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金鹤生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个盒子,是雕刻着龙凤的仿古样式。
“你这好冷清……”他打趣道。
曹德璋但笑不语,将人让了进来。
金鹤生坐在木质的椅子上:越南天气炎热,人们的家具以木制品为主,极少能看到沙发这种东西。
沙发皮子坐久了,容易存火。
盒子方方正正摆在木桌上,男人笑眯眯的开了口:“老弟,我给你带来样好东西。”曹德璋看着那盒子发了会呆,心想这究竟是什么?
走到跟前,拿走掂量了一下,有些分量。
再掂量,随即心头一颤,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十分笃定的问道:“这是枪吗?”
金鹤生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曹德璋兀自打开木质的檀香盖子,里面露出一把手枪:枪身黝黑泛着冰冷的光泽,有一个铁轮镶嵌其中。
拿在手中,才发现这把枪有两根枪管,颇有些重量。
男人左手扣住一个按钮,枪身上的滚轮便向左滑开,可以看到里面有八个弹孔,显示这支枪能连续射击八次。
将左轮推上后,曹德璋将枪口对准窗户的方向,叩动扳机。
后座力不大,声音较小,这是因为枪膛里并没有子弹,他眉眼含笑,用手指抚摸着枪身,连连点头。
“好,好……”
金鹤生看他一连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便知道他常碰这东西。
曹德璋将枪放回木盒中,也不跟他客气:“这枪我要了。”
他也没谈钱,知道对方根本不会收,提了反而矫情,他随意的问道:“这枪是什么来路?”
鹤金生也不含糊,淡淡道:“我做的!”
话音未落,却见好友讶异非常。
他讥诮着反问“怎么?我做不得吗?”
曹德璋干笑两声,却是无言以对。
他知道对方在这边做的很大,没想到居然五毒俱全,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沾的,这要是旁人,兴许吓破了胆,可他?却不会。
“你这枪都能以假乱真,是模仿美国左轮做的吧?”他开口道。
金鹤生撇了撇嘴,神情不屑:“我的枪不是假的,做的比正品货还要真,这一批五百支,已经装船。”
曹德璋暗暗咂舌。
他觉得对方有点一方恶霸的姿态。
微笑着拍了马屁:“看来,你在枪支上,也没少发财。”
鹤金生不置可否的挑了眉:“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两人各怀心思的寒暄着,表面上和气,暗地里却是心肠百转千回。
聊了一会儿,主人家提出想要对方试试手感,曹德璋思虑片刻,欣然答应,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三层楼。
上了一辆汽车,风驰电掣的来到郊外一片小树林。
保镖从车上下来,手中提着探照灯,遥遥的能照出千余米,可见射程强大,前方两个木质的靶子。
两人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幽幽抬起。
“砰砰……”
枪声连绵不绝,顿时飞鸟四散纷乱,啼鸣不止……
曹德璋射击了一轮后,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子弹,熟练的给枪上膛,他昂昂而立,姿态放松,扣动扳机时,手势平滑而缓慢,而金鹤生则带着生猛。
结果显而易见,曹德璋的弹药都在靶心上,而对方很难正中目标,打了半个小时,鹤金生首先认怂。
他转身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即扭头去看好友。
对方又打了一发,将枪口向下拎在手中,跟着走了过来,保镖递过来两瓶矿泉水,两人拧开盖子,边喝边聊。
金鹤生生意众多,最挣钱的还是毒品和赌场。
人只要沾上这两样东西,基本上废了一半有余,这确实是个来钱快的买卖,曹德璋自然知道。
毒品他不能碰,这是原则问题。
枪支也不能碰,这是违禁品。
那么剩下的有油水的,便是赌场。
鹤金生问他,能入多少股?
曹德璋看着天上挂着的弯月,悄然爬上了树梢,周围冷清而寂寥,多少有些孤单的意味,于是淡淡道:“你有多少缺口?”
他不答反问。
别看好友的场子很大,在这边也就中等规模,对方很不甘心,想要做大做强,可也需要资金不是?
金鹤生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