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连累,恐怕……”
他的话只说一半,却字字诛心。
秘书站在那,满脸沉痛。
因为领导的过错,虽没闲赋在家,接受盘查,可政治前途难免受其影响。
想想,给个贪污犯做手下,好说不好听。
他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斡旋一二。
现在吕师长遭审查,风头正劲的便是他的对头,原本没打算拉下脸面来献媚,有更好的选择。
哥哥是省委高干的秘书,苦心经营数年,人脉广阔。
这点小事,只要他肯帮忙,根本屁都不算,但其碍于脸面,不愿意为自己出头,只说等到问题有了定论再说。
小王为此对其颇为不满。
于是想要自力更生,攀上余师长的枝蔓。
而刘书记来镇上的消息,也是偶然间从哥哥的关系方得到的,所以鼓足勇气,借着汇报的机会,送个人情。
只是余师长年老成睛,并不满足于这点边角料。
而此刻他的话,正中其痛楚,满眼期待的看着对方道:“您看我该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继续卖关子道:“这也没什么,组织上并未给吕师长定罪,你也不要太过心急。”
小王并不认同:“真要坐实了贪污的事,一切都很麻烦。”
余师长眼珠黑的发亮,定定的看着他。
心想这小伙子野心很大,也有些才情,平时吕师长演讲的稿子都是他提笔撰写,还别说有板有眼,激情飞扬。
这些都是表面功课,可对手比自己做的得体。
有心拉拢,可太过锋芒毕露的才子,并不是领导的首选。
于是拿话点他:“我和刘书记虽然并不是很熟,但也见过两次,这回他来,理应请他吃顿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别耽误他的事。”
话语微顿,抛出重点:“到时候我给你打听下,便知道水深还是浅。”
小王微怔,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需要刘书记的行踪,思虑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说道。
“刘书记早年丧母,全靠姑姑养大,这次回来是探亲,至于其他的……”
他满脸疑惑没有说下去。
显然其他的,也摸清楚。
余师长一直谁也不怕,因为行得正坐得端,现在眼瞅着,在河边走湿了鞋,未雨绸缪想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对于刘书记,他有心结交。
于是深以为然的颔首,偏头想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郑重道:“小王,你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横竖有个定论。”
对方难掩激动,深感宽慰。
立场不同,本还有所顾忌,深怕其不给面子。
没想到,关键时刻,余师长还颇具人情味,一时间五味杂陈,信誓旦旦的道:“谢谢您,不管事情如何,以后我不会给您脸上抹黑。”
正在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
余师长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接起,听到是自己秘书的声音。
他拿眼睛溜了下小王,对方心领神会,点头哈腰的退出办公室,临走时听到其说:“他有没有透露是什么事?”
年轻人心想,对方还真忙。
听这意思,有人找他商量事?!
余师长见房门关闭,绕过老板台坐在皮椅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他一边点燃,抽了一口。
老神在在的道:“那就让他等等,我手头有急事。”
说着便挂掉电话。
室nei很静,烟雾缭绕间,余师长手中的香烟慢慢燃烧,长长的烟灰眼瞅着摇摇欲坠,他的眼神涣散,显然是在沉思。
良久,手指头的灼热感,换回了他的理智。
将烟蒂暗灭在烟灰缸,弯腰拿起桌子的电话拨了出去。
余师长在城镇生活数年,多方结交,积累了良好人脉。
几万人口的镇子,要掌握一个人的行踪并不困难,很快信息反馈上来,刘书记正在姑姑家作客。
开的私家车,随行带有司机。
轻车简从看来,着实不像查什么大案。
男人进了休息室,先是照了照镜子,发现几天没回家,胡茬长得茂盛,又青又黑,简直邋遢。
本想刮刮,可想想又作罢。
衣服也没换,单单是洗了把脸,跟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
他平时都抽芙蓉王,或者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