说,你的那两个孩子,现在在罗羽的皇宫里,这事儿,是真的么?”
恩,阿毛把她们两个从凌国背了回来,修天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只是……两个丫头都有些先天不足,身子里面,也还积了寒毒,寻常里,得依靠一些珍贵的药材来调理才行……
想起那两个嫌我丑的丫头,我忍不住拧了拧眉头,子不嫌娘丑,这两个小混蛋,真真是欠教训了!唔,对了,等大婚之后,西陵就是我的王后了,教训子嗣的事儿,都该归他来管,那两个丫头,就交给他来管束好了,省得被一群不晓事儿的下人们给惯坏了,以后,惹人讨厌!
我记得,长卿曾说过,在祁国以南的南地沼泽里,有一种名唤甘露草的珍贵草药,性情温和,对调理体寒人的身子很是有效,不若,我派人去查探一番,看能不能弄一些回来?
听到两个丫头的身子里有寒毒,西陵不禁一愣,紧接着,便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朝我看了过来,“你的身子没事儿罢?我听说,江若渺出生的时候,就是带了寒毒的,他的娘亲生下了他之后不久,就……”
好像是没什么事儿,恩,你说的甘露草,修天已经派人去收了回来,几天前才到,足有上百斤,好几年都用不完的。
我活动了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没有中毒的反应,唔,难道是因为……之前,我曾在自己的身子里,种上了有可能可以用来当解寒毒药引的天星草毒?如果,当真是因为这个的话,那,那不就是说,这天星草,的确是可以用来当寒毒的解药的?!
刮吱——
我发着呆的工夫,车驾停了下来,外边,传来了侍卫的低声禀报,“陛下,已经到了王后的风明殿了。”
一会儿,我先下车去,自己进去,你追着我进来,咱们回了寝殿再说这事儿。
西陵低头啄了一下儿我的唇角,便起身下了马车,不用看,只消听,我就知道,他出去之后,又变了生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表情,哎,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了什么好法子,能只再这么一回,就变回以前待我温柔样子,而不惹人怀疑……唔,西陵从来都是不会骗我的,他既是说了,那就定是会有法子,可,到底是什么法子呢?
主子,你没事儿罢?
见西陵下了马车,我却迟迟没下,长白便有些紧张了起来,凑到床前来,也不敢掀窗帘,只轻轻的敲了敲窗棱,压低了声音,跟我问了一句。
发了下呆,没事儿。
被长白这么一唤,我才算是回过了神儿来,忙不迭的起身,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由长白扶着,下了马车,“你让人去把奏折都搬了这边儿来罢,我稍晚些时候,就看。”
我在众侍卫紧张兮兮的目光中进了风明殿,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担心,西陵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我……唔,若不是我足够了解西陵,只凭着他刚才的反应来看的话,怕是,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罢?
主子,西……王后殿下他……
长白紧一步跟上我的步子,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心,“是不是……”
没事儿。
我丢下长白一个人进了风明殿,只听到一众侍卫“呼啦”一声散开,把整个风明殿包围了起来,唔,好罢,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侍卫,当真是尽责的很,我敢说,就算是西陵当真要挟持了我,以他们的执着坚持,也定能把我给救出来!
一进到风明殿的寝殿里面,我便被西陵揽进了怀里,这坏人,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冷漠模样?
一会儿,你别出声,乖乖的依着我说的做。
西陵凑近了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在我胸前的朱果上揉捏捻弄了起来,“别怕,不管我说什么,都别觉得奇怪,那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外边的那些人听的,恩?”
唔,好。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把头后仰,挺起胸来,让他能更方便的挑逗我的身子,“用,用力点儿的玩儿我,西陵,恩,就,就这样,好,好舒服……”
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横抱了起来,往床榻的边儿上走去,“一会儿,有你觉得好玩儿的!”
我觉得好玩儿的?怎么个好玩儿法?
我伸手抱住西陵的颈子,故意使坏的把自己已经扯开了衣襟的胸口凑到了西陵的唇边,“能现在就告诉我知道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西陵张嘴含住我左胸那边儿的朱果,用舌尖和牙齿挑逗磨蹭了起来,“小妖精,看我今儿个就收了你,省得你为祸人间!”
来,收了我罢,妖道。
我扭动着身子,使坏的不让西陵好好儿的吃得痛快,环在他颈子上的手,也趁机探进了他的领子里面,在他的背上游走了起来,“看看是你的金刚杵好用,还是我的锁阳环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
你这下流的小东西,真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这都是跟什么人学的,恩?
被我这么一挑逗,西陵顿时化身为狼,紧走几步,到了床榻的边儿上,便抱着我一起,滚了上去,“看我不弄得你下不得床,走不得路,除了我的膝上,哪里都不敢坐!”
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长白,但武功的底子,却是不输给他。
西陵冲着我做了个“嘘”的姿势,掰着我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假装出愠怒的声音来,“斥责”起我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微微一愣,觉得自己的手里有些痒痒的,便本能的低头去看,只见,西陵正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写字,示意我照着他写的字儿去说,忙收了收心思,佯装出镇定的口气来,照着西陵写给我的字儿念了起来,“祁王陛下要使性子,怕是使错了地方罢?这里,可是罗羽的皇宫,朕王后的寝殿,进了这里的门,你可就是朕的王后了,伺候自己的夫君,不该是你份内的事儿么?”
别过来!你敢再往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西陵冲我比了比拇指,夸奖我做得很好,又伸手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尖,告诉我,他要继续了让我不要吃惊,“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