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望着那双被妒恨蒙尘的眼睛,心中一阵发寒,道:
“我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对我有歹心的这个人,我是杀了他父母,还是烧了他全家,才让他被仇恨蒙了心智,做出这样伤天害命的事来。”
管瑶的眼睑处一团青黑,显然最近的精神状态都很是不好。自从毁容之后,把她当作结党营私的棋子的王后也视她如敝履,明面上做一对点头的姐妹,私下却闭门不见。
“伤天害命?你毁我容貌之时,可曾想过,这也毁了我的一生!”
“哎,打住啊。”安戈觉得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一流,“柱子是你自己去撞的,我没推你也没打你。自个儿想演一出苦肉计害我没害成,这赖得了谁?”
“若不是你动用公主的地位强行与羿哥哥成亲,我怎可能出此下策!”
“下策?哦,你也承认这一出很下流了?”
“贱人!”
管瑶说不过安戈,一气之下,抬手狠狠扇了安戈一个巴掌,瞬间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四道红印。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打我?”
安戈是谁?岂能说打就打?更别说是打脸!
手被绑了又怎样?手绑了脚没被绑吧?
于是——
“我踹!”
他飞腿一踢,一下子将管瑶踹到地上。
管瑶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恼羞成怒之下,让两个壮汉把安戈的脚也绑上,恶狠狠扇了几十个耳光,直到打得没了气力,才喘着粗气停下。
安戈也没闲着,被打一下,就要骂回去一句,不然平白无故被打多吃亏?
于是各种匪夷所思的骂法就出来了,什么“丑女人”、“失心疯”、“直娘贼”,几十个词儿连串地从他嘴里蹦出来,竟全然不重样。
“哟?不打了?”
安戈的脸又红又肿,气喘吁吁,眼睛却得意洋洋着发亮,又道:
“你说这人也怪。自己掉了泥坑,看着人家在岸上。不想着我要如何努力爬上去,竟是想把人家也拉下来。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挺可悲的?”
管瑶的表情生生扭曲,狰狞着就差把安戈抽筋扒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安戈的话里多了一股狠劲儿,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一字一句道,“你尽管在你的泥坑里待着,我就算死在岸上,也不会下去。清楚了么?”
管瑶脸颊上的肉抽搐着跳,没有还嘴之力的焦虑将她的怒火又添了一桶油,突然想到什么点子,慢悠悠收起打人的手,嘲讽笑道:
“那如果,你跌进了比我更深的泥潭呢?”
没待安戈反应,她朝自始至终站在两侧的壮汉招手,吩咐道:“你们二位绑人也不容易,我今日来,除了付你们剩下的佣金之外,另再送你们一样东西——这女人是未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