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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她找妙锦,一个死人
    入夜,人静,徐府院墙边,两抹黑影,面对面站着。
    谢金燕警惕着四周,压低了声音,口中絮絮的讲述着晨时的事。
    立于她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大斗篷的神秘女子,她幽幽冷冷的开口,道:“你投毒之事,已被徐童潇知晓,我不会再送毒药给你了。”
    谢金燕眉头紧蹙,自顾自的思忱,说道:“不可能啊,那药她一碗不落尽数喝了,我的侍女亲自看着她喝的。”
    神秘女子依旧低首,冷语道:“我给你的是毒药,毒性不弱,她连喝了几日就如饮水一般,还不是提早有了防备,加之今晨她制止郡主试药,便不会错了。”
    谢金燕不解,仍旧摇了摇头,低低一语,道:“我做事很小心,怎么会被她察觉了呢?”
    那神秘女子冷哼一声,抽了一抹冷笑于嘴角,冷声低语道:“你以为徐童潇是什么人物,若是肯轻信他人,恐怕她早已丧命。”
    谢金燕猛地抬起眼眸,说道:“你的意思是……”
    神秘女子颇淡漠的说道:“蠢,她从一开始就防着你呢,是你自作聪明。”
    闻言,谢金燕不由得心头重重一颤,当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洞察时,她一时五味陈杂。
    神秘女子声音阴冷至极,幽幽出口,道:“咱俩也算做过一段时间的盟友,我奉劝你,一时最好别再有别的动作,否则保不齐她会反咬你一口,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谢金燕弱弱的开口,声音小到极致:“可是她看起来……”
    未待她说完,神秘女子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音落,谢金燕慌忙拉住了她的斗篷,口中颇有些焦急,说道:“那怎么办,你再帮帮我,再帮我一次吧。”
    神秘女子拂去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继而淡漠转身,说道:“她已经对你生疑,没用的,我们的合作到此,以后便是陌路,你好自为之,告辞。”
    谢金燕敛了眼眸,长叹一口气,拖沓着步子行回院中。
    神秘女子缓缓抬起头,俨然是唐秋木的模样,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头暗道:徐童潇,这一次,便算你赢了。
    撤去了毒药,徐童潇踏实的养了几日,终于盼到身子见好,天色正好适合晒晒太阳,携了辛夷,跨步出门。
    小院中,一株芙蓉开的正好,刘清砚素手轻抚,脸面慢慢靠近,轻嗅一下,嘴角缓缓晕开一抹笑意,好一幅美人图。
    徐童潇轻咳出声,笑笑问道:“郡主,你何时来的,怎么没叫人通传呢?”
    刘清砚闻声抬眸,微微一笑,颇随意的说道:“通传做什么?大嫂到小姑的院子里走动,哪里那么多规矩了?”
    也不顾徐童潇惊讶的神情,刘清砚转而轻语道:“你身子不好,让人通传怕是会扰了你,再说,你已将院中下人尽数遣走,哪里还有人能为我通传呢,我瞧着你院子里这一株芙蓉开的不错,一时贪看,便忘了要进屋去了。”
    徐童潇舒展了眉头,笑笑打趣的说道:“不易不易,我盼着郡主你这一声关心,也着实是盼的久了。”
    “别叫我郡主。”刘清砚面色微凛,似嗔的凉声,转身走回来,却又缓了语气,微微笑意漾起,温柔轻语:“你已认祖归宗,便是实实在在的徐家人了,日后便唤我大嫂吧。”
    闻言,徐童潇抿唇一笑,后抚了抚身,道:“是,大嫂。”
    见她如此,刘清砚也是噗嗤一笑,自顾自坐到石桌边。
    徐童潇也凑了过来,却是抬头四下里瞧了瞧,问道:“诶,姝儿怎么没跟你同来呢?”
    刘清砚挑了挑眉头,笑语道:“又去哪里疯玩了吧,她白日里很少在家的。”
    “怎么好好的小丫头,性子这么野呢?”徐童潇口中说着,转而咧了嘴角笑了,自嘲一声,道:“比我还野。”
    刘清砚缓缓抬眸,看向徐童潇,轻叹气,道:“她呀,总是惦记着找二姐跟三姐呢,虽说大海捞针,可也总算让她寻回了你来,这下子更是满心的斗志了。”
    闻及一个禁忌,徐童潇心头狠狠的一坠,冷冷抬眸,冷声问道:“她在找……妙锦?她在找一个死人?”
    刘清砚轻闭双眼,淡淡的点了点头,无奈轻声,道:“妙锦死讯传来那时,姝儿还小,只说二姐姐离家去了很远的地方,就连她的牌位,我们也没敢立进祖宗祠堂。”
    “你似乎忘记了说一个理由。”徐童潇面色转的极快,这一刻又是嗤笑了一声,说道:“她为叛臣谢再兴做事,所以死后,不准行丧,不准供奉,徐家很在乎这个的。”
    刘清砚目光一滞,对上徐童潇玩味的眼神,只觉得她的笑意充满了讽刺,她的话一针见血,扎的她无力反驳。
    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徐童潇很善良,很懂事,可就是有些时候,她给别人的又是满满的恶意,让人不由得恐惧。
    敛了敛目光,刘清砚话锋一转,说道:“你们的事情,都是你二哥哥讲给姝儿听的,或许讲的都是好的部分吧,姝儿格外喜欢,也盼着能见到你们,每日就如脱了僵的野马,在外头疯玩。”
    徐童潇眼神中仿若闪过了一丝光芒,她突然笑的像极了一个孩子,满目憧憬,似是疑问,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二哥哥?他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见她翻书一般的变脸,刘清砚柳眉轻蹙,随即恢复如常,轻语道:“他叫增寿,是最温文尔雅的儒士,与你大哥的性子,刚好相反。”
    徐童潇连忙追问道:“那他……在朝为官吗?他很忙所以不常回家吗?为什么我回京这么久,也回家这许多天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刘清砚面色微僵,她缓缓转脸,淡淡一语道:“他离家游学也有几年了,不曾回来也很少写信,没人知道他还要在外头浪迹到何时。”
    七年前,徐达死后,徐增寿请旨出门游学,多年未归。
    而徐童潇,她没什么过多的在意,对这个二哥哥,她的印象还不错,放肆着心神,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他的模样。
    徐增寿,徐家二少爷,温文尔雅的儒士,面容俊朗,温润如玉,又满腹诗书的大好人。
    没有见过的这个徐家人,在徐童潇的脑海中,大概有了一个影像,最美好的哥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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