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人的身上,我感觉不到半点儿的恶意,他不说,我还不觉得,他这般一说,我还真就从他的身上,看出了我娘亲的影子来了,哦,原来,是我娘亲的哥哥,我的舅舅,那,自然是不可能会伤害我了,可是,恩,他说的,要让我成为真正的雪族,是什么意思?我的雪族之血,不是已经觉醒了么?还要怎么变?
现在的你,比寻常的雪族人要笨得多了。
美人舅舅笑着在我的身边儿坐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来,拔了塞子,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在我的手心里,“把它吃了,然后,好好儿睡上一觉,雪族血脉的彻底觉醒,需要十天左右,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搅,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我……吃了这个药丸之后,就能变聪明么,舅舅?
我不喜欢吃药,虽然,这药丸闻起来有些甜甜的味道,不像是很难吃,“会不会有什么对身子不好的?”
你的雪族血脉彻底觉醒之后,再生孩子,就不会跟生翔儿那般的疼了。
美人舅舅浅浅一笑,跟我娘亲般得好看,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爱听的不行,吃了这药丸,以后生孩子就不会疼了,那,我还等什么!
我想也不想的把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使劲儿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唔,味道还不错,就像是……芙蓉糕的味道,只是……我的头,好晕……恩,好……晕……
我一口气睡了十天,没做半个梦,待醒来,屋子里,已经只剩了我一个人,我的手边,有一张字条,写在上好的印花绢布上,清秀的字迹,让人一看,就本能的觉得,写这字条的,是个美人。
字条上写着:我走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的,离儿。
好罢,看样子,舅舅是有急事要去办,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我自言自语的一句,从床榻上爬起来,穿好了靴子,下了地,会有人来接我,是谁呢?是诺伯伯,还是寒……寒什么来着,唔,忘了,无所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忘了就忘了罢……
渊离——
渊儿——
离——
主子——
不及我继续想,外边,就传来了西陵,霜,夜天音和长白的唤声,我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移步往屋门口走去。
伸手开门,我探头往外边看去,便见了西陵,霜,夜天音和长白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面,他们一身脏污,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满脸焦急……见了我,先是一愣,继而,便扑了上来,紧紧的把我抱在了怀里,呃……这是怎么个情况?他们,怎会这般的狼狈?难道,舅舅说的,会有人接我,说的,是他们?
你可吓死我了,渊离!
我感觉的到,西陵的眼泪珠子落到了我的颈子上,带着极淡的血腥味道,我知道,他是受伤了,唔……不是说,他的武技是极好的么?为什么,还会有人伤了他?是什么人伤了他的?那得是,多么告绝的武技?
疼得厉害么,西陵?
我轻轻的抚了抚西陵的后背,安慰他不要哭,“来,不哭了,我给你看看受伤的地方,处理下伤口,很快,就会没事了的。”
我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渊离,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使性子了,再也不让你为难了,你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儿了,好不好?
西陵稍稍直了直身子,看向了我的眼睛,认真的跟我说道,“以后,你想要再纳几个妃子,我都依你,我再也不跟你置气,再也不惹你不高兴了,只要你答应我,答应我,不离开我就行,好不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何时说过,要离开你了!
我拧了拧眉,被西陵的这突如其来的胡言乱语给说懵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不过是被舅舅带走了,吃了什么对身子会有好处的药,睡了个十天八天的而已,怎就成了要离开他了呢?他这是怎么了,竟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那个带你走的人说,既然,我们不能好好儿的珍惜你,那,他就把你带走了。
霜上了前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迹,替着西陵,把我的疑问解答了出来,“我们几人联手,都没能把你从那人的手上抢过来,那人的武技极好,只几个简单的招式,就把我们都制住了,待我们恢复了行动能力,那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哪里……我们集合了各自手里最最精锐的力量,探查所有能探查到的线索,却是找了整整三天,都没能找出半点儿蛛丝马迹……”
我们找到第五天的时候,那个掳走你的人出现了。
夜天音缓步走来了我的身边,他的步子,有点儿不稳,若不是长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他怕是,就该要摔在地上了,“那人给了我们一张地图,告诉我们,你就在那地图最右上角的山上的房子里面,他已经给你吃了药,让你昏睡了过去,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寻到你,你就会被活活饿死在山上。”
我们也顾不得那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只能依着地图上画的地方找你,快马加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才到了这座山的山脚。
霜也跟着上前来,帮着长白扶了夜天音一把,让长白不至于太吃力,“一路上山,我们用了五天,遇了几百个陷阱和机关,西陵的武技最好,坚持要在前面开路,受得伤也是最重,摇为了采药给我们止血医伤,也伤了腿。”
那人……没告诉你们,他是我娘亲的哥哥,我的舅舅么……
看着伤得不轻的几人,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我这舅舅,跟我娘亲是差不多的小心眼儿,见了他们几人惹我生气,就折腾报复起他们来了,瞧这一个个受伤的惨样儿,他也真下得去手去!不过,唔,我怎觉得,好像经过了这一番事情之后,他们几人的关系,比以前时候要好的多了呢?莫不成,这才是舅舅的真实意图?
那时他用黑布蒙了脸,只能看见,他是一头银色的头发,谁知道,他是长得什么模样?
西陵扭头看了霜一眼,像是有些不悦他跟我说了他们一路上遇得艰辛,“他没把你给怎么样罢,渊离?有没有伤了你,或者,给你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舅舅给我吃了一粒不难吃的丹药,说是能让我的雪族血脉彻底觉醒,这样一来,我就能成为真正的雪族了,以后,我会变聪明,少生病,而且,给你们生孩子的时候,也会不像生翔儿那般的疼。
我点了点头,伸手扶了西陵一把,霜说过,他们几个人里,西陵伤得最重,他现在这般的站着,定然是在强忍,刚刚,我都闻到他身上的血味儿了,“先不说这些,来,先到屋子里面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在这种地方,还是少逗留微妙,我身上的伤,摇都已经帮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西陵不易察觉的往后退了退,明显的,不想跟着我进屋子里面去,“长卿还在罗羽的皇宫里面等着我们回去呢,他不会武技,来了也是累赘,我们便寻了借口,让他回去皇宫里等着各地往后送的,寻你的消息了。”
你们一路上山,定未能好好儿休息,再这般赶的下山去,身子怎么受得了?来,进来,这儿没你想的那么危险,好歹,他也是我舅舅来着,怎么可能做伤害我的事儿呢!
我连拉带扯的把西陵拽进了屋子,霜他们见西陵都答应进屋了,自然也没理由再继续坚持,相互搀扶着,也跟着进了屋子里面,夜天音谨慎的四下里检查了一下,见没什么机关和陷阱了,才示意其他人可以放心的坐下了。
来,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你们身上的伤。
夜天音精通毒术,医术虽也是不错,却是算不得太好,我最初时候,是师从他不假,可到了后来,却是更多的跟长卿学习了,再加上,之前时候,我跟西陵去了战场上面,帮许多的受伤兵将医治过,来了罗羽之后,又看了不少我娘亲的医学藏书,于今,在医伤的造诣上,早已是比他高了一筹不止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音的身上带的大多是毒药,顶多只能给你们解一解燃眉之急,真正要医伤,还是得把伤口清洗干净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财迷
屋子里的炭火还没有熄灭,想来,舅舅也只是走了不久,我四下里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口水缸,打开盖子来,有满满一缸水。
我用一口小铁锅盛了些水,放到炭火上面煮着,从自己的衣袖里找出了从不离身的医伤的药品,然后,把西陵按着坐在了床榻上,半是强迫的剥了他的衣裳,察看起了他身上的伤口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西陵的身上,横横竖竖,几十道伤痕,有的,已经泛出了红肿,眼看着,就要发炎症了!
你,你这还叫没事!
瞅着西陵身上的伤,我就忍不住红了眼珠子,怕哭出来,又得喘不上气来,反倒需得他照顾我,便强忍着,忍得眼珠子都涨得疼了,“给我好好儿的在床榻上坐好!等这水烧的开了,我来给你清洗伤口!好好儿的一身皮子,伤成这样,这若是落下了疤痕,得多难看!”
不过是些皮肉伤,哪就至于落下疤痕那么夸张,瞧你紧张的。
西陵笑了笑,表示他没什么要紧,“以前,我练武的时候,上战场的时候,伤得可比这严重的多了,你何时瞧着,我的身上有过疤痕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万一落下呢?!你得知道,你练武的那时候,受了伤,都是会尽快处置的,跟现在,可是不一样!
我一边说着,一边有衣袖偷偷的擦了擦实在忍不住,掉出来的泪珠子,低头继续用布巾沾了水,给他清洗起伤口来,霜说过,之前时候,他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也是伤得最多,可,只听这话和看现在西陵的伤势,我便能隐约的猜到,其实,他们几人身上的伤,都该是不轻的,舅舅也太狠心了些,他们好歹也是我的妃子来的,就算是惹了我气恼,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来惩罚罢,万一,落下了疤痕什么的,还不是得我来看着不舒服?再如果一个不小心,伤得再重了,因此而失了性命,我找谁哭去!
恩,好。
西陵答应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由着我帮他擦洗伤口,上药,包扎,我能感觉的到,他因为疼得厉害,而本能收缩的肌肉,人的本能,是骗不了人,即便是现在,他佯装无事的冲着我微笑,也掩饰不了。
我忙活着给四个人都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天便已经黑了下来,四处翻找了一下,便半点儿也不困难的找到了足够五个人吃上半月也吃不完的粮食,唔,长这么大,我可从来都没下厨做过吃的,就是在别绪楼的时候,我跟西陵最落魄可怜的那几年,也不曾亲手做过……可如今,他们几人都伤的不轻,我总不好,让他们这些受伤的人来做吃的,伺候我罢?
大不了,多煮一会儿好了,只要熟了,就不会吃出什么毛病来!
我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便假装的有模有样的抱着一小钵米出门去淘米了,淘米而已嘛,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为了把米洗干净嘛,多洗几遍,总会洗干净的!
虽是山顶,却没有普通山顶的寒冷感觉,我四下里找了找,便找到了山顶上更不可能该有的水井,我自小怕黑,从来不敢往水井里面去看,拔水什么的,西陵更是不舍得我来动手,可这下儿,我却是不得不自己动手了,淘个米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儿,我哪里好意思,还让屋里那些受伤的人来帮我从水井里拔水?
我闭了眼,伸着胳膊,把拔水的桶丢进了井里,然后,扯着绳子摇晃了几下,让桶里灌上了一些水,拔上来才发现,那水,才刚刚才漫过桶底,别说是淘米了,就是用来煮米都不够!
死就死罢!
我一咬牙,往井边儿上一坐,强忍着害怕,把水桶重新丢进了井里,使劲儿摇了摇绳子,往上提了提,觉得挺重的了,才用力拔了上来,这下儿倒是不错,足有半桶水,洗米,是足够了。
山上虽然不冷,可井水却还是有些凉的,我洗几下米,就觉得手被冰麻了,抽回来哈哈气,暖一暖,再继续洗,直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才把米洗了三遍,算是没有浑浊的水了。
这样……应该就算是淘干净米了罢?
我盯着那被洗得亮晶晶的米,自言自语了一句,觉得自己这般做很是正确,就起了身,抱着装米的钵回了屋里,唔,最简单的饭,就该是熬粥了,只要水够多,用勺子搅拌的好,不会糊掉,就该没事儿,煮饭什么的,多煮一会儿,总是会熟的嘛……反正,米粥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味道,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