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唐绘后又生出了另一个目的mdash;mdash;
元宵背后有个不知深浅的元家,算是颗不定时炸-弹,牵涉到元家和他,元宵又太过敏感,倘若把他带了见母亲,让他过个明路,或许他能有归属感,也不会小心翼翼,或是想着离开自己。
他敢肯定,元宵和元宸谈过后,一定想过和他分手的事,否则在车上不会嘴欠说那一句。
简单来说,未免夜长梦多,步天直接把人弄进母亲家,就是打着将元宵钉死在自己伴侣的位置上的主意。
唐绘算是歪打正着。
至于元宵hellip;hellip;
ehellip;hellip;
只要乖乖接受即可。
唐绘见元宵是真不太舒服的样子,也没强求,只叮嘱步天不准再贪凉将空调温度打太低,又叮嘱元宵好好休息,等好了再同步天一起过来。
走之前,步天想到一事,说道:妈,元宵后天也在公司上班,您想见他很方便。
元宵:!!!!!!
唐绘一喜:那敢情好,刚好周一开例会,我会去公司。
元宵突然生出了还没正式入职就辞职的冲动。
对了圆圆,唐绘也想到一件事,表情也带上了两分严肃:步扬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感情问题?
第81章 步天的秘密
步扬?感情?步天有些意外她这么问。
主要步扬混迹娱乐圈, 而娱乐圈是公认的乱,步扬能一步步混到今天影视歌都出头的地步, 他个人的能力毋庸置疑,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背后的团队。
即使步扬没依靠步家, 但唐绘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摸爬滚打,该支持还是要支持, 而且他们爷爷的也特地派了秋子等人在旁。
但既然是明星, 免不了的就是绯闻,有时候电影电视剧为了宣传, 也会炒一炒c之类,步扬不至于说孑然一身,绯闻对象还是有不少的。
只是很久之前唐绘就说过, 她不反对步扬交女朋友,但绝对不能沉沦。
别看娱乐圈很多明星人前光彩夺目,清纯不做作, 实则私下里私生活混乱,男女不忌,还有艺人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乃至于养小鬼等等, 姑且不论后者是否有科学依据, 至少唐绘对那浮华的圈子并无好感, 她也明确表示过:不接受女艺人当儿媳妇。
想清这点, 步天猜测:步扬又闹绯闻了?而且太后模样, 似乎还比较严重。
唐绘皱眉道:他被拍到半夜三更进了一个女孩房间hellip;hellip;话到这里, 忽见元宵睁着眼睛一副认真听八卦的模样, 哽住了,这种丢脸的事,不好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说,于是她又含糊说:我让人把这事先压了下去,你有空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步天心说逼供这事应该太后您出马才对,怎么让我问?
唐绘再一次施展了她的读心神功,没好气道:你们一个个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谁还愿意跟我这老太婆谈心?
步天:hellip;hellip;他这是无辜躺枪吧?
阿宁还很连轻。元宵见步天居然一副您说我听的模样,不由出声帮他回了句。
果不其然,嘴甜的结果就是唐绘对他露笑脸,她笑眯眯打趣:像年轻的大姐是吧?
元宵捂脸,敢情不光他把那天见面的情形记得请,唐大姐也记得牢牢呢?
步天唇角微微勾了下,才对唐绘道:妈,我会给您问问步扬,今天我们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唐绘挥挥手,又特地叮嘱元宵:回去好好休息,步天贪凉,你记得别让他把空调温度调太低,知道吗?
元宵乖巧的应下,又举爪子朝她挥挥:阿宁债见。
再见再见。唐绘今天心情是真不错。
车子才出别墅大门,元宵一秒卸下乖巧,一只手迫不急待将口罩摘下,另一只手则是扒开遮光板的镜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影响,他感觉嘴-唇的颜色好像浅了些,舌-头也没有之前那么麻木。
但总体而言,还是丑。
丑到他自己看着都牙疼,最后不忍直视地又将口罩戴上了。
余光将他举动尽收眼底的步天心中直觉好笑,他道:车里没外人,口罩不必戴。
元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挪开视线,双手抱胸表示拒绝他的提议,也拒绝和他交谈。
也许是今天下午起遇到的事太多,元宵或多或少受了些刺激,又遇上大堵车,他身心俱疲,默不作声着默不作声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步天也没喊醒他,只是趁着他睡着取出了蝶衣蛊,小心翼翼将蝶衣蛊送到了他耳边。
两小时后,步天刚进小区,元宵就醒了。
hellip;hellip;到家了吗?他迷迷糊糊问,又打了个哈欠。
步天:马上到。
元宵揉了揉眼睛,看清外面路灯和建筑,认出是自家小区环境没错,又长长伸了个懒腰,我怎么觉着已经很晚了?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快九点了。步天道。
九点?元宵一惊,他记得他们从紫御华府走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太阳都还有余晖呢。
步天:今天周末,全城大堵。
元宵啧啧两声,幸亏我们开的不是跑车,不然堵在路上多憋hellip;hellip;屈字还没说出,他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hellip;hellip;等等,他说话好像利索了?
隔着口罩往嘴上一模,竟然摸不出先前那明显的突兀感,他心中一喜,再次扒口罩和镜子,一照之下,顿时惊了,香肠嘴竟然真消失了!
虽然仍然还有一点点肿,但颜色已经恢复了自然色,有些发亮,最多看起来像是吃多辣椒辣肿的。
他左看看,右照照,又掐了自己脸一把,很疼,不是在做梦!
步天,我好了!他激动的转向步天。
本就是轻微毒性,最迟六小时毒性就自行化解,更何况他还上了蝶衣蛊,两个小时还不好才比较奇怪。
步天勾了勾唇,道:恭喜。
早知道我这么快就好,我就不急着回来了。元宵说。
步天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道:这么急?
嗯?元宵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急?
急着和未来婆婆打好关系。步天慢悠悠补充完整。
元宵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当即纠正:不是未来婆婆,是未来岳母,岳母!
步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元宵: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哥,你能别这么笑吗?元宵忍不住道,平常见多了步天面无表情的脸,笑也笑得非常撩人,当然,现在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很让人心痒痒,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可这表情放步天脸上,他莫名觉得步天下一刻就会化身成超级**oss,会一口把人吞了连骨头渣滓都不剩的那种,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剩骨头渣。
步天敛起所有表情,淡漠道:走吧。
元宵:hellip;hellip;
这男人的脸,翻起来比翻书还快。
感谢唐绘的先见之明,她猜到两人到家可能不会太早,因此除了佛跳墙这道主菜外,还另外让厨娘亚莉给他们打包了些主食和小菜。所有饭菜都用保温桶装着,到家打开还新鲜热乎得很。
美食能够安抚人心,一整个下午如同坐了几趟过山车起伏不定的元宵妥妥被安抚,吃到幸福的眯起眼,步天一点不怀疑,如果元宵是只猫,这会儿恐怕已经发出嗲嗲的喵~声。
整坛佛跳墙几乎是元宵一人干掉的,步天则是米饭配小菜,将就着吃了些。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说的就是元宵。
吃圆了肚子的元宵假装正经的将碗送回厨房,回来后路过步天,他便伸出了魔爪,两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把步天给抱住了。
步天:hellip;hellip;
你把佛跳墙都给我吃了,也没尝个味,我挺过意不去。元宵嘴上说着过意不去,表情可一点没有过意不去的意思。
步天不动安如山:所以?
要不,给你尝尝味儿?元宵一歪头,很天真问。
步天面无表情:别作妖。
元宵已经自动给他翻译mdash;mdash;不就想讨吻么,废话那么多作甚?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看在佛跳墙的份上,元宵大度的表示原谅他这一次,然后如他所愿,送上了一记热吻。
接吻的时候元宵在想: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那么粗暴,要细水长流,坚决不要再变香肠嘴!
而步天则是在想:幸好我没有洁癖到接吻前一定要恋人刷牙的地步,但是,他还是坚持接吻前口气清新,是对恋人的尊重。
元宵用一种带着点迷迷醉醉的低哑嗓音说:以后还是睡楼下吧,楼上再好,也不是你家。
步天只觉耳朵痒痒,一直痒到了心里,这比亲吻还让他难以招架,他有些不适的稍稍避了避。可元宵两胳膊还圈着他,好像就是防着他跑。
而且,我今天都已经见了你母亲,我们也算是过了明路,就算哪天阿姨过来发现我们住一块,她也不会意外。元宵循循善诱,像只长着尖耳朵,身后摇着尾巴的老狐狸。
步天:hellip;hellip;
再说了,我都不担心你对我做什么,难道还担心我lsquo;夜袭rsquo;你不成?元宵拿出了杀手锏。
步天侧头和他对视,眼神有那么些hellip;hellip;一言难尽。
他能说,小怪兽你那点心思明晃晃写在脸上,你是当我不谙世事吗?
还有,通常口口声声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的都是绝对会做那事的人,小怪兽你是想表演真香现场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元宵被他看得无比心虚,只好用大声来掩饰。
步天:看你还能没下限到什么程度的眼神。
他道:我今天回来住。
天降大喜,元宵猝不及防被砸一脸,脸上喜悦还没绽开,却又听步天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手链里是什么吗?他抬起左手,示意元宵看他手腕上的手链。
元宵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预感,同时,他也想到自己下午的中毒,正常人的血液里怎么可能有毒,即便是轻微毒性,那也不可能!
可偏偏,他亲自体验过。
步天没等他问,便径自给出了答案:蛊。
hellip;hellip;蛊?元宵没接受过这方面的知识,不懂。
步天手指从手链一银盒上抹过,手心向上,中指指腹上多了一只黑色小虫,只比小米稍微大一点的个头。
元宵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小虫子,他看到它动了动,而后缓缓展开了翅膀,他这才发现,这只虫子有翅膀,而且翅膀呈现红色透明薄翼状。
它从步天指腹上飞起,直奔厨房。
元宵:???
蛊虫大多偏爱甜食。步天解释。
元宵立刻想到他们在米其林餐厅吃饭时步天手链自己动,当时他还打趣建国后不准成精,难怪你那天又打包了一份甜点,原来是给蛊虫吃的吗?
步天颔首。
元宵已经看不见蛊虫身影,又转回视线看向步天,若有所思问:是因为我把我的秘密向你坦白,所以你现在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了吗?他居然有点小激动。
步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开。
元宵:hellip;hellip;怎么个意思?
蛊虫又飞了回来,依然落在步天的中指指腹,只是可能没找到食物,有些急躁,张着翅膀在他手指上转圈。
元宵看着还挺有趣,步天的宠物通人性,难道这个叫蛊虫的虫子也通?
它叫夺命蛊。步天忽然道。
元宵愣住,片刻后问:它还有名字呢?不对,我是想说,怎么叫这个名字?
步天神色平静,语气自然道:夺命蛊,夺取性命之蛊。
元宵表情一僵,干巴巴道:你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不好笑。
步天如变魔术般将夺命蛊送回它的专属小窝中,才对元宵说:元宵,我不开玩笑。
元宵: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步天微微一笑:这是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人知晓。
元宵: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我是不是该对你的信任感激涕零???
步天又敛起笑,叮嘱道:切忌,不要在我休息时做小动作,它们比我敏锐。
元宵: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元宵:!!!!!!
元宵:??????
hellip;hellip;你就搁这儿等着我呢是吧?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齿道,说了大半天,绕了大半圈,到头来竟然还是担心他夜袭hellip;hellip;好么,他是真存了某些心思,但步天要真不愿意,他也不可能真把人强上,他还不至于那么没节操好吗?!
他忽然觉得很委屈,他和步天明明是情侣,可步天防他跟防贼似的,至于这样吗?还是说,其实是步天没法接受他,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步天何其敏锐,几乎是元宵表情变化时就察觉他情绪的不对,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逗弄让元宵误会了。
他突然一伸手,将元宵拥入了怀中。
有史以来第一次正面被步天拥抱的元宵懵了,脑海中登时什么想法都消散无踪,只有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步天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认真解释:我有几只蛊虫非常危险,但和五毒相比,它们属于慢性毒,一旦种入人体,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