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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页
    没看错吧……
    少主为什么笑得这么坏啊!
    厉深吞了口唾沫,感觉要遭殃的是阮希了,突然有点儿临阵倒戈,不忍心阮希被少主蹂.躏。
    “快点。”
    见陆征河神情一下冷了,厉深才没办法,悄悄地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放到陆征河手上——
    一盒“小.雨.伞”。
    “你脸红什么?”
    陆征河好笑地看着厉深发红的耳朵,  两道凌厉的眉微微皱起,  轻哼一声,“怎么,你没见过?”
    “见过啊,  但是……但是我又不用,对吧。”厉深说着,搓搓手,  上前一步,指了指盒子,“少主,你得先把包装拆了。你不能就这么拿着去,要用的时候再拆可不行,临阵磨刀会翻车的。”
    陆征河拿起那一大盒,仔细端详:“……有多少个?”
    “三十多个,够的。”
    厉深拿过来,摸出腰间的短匕.首,一刀划开了包装,将透明的塑料膜撕开,摇了摇盒子,递给陆征河。
    陆征河镇定自若,非常不要脸,非常从容地伸出食指与中指,探进去,用指缝夹了三个出来:“我先拿一点。”
    然后,他郑重其事地把那三个揣进了作训服外衣兜里。
    像是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陆征河还冲着厉深笑了一下。
    厉深毛骨悚然,又吞了口唾沫。
    他总觉得,少主拿着这玩意儿,怎么和作训服看起来那么违和……
    不对。
    那剩下的呢?
    陆征河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说:“
    剩下的你帮我拿着。先放你身上,等会儿回来我再找你要。”
    厉深傻了:“啊?”
    “啊什么啊,”陆征河开始仗着自己年纪小,欠揍劲儿上来了,“身上揣太多会影响我发挥。”
    厉深:“我……”
    好想拒绝。
    但是不行。
    没办法,谁让他是少主啊……
    “你愿意。谢谢你了,兄弟。”
    陆征河拍了拍厉深肩膀,委托重任似的,就差说“我接下来的幸福生活暂时靠你了”,再和厉深做作地碰了碰拳头,表示战.友情地久天长。
    说完,陆征河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去看还在兴致勃勃看人打架的阮希。
    也不知道阮希是强撑着,还是在装,他依旧站得非常稳,从背影看,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陆征河只好拨开人群,小声说着“借过”,再阮希靠近一点。
    挤开围在阮希身边看人比武.肉.搏的吃瓜群众,陆征河从人堆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揽住阮希的腰。
    在手上来的时候,阮希就知道是陆征河了。
    他没反抗,反倒是特别依顺,顺势也靠进了陆征河怀里。
    尽管现在是一副理智即将崩溃的模样,阮希依旧隐忍着,面色潮红,眼睫低垂着,小声喘气,整个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给人感觉干净而细致。
    还好,陆征河没被迷晕,还有点神志。
    而且他知道,阮希有点撑不住了。
    才进nether城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家关门大吉的餐厅,在餐厅门口洗碗用的流动水池边洗漱。
    陆征河一边用清水洗脸,一边偷偷瞄刻意站得很远的阮希。阮希一直在轻微发抖,手差点握不住牙刷。
    还是那么要强。
    借助着nether城地下穹顶上发光的钟乳石,陆征河小心翼翼地拨开遮掩胳膊伤口的斗篷,观察阮希细嫩的皮肉上已经绽开伤口撕裂的痕迹。
    “还在流血。”陆征河担心。
    “没事……”
    阮希这发.情期憋了一路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根一点就燃的炮仗,陆征河就是火苗,稍微凑近一点点,浑身上下的热意就起来。
    还有一只叫“理智”的小蚂蚁正在他的脑海里啃噬那根脆弱的弦。
    他问:“你和厉深不是在后面找旅店吗,怎么跟上来了?”
    “还要看吗?”陆征河微微别开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啊?”阮希被突然这么问到,反应了一下才味儿过来怎么回事,眯眼笑起来,“这人还挺厉害的。”
    陆征河看起来有点可怜。
    像在大雨中狂奔过来,浑身湿漉漉的小狗,或者说更健壮一些的獒犬。
    男人的目光垂落到身前,不带任何勾勾绕绕,直白又热烈。
    阮希被看得心情大好。
    他从驼色斗篷里伸出手,用小拇指在陆征河戴着战术手套的掌心挠几下,捕捉到陆征河越来越近的气息,“文恺都说了你不能靠我太近……”
    他话音落时,陆征河已经把脸凑过来了。他低笑了一下,复而抬眼,整个人身上的冷硬气势荡然无存。
    “文恺说的话有时候也不那么正确。”陆征河说。
    “你……”
    阮希怔怔地看着这张脸,发.情带来的炙热感近乎刺穿脊背。
    他想,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一定有人能看见他眉毛那块儿的皮肤都在发红。
    陆征河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大部分人都还围在那里看热闹。
    那个打赤.膊比武的男人已经狼狈地趴在了地上,额角被揍得青紫。战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同他比拼的另外一个男人同样也是赤.膊,胸前也有一根贴有棕熊徽章的皮带。
    后来的男人一脚踹过去,硬牛皮鞋踩在地上那男人的身上,狠狠地压制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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