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现在带你吃?”魏亨见她吃着面包回来,想必是饿坏了,愧疚的心再一次涌上。
“现在几点了?”祝阳反问,街上怎么可能还有吃的,见自己语气不好,她又补一句:“我刚下楼吃了面,不饿。”说完后,边脱衣服边往房间里走。
魏亨绕过茶几一下子将她抱着,他以为她会和他吵的,没想到她这么冷静,他旋即低头吻她,想将她的热情勾出来。
他不要她这么冷静,他要她和他闹!
祝阳原本好好的,但他的举动令她火气一下子上来,她猛的推开他,手臂用力的擦唇,痛也在所不惜:“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送上门的幸爱娃娃?天天要,一到关键时间就掉链子,我是来和你过年,不是专门来给你操的!!”
她虽想回家,可不代表她能容忍被他爽约!
他乖乖道个歉两人相安无事待着多好,他偏偏又要发情的冲上来搂着她抱,让她怀疑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今晚奶奶吃饭时头晕……”
“呵,你奶奶头晕你就陪她,我爷岁数更高呢!人都昏了你还叫我不要回去!”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祝阳感觉自己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他任何一个字都是火光,点的她噼里啪啦!
魏亨眸一压:“你想吵架?”
祝阳翻了个大白眼,感觉自己要被他的逻辑气晕:“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在跟你讲道理!!你的家人是家人,我的家人就不是?行,我不怪你爽约,但希望下次我爷想见我需要我的时候,你也不要阻我!”
屋子里只有她的说话声,意识到自己音量大了,祝阳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她双手叉腰:“算了,反正我明年我也不会来,毕竟我爷年纪大,我也想陪他过年,明年你也不用烦了。”
说完,她进房,将羽绒服脱了后,就着里面的睡衣直接上床。
她傍晚实在无聊,已经提前洗过澡了。
魏亨死死盯着房门。
拳头悄然握起,手背经脉凸出。
她真的变了。
动不动就说要回去,这次还直接说不来了……
她以前从不这样!
魏亨气急,长腿一迈跟着入房!
祝阳躲在被子底下假装入睡,沉重的身躯隔着被子压向她上方,她大叫:“你干什么!”
下一秒,被子被他扯开,全扔在地上。
见他来势汹汹,祝阳抬脚踹他,这回他没再压着她的腿,任由她踹,生生的承受着,同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纹丝不动。他单手轻易将她乱挥的双手固定,接着低头开始在她的锁骨处撕咬,像发疯的野兽一样。
“你放开我!”祝阳感到耻辱油然而生!
她这回不妥协,拼命的用尽全力挣扎,但他实在高大,又是练过的,与旁人不同,她甩不开。
他的吻跟狂风暴雨一样落下,从锁骨一直向下,她的是睡裙,领子本来就大,当他咬到自己的柔软时……
祝阳睁大的眼睛突然淌出一串泪。
屋顶上的灯盏由于水晕的作用,变的模糊。
一些不堪但许久没有浮现的往事,开始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里。
多似曾相识的景象。
她那时也是被这样压着……
脑袋上也有一盏这样的灯……
那人也是从她的锁骨一直咬到她的胸……
她挣扎无效,叫天天不应该,叫地地不灵……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用……
没用的……
魏亨察觉到她的不妥,她已经停止挣扎,并且浑身颤抖,他急忙停止动作看向她,只见她不知何时泪已经糊了满面。
双眼跟没有光彩一样,空洞茫然的盯着上方。
想起她的事,魏亨内心轰的打起一道惊雷!
她太久没有这样,竟让他一时忘记!
他抓着她的肩,担心的喊:“祝阳,祝阳,看我,是我……”
几秒后,祝阳眼珠子动了动,有回应。
魏亨见状,正欲松口气,接着,一巴掌盖到了他的脸上!
“放开我!”祝阳咬牙切齿的说。
魏亨从她身上离开,坐到床边,他低头,整个人布满懊恼:“不要拿那些做比较,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容易。”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魏亨坐了很久,最后起身去洗漱,后来躺回到床上,也不敢再碰她,连抱也不敢。
……
祝阳是年初五回到339。
推开门,只有一股清冷扑面而来,其他房子的人虽然都回家过年了,但房子也被贴上新的对联挂上新的灯笼才走,只有她家,什么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
将包往沙发上一扔,接着整个人大字型的躺上去。
她老早就想回来了,可惜要等到年初三才有适合她的航班,她不得已又在那房子呆了两天。那两天魏亨继续早出晚归,大概这忙碌里,也有真的想躲她这举动。
那晚他强压在她身上,那些不好的事……
祝阳见自己又要想起,忙从沙发上坐起,给阿端打电话。
她要找节目,一个人呆着,她会疯的!
阿端接到她的电话,像个二愣子一样疯了尖叫,祝阳把手机拉远点才没被他叫聋。聊了两句后,得知阿端在鸿运当头俱乐部,祝阳立刻出发去找他。
“你没事吧,年前有一晚盛西很紧张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有你的消息务必告诉他,那晚后你的电话一直没开机,到底发生什么了啊!”阿端见她就逮着问。
“我爷发现我赛车而已,那pk赛搞的太大了,我以后真不能去。”祝阳摆摆手,一副不想提的样子。实不相瞒,她身上现在还有个别印子没消彻底呢,她爷那晚下手真狠!
“天,你的腿怎么还没断!”阿端夸张道。
“滚。”祝阳白他一眼,然后往屋里瞄瞄:“今晚杀两只鸡,我要吃四只鸡腿!”
她现在很想大口吃肉喝酒。
“成成成。”阿端爽快应下,后喃喃:“盛西好像也是今天的飞机到,我打电话问他到了没,让他今晚一块来吃饭得了。”
祝阳怔了下,后假装不经意问:“他跟你还有联系?”
“呵,你俩分手而已,凭什么不让我和我的清华弟弟联系。”阿端撇嘴,电话拨出去,见接通了,他给祝阳使了个眼色:“打通了,下机了……喂,阿西,今晚来鸿运当头吃饭吧,我亲手杀鸡……你约了朋友啊……那一块带来呗,人多热闹……成,你先问问你朋友,尽量来啊,好久没见了……”
挂机,阿端同祝阳转述:“他朋友可能也来,看来要杀三只鸡才行。”
几秒后,阿端收到盛西的答复,说晚点见。
“我去买鸡,你在这看店。”阿端抛下话,朝菜市场方向走。
祝阳心情,莫名的,乱了一拍。
她摸烟放进嘴里叨着,直骂自己没出息,分手而已,又不是没分过,分过之后重逢的也不少,她乱个屁劲!
不一会,阿端拎着三只鸡回来,直奔三楼。
祝阳无聊,跟上楼看他杀鸡。
割脖子,放血,烧水,烫鸡,拔毛……
阿端一气呵成。
“老板呢。”祝阳倚在厨房门口,问。
“回老家相亲了。”阿端头也不抬的说。
“哈,喜事啊,以后多个小妈。”
“滚!”
两人东侃西侃,阿端没有问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权当她在家过了一个安静的年。等鸡做好,满满四碟,再加些一些别的小菜,凑足七八碟,还有一大锅汤,往桌上一放,颇有看头。
与此同时,盛西也到了,手里拖着一个小箱子。
只有他一人。
“你朋友不来?”阿端坐在桌边,抬手给自己倒杯啤酒。
“他说不……”盛西说到一半,便见祝阳拿着碗从厨房出来。
他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早就回来。
一段时间没见,感觉她瘦了。
但胖或瘦,又与他何干。
仅一眼,盛西便收起目光,恢复自如:“他说不来了。”
“那成,就我们三个,刚好宰了三只鸡,一人一只,吃不完不许走。”阿端用筷子在桌边敲的咯咯响,见现场气氛有点沉默,特意活跃活跃。
祝阳把碗放下,一人一个。
盛西进洗手间洗手,出来后见有四碟都是鸡,讶异:“都是你做的?”
“那是,不然你指望她会帮忙?”阿端抬手指祝阳,在祝阳扬手把他的手打掉前,连忙收回来:“赶紧尝尝,我做的鸡,祝阳能吃两碗饭呢!”
“那真有口福。”盛西笑,拿起筷子尝试。
确实,阿端做的鸡,主要是料调的好,吃着香,情不自禁就多吃了。
“你几时开学?”阿端没话找话。
“后天。”盛西答。
“那还有明天,有节目不。”阿端问。
祝阳手机响了,可她吃的两手是油,见盛西另一只手是干净的,她示意:“左边口袋,谢谢。”
“……”
盛西放下筷子,伸手进她口袋掏手机,拿出来,来电是祝太爷。
祝阳也瞄到了,示意大家别说话,然后盛西按下接听,举着手机递到她耳边:“爷……啥?你的老伙计不去爬长城,来这些小地方干嘛啊!……历史遗迹?这边有吗?天,你让我去接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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