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慕大人吗?为何跪在地上?”
来来往往的百官皆要路过此处,前方白衣身影吸引着他们的注意。来此一看,皆为吃惊,竟是平时最目中无人的慕蔼尘。皇上赦他免跪之礼,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般场面。
其中不乏落井下石之人。只因慕蔼尘自视清高,孤身清影,不喜与人来往。又深受皇上重视,嫉妒之心人皆有之。慕蔼尘的人缘差到极致,此次能看到他出丑,多数人心里早就乐开花。
慕蔼尘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他抬起头,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寒意。微微一扫,便让人不寒而栗。百官见此眼神躲闪“快走,快走。”慕蔼尘不是谁都能惹得起之人,也没人敢明面上与他作对,介于此方才嬉笑之人灰溜溜离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朝堂之上,萧胧月一脸的疲惫。想必是为了昨晚之事而忧心,早朝没上多久,萧胧月以身体欠佳为由,早早退朝。
丞相并未离开,看到萧胧月这般模样,吴池在旁边故作好心劝道:“皇上,慕大人已跪整夜,难道还让他这般跪着吗?老臣觉得,慕大人他也是……”
“够了!”萧胧月一声怒吼“不要在朕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朕现在不想听。”
“皇上息怒,老臣不识高低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丞相也是无心之言。”萧胧月甩了甩衣袖继续说道:“偷盗云龙珠之人将于丞相全权处理,朕乏了,先回去休息。”
吴池恭送萧胧月离去,脸上逐渐泛起一抹奸笑,他将视线移到朝堂外,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跪在门外的慕蔼尘“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艳阳高照,灼热的光线照射在脸上,微微发烫。残留的影子随风而晃动,仿佛定格在此时间。
“阁主――”
北辰的目光被前方的身影所吸引,看到跪在前方的慕蔼尘,北辰与古澜相视一眼,快步来到慕蔼尘面前。“阁主,你为何跪在此处,快起来。”北辰想要拉慕蔼尘起来,手还未触碰便被慕蔼尘拒绝。
“北辰,皇上还未同意将阿阔放出……”
“阁主,起来吧!即便你再怎么跪下去,皇上也不会放楚公子出来的。”北辰看着眼前的阁主,眼中蒙上一层薄雾。慕蔼尘是多么不可一视之人,今日竟为了楚天阔低头求人。楚天阔究竟何德何能,能让阁主为了他甘愿放弃尊严,甘愿与皇上作对。“唉!”北辰将千言万语皆化为一句叹息。
“慕公子,你先起来听我们说。”古澜一同全解道。
慕蔼尘这才发现,古澜竟然与北辰一同来到皇宫“古澜姑娘为何也来此?”
北辰简单说明了事件缘由。古澜在大将军府听到有关楚天阔一事,得知此事事关重大,特来到天澜阁告知慕蔼尘。没找到慕蔼尘,却看到刚刚搜查完回来的北辰。二人将各自的来龙去脉相互交流一番,最终得出至关重要的结论。
“阁主你去皇宫多时都无音讯,属下这才来皇宫内寻人。可没想到……”北辰别过脸,将头抬起,忍住眼眶中的泪花。
“阁主,我与古澜已经调查一番,可以确信楚公子是被丞相关押,现在就在丞相府地牢之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什么?你说阿阔在相府地牢?”慕蔼尘抓着北辰的衣角,连连问道。脸上带着惊奇与喜悦“阿阔在地牢,我……我要去救他出来。”慕蔼尘想要起身,跪了太久的膝盖已经麻木。一个踉跄就要向前倒去,好在北辰搀扶住他。
练武之人,身上布满伤痕已是常事。这点小伤对慕蔼尘来说算不了什么,他意识到楚天阔被困相府,迫切的想要将他救出。
北辰与古澜拦住他“阁主,切莫冲动。相府守卫森严,绝非易闯之地。想要将楚公子从地牢中救出,还需想个计策。”
慕蔼尘觉得北辰所言有理,冷静下来。随之一同回到天澜阁,慢慢商议计划。
是夜,三个身影立于相府屋顶之上。慕蔼尘向下望去,整个相府被官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他屏气凝神,打探着大致数量“北辰,过时我将守卫引开,阿阔就交于你和古澜姑娘。”
“阁主,还是我去引开吧。”北辰道。
慕蔼尘摇摇头,目光中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北辰,天澜阁以后就交于你手中。”此次行动,便是真正的与朝廷为敌。慕蔼尘深知后果如何,无论如何,不能将北辰与古澜二人牵扯进去。
北辰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只见慕蔼尘一人纵身跳入相府之中。众守卫见来人拔剑御敌,吴池从暗处缓缓走出“慕蔼尘,慕大人。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
“阿阔在你府中,相爷还望将他交出来。今日,我定会要带走阿阔。”
吴池等着就是这句话,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说道:“不是老夫不给你这个面子,只是楚天阔现在是朝廷要犯。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将他放出。慕大人的要求,老夫恐怕……做不到。”
“是吗?”慕蔼尘冷笑一声,吴池背地里待他如何,自己又怎会不知。阿阔今日之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既然丞相不答应,那我只好来硬的。”
吴池早就料到这般,号召众守卫“劫重囚犯者,杀无赦。”成事要善于见机而动,做事畏手畏脚,只能是他人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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