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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晃晃一个名字——永璂!

    再翻看一下好友栏,里面也只有永璂与他好友度最高的,所有的心都点亮了,何止是8000分那么简单?

    这时候,永璂也古怪地看着夏子微,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半晌,也没变换一下动作的。

    “那个……你怎了?”子微推了推小十二,让他下面儿离开点儿地方。

    “哥哥,那个……我听到了个奇怪的声音……让我去缅甸王哪儿弄一对儿翠玉孔雀的,还说要出海……嗯……哥哥且知道么?”小十二这话说得小心翼翼。“那声音是说,让我跟哥哥一同去做这个。哥哥知道么?”

    夏子微愣了。

    他哪里想得到连小十二都能听到系统提示音?毕竟这游戏系统一直是跟着他的,平常那些事也都没显露过,甚至自打令仙子被贬,系统也就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结果……这一出来就整出这么大的事儿?

    “永璂,这事儿不太好解释……你就当不知道算了。”子微抿了抿嘴,说道,“反正还真是得去一趟西南,拿那个孔雀再去海外,这一连串儿的,事儿也不少,还挺麻烦的,这个……你只知道就好了,不必深究。”深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可我听到那声音是说‘缘定三生’呢。”永璂又贴了过去,伸手抱住子微,笑道,“哥哥平常总是训斥我,说我没事儿胡思乱想,还随便亲你的……现如今,到底是我乱来,还是老天乱来?”

    的确,那系统声音若是不知道的话,古人以为是老天的声音也是常理,但夏子微此刻那坦然的撒谎以及不解释却变得十分难堪。他总觉得,这般隐瞒,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要解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天都承认咱俩是一对儿的。”小十二仍旧十分高兴,他平日里在外面装得跟个大人儿似的,端着皇阿哥的架子,一派的成熟稳重,但是面对夏子微,他也不过就是个十三岁的情窦初开的男孩儿罢了。

    “十二,这个事儿……说来并不是……”

    ☆、一百一十、议罪银子

    一百一十、议罪银子

    “不是什么?”永璂笑了起来,微微一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是直勾勾盯着夏子微,倒好像是在警告他如何如何一般,虽是反问,却并不想要他回答。

    夏子微被他看得心里发虚,终是没解释这件事儿,只是翻了个身,伸手搂住小十二,道:“歇着吧,没什么。”

    这夏子微哪里知道,小十二那边,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冒出来了一个眼前说透明不透明的玩意儿来,上面写了一大堆,整体上的意思便是便是他现如今可以跟他的伴侣共享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应当算作是系统崩溃后的自我调整——至于什么叫系统什么叫崩溃什么叫自我调整,小十二却是懵懵懂懂的,可他下意识地就偏偏不想让夏子微知道这个。

    永璂当然知道他的子微哥哥与旁人不同,他曾经还幻想过他是个什么神仙下凡之类,或许现在瞧着才真算得上是神仙下凡了?

    永璂并不懂得那透明的书页上写着的东西,但他却意识到这与夏子微有关。如果,他的子微哥哥把这些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他了,而他是不是能保守秘密直到最后?倘若……只是说出口,只是被人知道了一丁点儿,也许等着夏子微的就不是未来的荣华富贵而是必死无疑。永璂不能冒险,他连自己都信不得,因而就更不能让夏子微开口说出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反正,他也只要与他同去西南边陲砸了缅甸王,再出趟海就够了,至于其他,永璂倒是不愁的。

    一觉醒来,夏子微伸手拍了拍身边儿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十二,把他弄醒了。

    “什么时辰了?”永璂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的脸,笑了起来,“哥哥脸上有个红印子,瞧着怪好玩儿的……”说着,就扑过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这就一左一右,也平衡了。”

    “行了,就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起来!”夏子微推开小十二,也很难理解自己怎么就硬起不起来了。

    实则这还真是不怪夏子微,小十二就跟他养大的没什么区别,小时候就有求必应的,长大了难道还能打压着?何况孩子也没什么大毛病,从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又能忍着又能算计的,只除了性向不怎么样之外,还真是没得挑剔,又何苦来去跟他计较亲来亲去这等小事呢?

    在夏子微的心里,他只是觉得这孩子现在,用专业术语讲来就是性别认知的问题,换句话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谁没跟同性互称过“老婆老公”?尤其是从小儿就缺爹疼少娘爱的,这时候女孩儿恋着关照自己的姑娘,男孩儿就容易喜欢上总帮自己的兄弟,也是正常,实际上再过去这段时候,也就好了,而且大都是嘴上说说,顶多是摸一把蹭一下的,甚少会有什么真心过日子的想法。

    然而,就夏子微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是参照着他上辈子的经验这般想的,却哪里知道,眼下这个世界里,但凡十三四岁的年纪都是成亲生娃的时候了,哪儿还那么多青少年心理咨询问题?

    所以说,宅男属性这种东西一旦打上了标签,那便是真的剔出不掉了,说话做事儿,想法都跟常人不同,夏子微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他到底是自己想了一溜遭,自以为然的觉得一切都是按照啊他脑子里的想法进行的,结果,却未必如此。

    永璂磨磨蹭蹭地起了身,跟着夏子微进了宫去见皇后。

    此刻皇后正在安慰乾隆,又扯着白双月在坤宁宫里做针线,至于那个容贵人含香还是含什么的,便一直锁在偏殿里,既不能有人走出来也不能随便什么人走进去。她自己认了罪,自然要审问的,只是乾隆还舍不得美人儿,非要亲自审问不可。

    而那个蒙丹,就一直仍在天牢里。皇后当然不会“知道”蒙丹是什么人,可是有人知道啊,因而,乾隆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坤宁宫偏殿里更是听了那一大串儿的关于什么真爱的那些话,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了,又舍不得弄死含香大美人儿,只好跑去找皇后安慰。

    “皇上,照臣妾说,那含香公主是个外族人,打小儿就是不知礼的,对于这些男女大防,理所当然也没那么多的计较。”白双月做着针线,让身边儿的嬷嬷看着小十四永璐就在炕上玩耍,“您瞧着,是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悦妃说得有理。”皇后也直点头,“但凡这宫里,成年阿哥也不得随便出入,瞧着连子微跟小十二,臣妾也只是叫他们到这坤宁宫正殿的的时候可以随便点儿,毕竟臣妾是他们的额娘,而别的嫔妃宫里,须得臣妾或者容嬷嬷陪同才能串门儿,这就是知礼了。臣妾想着,那含香在回疆也是个公主,却跟个当地权贵的儿子可以私下见面,而连阿里和卓跟她那些婢女都知道这事儿,心下想着,这事儿,却不是什么大事儿了,显然就是他们那地方的风俗便是如此。”

    “的确是这样呢。”白双月直点头,“万岁,您瞧着呢?”

    这俩人一唱一和,说是给容贵人求情,实际上这句句话都戳乾隆心窝子。

    那边儿魏贵人刚刚滑了胎,还不知道是谁的,这边儿上就句句话指出要知礼守礼的意思来……乾隆脑门子上腾地就冒出个十字花儿来。

    当年乾隆也是花花公子,一肚子的风流墨水,那满脑子的情爱都能大过天去了,不然也不能看见个他皇阿玛的妃子就凑过去涎着脸要跟人家好,结果事情虽然是以那妃子被赐死了解了,可乾隆知道,到底是他倒打一耙的结果。

    既然他当年都能调戏先帝嫔妃,怎么他儿子们就做不出这事儿来?

    心里咯噔咯噔转了几个个儿,乾隆站起身来,深呼吸两下,这才平复了心里的那股子怪异感,道:“皇后管理后宫,朕放心得很。不过,魏氏那贱人……皇后,这些天,都谁进过魏贵人的地儿,你可要好好查查。不过皇后教养孩子上,朕是的的确确放心的。”

    乾隆这话不是白说的。之前给晴儿跟兰馨议亲,晴儿的事情还好说,兰馨因着她身份特殊,再加上又是异姓王的独生女,还有不少老部下是对她有些希望的,结果兰馨议亲时候偏偏是以皇室公主身份出来,并没有给任何人添上一点儿负担不说,更是绝口不提将来孩子是不是过继给齐王府的事情,这便让乾隆感谢皇后万分了。因而,乾隆才这样夸了一句。

    皇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去看白双月手里的绣样。

    这时,有小太监来通报,说是睿亲王跟十二阿哥来了。

    “这倒是赶巧了,朕还好几日没仔细瞧瞧这小兄弟俩,让他们进来。”乾隆一手抓着小十四的腿,一手还捏着一块米糕在逗小十四,这一听另两个儿子也来了,心下里便抛开之前的那点儿心慌,也不想去多想魏氏到底是跟谁扯了那事儿了,“他们俩最近出息不少啊。”

    “还不是万岁在前朝多多教导。”皇后抿着嘴,笑道,“以后永璐大了,也是皇阿玛教导的,对不对?”

    小十四刚刚开蒙,听了这话本能地点头,倒是把白双月给逗乐了。

    这白双月现如今有个儿子傍身,并不愁自己将来如何,何况她本就对乾隆没什么爱意,完完全全就是在讨生活罢了,只不过她当年还在八大胡同的时候哪里想得到自己能讨到这样一等一的生活?因而也就更对皇后以及夏子微上心,可以说是夏子微说了个计划,她马上就会想到后宫动态然后开始付诸行动的,以至于皇后这些年来跟她学得也会怎么不动声色地给人上眼药了——瞧瞧几句话就把魏氏给又扯了出来,指不定就顺带这次好好整治整治五阿哥永琪呢。

    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也就是五阿哥那个不知道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主儿会对魏氏那般上心,比之亲额娘也不差分毫的。

    另一边,永璂跟夏子微进了门来,行礼毕,站到一旁。

    “这几日除了上朝,倒不曾见你们小兄弟两个,平常都忙些什么?”乾隆看见这俩儿子,虽然心里不算太喜欢,但也觉得这俩孩子算是日后永琪的臂膀,因而面上也露出和善来。

    “回皇阿玛话,儿子这几日并不如其他哥哥那般有建树的,只是觉得西南边陲缅甸又犯我边境,儿子便找了几张地图研究,最近只是在读兵书罢了。”永璂年纪还小,上朝议事他也是旁听,现在更是表现出只对打仗有兴趣,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安乾隆的心罢了。

    “哦?那子微呢?最近有什么事儿忙?”乾隆听了果然高兴,转头去问夏子微。

    “回皇阿玛,儿子最近倒是对西南边境的那些蛮夷民族有些想法,只是这事情太大,儿子做不来。”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做不来?”乾隆心里这个高兴啊——一个儿子只对打仗感兴趣,另一个虽然封王了,却不喜欢带兵,偏偏对那些不开化的地儿感兴趣,这两样,没有一样能翻出大浪来,却着实是可用的,日后给永琪做左膀右臂,真真儿是再好不过了。

    这乾隆虽然抽风是常事儿,可是却又不傻,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知是精是傻。

    夏子微这才开始讲那些边境的事情,也提到缅甸犯边的事儿来,且又说如何如何对待西南那块地方的少数民族,该当怀柔这样这样的,好教他们不与缅甸勾结如何如何,再提到这天朝上国,境内都是乾隆的子民了,须得要乾隆多多安抚关照,便是多远的地儿也要拜谢天恩的——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好,直把乾隆捧到了天上去,更是提到少数民族的地儿那地方官大多贪墨严重,应该严惩,顺带的还提到了“议罪银”。

    这“议罪银”原本应当是和珅提出来的——传闻当年乾隆寅吃卯粮,还坐吃山空,把他爹雍正攒下来的老底儿吃完了不说手头紧巴巴的的确难过,而当时理财好手和珅就提了建议,要当官的犯案就交上来议罪银子,用来买命减刑,结果乾隆大喜,总算是又有钱花了——夏子微这时候提出来这个,却是为了搞垮乾隆。

    “这办法……着实好!”乾隆听了“议罪银子”的说法,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不说,甚至手舞足蹈起来,“子微啊子微,你不愧是朕最有才华的儿子啊,朕真是太高兴了,太开心了!”

    可不是开心么!

    夏子微撇了下嘴,看了小十二一眼,小十二则冷冷看着乾隆,对着夏子微伸了个大拇指。

    乾隆瞧了这兄弟俩的动作,还以为是兄友弟恭的表现,于是便越发高兴了。

    “不过……皇阿玛,这想法虽然好,但是儿子觉得,却不能说是儿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