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若寒星般的眼珠子一转,抬头主动吻了他的唇一下,很轻的触碰。“谢谢。”
“这是什么?色诱?”他忍住笑,指腹摸擦着她细腻的脸颊,分明看穿她的小心思,却也不说破。
“奖励。”她如小狐狸般狡黠地说,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已经两清了,不想再给他沾了便宜。
身体上的异样的反应,真是惨不忍睹,他克制着,摸着他的脸,发现在她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捏捏她的小鼻子,再把她抱紧,狠狠吻了下去。
“坏丫头。”他宠溺地咬了她小巧的耳垂一下。
不想换来她立刻的反击,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脸,一阵狠咬乱亲在他的耳唇鼻脸,最后弄得他一脸的口水才放弃他。然后瞪着两只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分明是在说看谁沾了谁的便宜的模样。
陈晋南实在忍俊不禁,脸埋在她的颈间闷笑不已。
66、小楼又春风
童童尚未返校,便接到了江佚和乔为婚礼的邀请。他们是在北京举办了婚礼后,回b市再补办一次,主要是宴请江佚的同事和朋友的。
虽说只是江佚的同事和朋友,但是江佚在z大执教近十年,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在传媒表演界居多,个个等着喝他的喜酒等的脖子都长了,可想而知他的婚礼该有多么热闹非凡。
婚礼的时间是定在国庆长假结束前的倒数第二天,也就是六号的下午。在金帝酒店的三楼多功能厅。
婚礼简化了程序,只要一些有趣的情节。主持人是江佚的两个得意门生,现任b市台视台的位男女主播。
也许是能请到乔为这么有名气的钢琴家做键盘系的教授吧,还因为江佚年轻有为,反正是邓光明校长亲自主婚在z大还真是头一次,z大的书记院长老师来了一大堆,外面的传媒界、表演界朋友也来了一堆,更不泛有几个正当红的明星,加上本院的师生,真是各色人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婚礼是酒会的形式举办的,令人耳目一新。
童童是和刘珂、郭青青、刘晓峰、李丽珊几个约着一起来的,她们几个都是大四的学生,也都是江佚喜欢的门生,童童打电话知道江佚也请了她们,于是她们几个便约了在酒店见面。婚礼开始以后,才发现司马哲几个已经毕业了的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也来了一堆。
在新郎致辞的时候,江佚说:“感谢邓校长,感谢z大,感谢各位领导和同事,更感谢我亲爱的学生们,给你们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力量。所以,我将不负重望,骗来我的小师妹一起为z大效力!”
乔为一袭白色的婚纱,衬的人美纶美幻,站在高大的江佚身边真是壁人一样合拍,令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新郎新娘表演了四手联弹拉威尔的《鹅妈妈》,还有钢琴伴唱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打虎上山》;他们的朋友和学生们也送上的各种新奇的节目,简直高|潮迭起,精彩纷呈,堪比一场晚会还要精彩。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厅的门口传来喧哗声。一阵欢呼声传来:“陈校长来了!”z大的师生们,都习惯叫陈晋南校长,他是他们的骄傲。
陈晋南走到江佚和乔为面前,送上了祝福,还不可免俗地送上了贺礼。看样子不像是礼金。
边上有同学起哄说:“打开看看吧。”于是乔为按要求打开了那小小的盒子。
一个黄金精工打就的长命锁和一对手镯,一对脚镯,一看就是给婴儿用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哇”地一声,众声惊叹,随即明白了其中的寓意。
婚礼的主持人语言幽默,反应机智,立刻举着话筒采访起陈晋南。
“陈校长,请您说说送江老师乔老师这礼物的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嗯,这个吗,算是对你们江老师的一种鼓励。”陈晋南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因为江老师与乔老师的爱情故事,是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经典范例,至于他如何求婚打动乔为老师,还希望你们江老师能认真总结,做一个精彩的教案,在我们z大传承光大!”
这一语即出,全场哗然,主持人笑场,服务员手持托盘的手也抖个不停,而z大的学生们则高声支持,整个婚礼现场热闹的不像话。
好在主持人反应机智,趁机高声宣布舞会开始。于是在舞台的另一侧乐队开始凑响了舞曲。
新娘新郎开舞,半支舞曲过后,舞池陆续有人下去跳了起来。而陈晋南则忙着过去同邓光明校长打招呼,又和一干学校高层寒暄。
刘珂几个和童童yy着:“唉,我们的江老师就这样名草有主了哇,你说我们系那些花痴们该有多失望啊。”
“唉,我说,你别想这不实际的,那天我可是给你们把肥水留下了,下手没?”
“别提啦!阿峰那死丫头早就捷足先蹬啦!”
“别听她胡说!”刘晓峰嘴里塞满了炸明虾,耳朵却一定没闲着。
“还有这事儿!”童童瞪圆了眼睛。正待仔细问个明白,却不防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林小姐,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童童惊讶地回头,只见陈晋南微笑着站在她身后。一身毕挺的手工西装,轩昂的气势,那样扎眼地立在那儿,向她发出了邀请。
几个女生同时抬头看到了一身冷峻的陈校长正含笑着站在她人身后,对着正拿着一杯红酒跃跃欲试的童童。沉寂中,童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先郭青青那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继而是刘珂很不仗义地顺手把童童推了出去。
陈晋南伸手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滑入舞池。
那群坏孩子们顿时口哨尖叫压过了乐队。
童童从未正式跳过舞,在学校上形体课时也只是和同学学过,但是舞蹈基础还是很好,陈晋南的舞步很正规,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慢舞,加上他那挺拔的身材,那气势简直让童童不敢抬头看周围那一双双嫉妒的眼神儿。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反而是一个手势便带得童童在他身边起舞,旋转,小丫头裙角飞扬,轻盈的如同一只恋蕊的蝴蝶。
很快,他们这一对儿就和江佚乔为成了舞会的中心。
童童总算明白出门前妈妈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她穿这套淡蓝色裙装了,她似乎料定会有这样的场面。
只是她的头发还太短,一顶淡蓝色的绒线帽让她显的俏皮而活泼,挂在陈晋南的臂弯里如羽毛般轻盈。陈晋南抿着嘴角,脸上表情不多,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大厅开着暖风,一会儿童童的鼻子尖儿就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儿,小脸儿显出了一朵粉红。
陈晋南很想就这样吻下去,可是四周的眼睛几乎都盯在他们身上,他可以不在乎,小丫头可不行。他还是克制地带着她跳到舞曲结束。隐约间,他还能听到周围毫无顾忌询问那小姑娘是谁的打探。
随后第二首曲子是陈晋南请新娘子跳,于是江佚就换成了童童的舞伴。
她笑眯眯地跟江佚说老师恭喜。
江佚眯着那双桃花眼,收紧搂着她的腰:“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的失踪害了多少人?”口气有些严厉,又着一丝丝欣赏。
“对不起老师。”她知道,个吃苦的就是乔为。她听说了江佚为了她,和乔为差一点就分手了。而乔为则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若不是陈晋南从中斡旋,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
看着她怯懦地样子,江佚不忍,叹口气说:“毕业后怎么打算?”
“不知道。”
“想去市台吗?”
“没想过。”
江佚盯着她:“读研吧,如果不读传播学,估计外院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两个教授和我要过你好几次呢。”他带着她转着圈子,终是说出了一句心里早想说的话:“和他在一起,总要放弃一些东西的,爱情就是这样。”江佚的眼里墨似的深幽。
她明白,老师为了这段情也放弃了很多,她能体会这个中的挣扎。那么骄傲的人,就为了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放下了一切。其实,乔为又何尝不是?家庭,事业,她都不要了,来这里做一名普通的教授,这就是爱情的包容吧。在那一瞬间,谁都没有心中的那个他重要,什么骄傲,自尊,都统统为了他放弃了。
“老师,祝你和乔为姐姐幸福!”她真诚地说。
江佚略一停顿,童童的身子便被另外一个臂膀掠走。
“我们换过来。”陈晋南推出了乔为把童童收入怀中。
乔为忍俊不禁回头冲着童童笑。这陈市长醋吃的也太离谱儿了,今天是江佚结婚,人家把新娘子给他跳舞,他还一脸怒气。
“我们走吧。”他说。
“不要啦,同学老师都在呢。”她还没玩够。
被他牵着的手略一用力,握得她一疼,便无奈地跟着他离开了会场,也不顾那么多眼睛盯在他们身上。
“去哪里?”上了车,发现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
他不语。
车子拐出了金帝前那条大街,直开到往南方的方向。
一路熟悉的银杏树,在夕阳下,金黄的叶子仍在风中金灿灿的飞舞。
童童喝了不到一小杯红酒,远还没到醉的程度,脑子却一下子想不明白,可没等她回过神,车子就到了一个她熟释的地方。
杏林街八号。
这是她生长十八年的地方,也是她魂牵梦萦的家。
小楼已经翻建一新,青石墙黑瓦顶,绿梁白窗。小院儿子的后面栽着几棵银杏,高高的树稍已经泛着金黄越过小楼迎风招展,撒落在绿荫荫的草地上如盛开的雏菊。前院是十几棵樱花树,不是花季,但是b市盛出这种重瓣樱,她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院子的四周用雕花铁艺栅栏围了起来,院门通往小楼的廊门处是一条石板路。
这是她梦中的家园,简直比她小时候看到杂志上的小房子还要漂亮。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如同梦境般喃喃说不出话来。
陈晋南停好了车子,拎着她的东西下来,打开铁门笑她:“怎么了,到了自己家了反而不敢认了?”
“这里,不是卖了吗?”
陈晋南不语,只是笑着打开铁门,牵着她的手走进院落。
小楼的门口处加了一个门廊,刚打开门,一位中年妇女便迎了上来:“先生。”
童童一看,原来是在z大公寓的家政王阿姨。
“你习惯吃王阿姨做的饭,我把她请过来了。如果你不在公寓那边,她就在这里照顾你和妈妈。”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