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昔砚抗议,“不要。”紧闭着嘴不让他进去。“你尝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也是我的拿手菜之一。”羽墨固执得把手指放在她的嘴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真真是魅惑至极。
零昔砚很骨气的没有张嘴,美男计什么的对她真的没用,她不吃这套!
羽墨停下了咀嚼,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她,“不把我的手指舔干净可以,那你就把我嘴里的肉吞下去。”
零昔砚惊惧的瞪大了眼珠子,圆圆的像两颗黑葡萄,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口了?
她反应过来以后,捅了他一下,“人都在外面呢。”羽墨一个没防备,被“重击”了一下,假装受了重伤捂着胸口退开了。
饭桌上一片祥和,饮料叩击声,碗筷夹菜声,谈笑风生。季依依心里怪心虚的,因为人是她请的,做饭菜也是她说的。结果却是零昔砚和羽墨准备的,这叫什么事呀。一点女主人的感觉都没有,虽然他俩没有默契十足的话语和什么契合亲密的动作行为,可是她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这样真的好像她是外来人,连陈姨好像都不属于她了,零昔砚一来,陈姨好像跟她关系好得像母女又像多年的老朋友。而她,只是一个闹脾气要吃糖的小丫头。
她吃在嘴里的饭菜也不是一贯喜欢的口味,好像是更偏向于羽墨的胃口,看他们几个全都吃的津津有味,难道他们的口味都差不多吗?平时他们一直迁就着自己吗?可是她不要他们的迁就啊,她可以迁就他们啊!她非常愿意并乐意喜欢啊!他们连这个倾吐的机会都不给她吗?她这样想着,眼眶都有点红了。
“依依,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零昔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算季依依再不想听到她清脆动听的声音,出于礼貌和风度,也极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望着她,脸上是疑问。
“你眼睛怎么了?是辣着了吗?”零昔砚注意到了她红红的眼睛。
经零昔砚提醒,她才发觉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囧,想的太入神了。“没有,没有。”季依依一手摆手示意,一手按下手机接通键。
“喂,爸!”季依依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手机激动地跟羽墨说,“爸爸好像要回来了!”
“什么叫好像?”纵然皱着眉,有很多疑问,羽墨也没有拿过季依依的手机问个究竟。
季依依没有理会羽墨,而是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继续往外走到了阳台上。
零昔砚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用餐,但还是可以不断地听到从隔着一扇窗户的阳台上传来一阵阵风铃一样的笑声。
“依依和羽叔叔的关系真好啊。”零昔砚觉得她在不说点什么真的有点尴尬,安静地可怕。
羽墨“嗯”了一声。
陈姨打着哈哈说是。
羽墨跟零昔砚碰了碰杯,“快吃,吃好了我送你回去。”零昔砚没劲地嚼着嘴里的食物,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唉,对他还是做不到不露声色,气定神闲。
“还有我!”宇萌啃着大鸡腿举手。
零昔砚快吃完时,季依依才打好电话,一脸的开心都手舞足蹈蹦蹦跳跳起来。到底是年龄小,什么事都摆在脸上。
“羽墨,爸爸的病好像真的好了,爸爸好像真的要回来了。”太好了,家里终于多一个人了,真的不要像以前那样冷清了,她快受不了了!
羽墨“嗯”了一声,放下了刀叉碗筷,无声的问零昔砚有没有用好。零昔砚把最后一小块牛排叉进嘴里,用纸擦了擦嘴,一把拎起还在扒碗的宇萌跟依依,陈姨说用餐结束,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可我还没用好啊!”宇萌抗议,手里还托着碗。
羽墨拿过车钥匙,“我送送她们。”
坐在车后座的宇萌嘴里还吃着碗里的糖醋排骨,零昔砚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环胸,一脸的高冷范。
羽墨识趣得没有开口,先把宇萌送回了家,把车开到了江边。
羽墨给零昔砚打开了车门,“干嘛啊?”零昔砚抓着已经被他打开的安全带抬头问他。
“晚上吃多了,陪我消消食。”羽墨仍然笑着好脾气的解释。
零昔砚下了车嘴里嘟囔着,“我倒是没吃得饱,被气饱了。”
羽墨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气什么?”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才气呀!”零昔砚跺脚耍脾气,声音娇娇嫩嫩的,带着一丝无赖。
羽墨拿她这个样子没法,托着她粉嫩的小脸蛋,“今晚我好好搞清楚明白,明天跟你汇报,行不?”
“我不知道行不行,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想你做什么我不喜欢的事。”零昔砚说着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保证。
这双漂亮的大眼睛在黑夜里依然迷人得发光,羽墨看着这双他最喜欢的眼睛也只有答应。
零昔砚靠在他的肩头,语气染上了晚上的霜寒,说出的话带着一丝凝重和伤感,“羽墨,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你,一丁半点都没有留退路。”
羽墨心里震了一下,他是最了解她不过了,一点都没有留退路的意思他是懂的,就是认定他了,完全依靠他了,非他不可了。如果他不可以,那两人只有拜拜了。
羽墨抚摸着她被风扬起的长发,亲亲吻上她的发顶,唇摩挲着她的发髻,喃喃开口,“我知道了,瓣瓣。爸爸回来后,我会跟他说的。”
羽墨把零昔砚送到公寓门口,看她灯亮了才走。零昔砚上了楼,看他离去的背影在黑暗中依然挺拔笔直,以前潇洒俊逸,依然那么令她心动心悸。
这样的男人,不逼他一下,自己也别想那么快的入主。可是,羽易之要回来了,她不能这么慢吞吞了,一点都没有效率。到时候羽易之那个老狐狸杀她个措手不及,她连自保都来不及,更别说入主羽家了。
“爸,听说你要回来了?”羽墨一回到家进了书房就打给了羽易之。
“听依依说,今天零家二小姐在我们家吃的饭,有没有好好招待人家啊?”羽易之不答反问,厚重的嗓音里对儿子有着一贯的威严。
“瓣瓣在我们家一向都像自己家一样,哪还用得着我去招待呢。”羽墨语气自然闲适,像唠嗑一样挡回了父亲的话。
羽易之听到儿子这样说,一点都不遮掩地说,“你们俩给我歇了那份心思,”羽易之只要提到零昔砚就不再淡定稳重,语气呛得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圆滑世故的老总。
谁让零昔砚那个小妖精迷了他最宝贵的儿子呢,他的心肝他的命啊,就被那个小妖精放在脚下随随便便地踩。他可是看见过他那精贵的儿子在小妖精面前是多么低声下气,做牛做马的。
“爸,你的病装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羽墨不辨喜怒的声音听得羽易之心脏病都要犯了,“你这臭小子,我装病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快掌权公司。”
羽墨就算心里一万个清楚父亲为他的成长花费了太多的心思,提供了多少的帮助,可是零昔砚是他一生都想去守护的人,他不想任何人伤害她,就算是他的亲人,他也会咬牙狠心地帮她去除掉企图伤害她的人。
羽墨抚着额,无声的叹息,“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不过爸,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她是我爱的人,你为难了她就等于伤害了你的儿子。”
羽易之看着一说完就被挂断的电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竟然敢威胁起老子来了。
翅膀真是硬了,想到这一点的羽易之倒是笑了,儿子真是大了,有勇气保护他喜欢的人了。看在他现在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就暂时不找小妖精麻烦了。
“宝贝,我想你了。”羽墨在被窝里给零昔砚发消息,大冬天的夜晚很想她。
零昔砚刚洗完澡上床,被窝里刚进去还是冷冷的,“我好想你给我暖被窝。”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发过去。
羽墨立即发了一个暖被窝的表情包过来,“明天晚上我想跟你睡。”
这才是重点吧,零昔砚翻了个白眼,“还没到春天呢,你就发情了。”
“我就是想你了,你怎么这么冤枉我呢。”羽墨也配了一个耍贱卖萌的表情。
“我就不信咱们俩能纯盖着棉被睡一晚。”零昔砚回的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含糊,趁大晚上的脑子不清醒想耍我。
“那你不信我们就试试啊。”羽墨秒回。
零昔砚其实很想说滚滚滚,但是她也很想他,想他暖暖的胸膛和手臂抱着她,再冷的冬夜也不会寒心。
“好啊,试试啊,谁怕谁。”戳了一个晚安过去,零昔砚录下来自己打哈切的语音过去,表示自己要睡了。
“宝贝打哈切的声音真好听,我**都硬了。”羽墨也发了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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