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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白衣都没眼往身后看只不疼不痒的刺了一句:“此行凶险,不想死的就紧紧跟着我踩过的地方,秦怀章的徒弟,你们可看好了这蠢徒弟。”
    张成岭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左手边的师父,又看了看他右手边的白叔,抿起嘴唇有些失落。
    白衣安抚地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慢下两步缀在一行人身后,这下就是前有叶白衣开路后有白衣垫后,其他人走了也的顺顺当当。
    白衣走在最后,是将所有人尽收眼底,自然也没有错过,那就算被按进背篓里,还想要搞事的龙渊阁少阁主,见他蹑手蹑脚的探出两个指节,似要甩出什么来引发周围的机关,眼神锋锐,闪身向前,毫不留情地把他伸出的指尖猛的一掰,硬生生给掰断了,龙孝的一声惨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张成岭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见白衣已经寒下脸色,冷声威胁:“小兔崽子,我劝你老实点儿,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掰断的就不是你的手指头了。”
    众人听着龙孝那凄厉的惨叫,看白衣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但白衣却视若无睹,冷冷盯着龙孝的双眼,直至将他吓得不敢再叫出一声,才收回视线。
    “老白……你?”周子舒倒不是惊讶于白衣的心狠手辣,只是事发突然,有点懵。
    温客行展开折扇啧啧两声:“想不到老白你还真是个心如蛇蝎的大高手呀,我都有些害怕了〞
    叶白衣虽然意外于这小子突如其来的阴寒肃杀,但还是先查探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那几颗粗树上隐隐藏着几片锋锐,便也心下了然,回手撩开那斗笠的盖子,看着那龙孝捂着手指哆哆嗦嗦,面色阴郁,神情恐惧但更多的是怨恨阴毒,不屑的轻哼一声:“就凭你这点小把戏,少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下其他人也搞清楚状况了,是这龙孝不安分,想搞事情引动杀阵,白衣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张成岭掂了掂背上的背篓,将之背得更稳一些,看着这一路走来机关重重,很不解的问:“龙渊阁主为什么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呗。”温客行摇着折扇无所谓地说。
    “那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弄了这许多机关,步步惊心的,万一他自己出来一趟也迷路了怎么办?”张成岭少年心性,偶尔还是会问出些天真的问题。
    “世人躲起来也无非那么几种原因,要么他恶贯满盈,有仇家要追杀他。所以非得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才安全,要么嘛……”温客行还在假设着那些可能。就被白衣先否定掉了第一个猜想。
    “就龙雀那个烂好人,一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哪来的仇家呀?”周子舒虽然疑惑于白衣对龙老阁主的观感为何如此之差?却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那也就只剩第2种原因了——伤心,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了,免得见谁都伤心。”温客行轻摇折扇,吹走心头的那一缕燥气,答着张成岭的问话,却紧紧注视的周子舒。
    “你师父以后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
    白衣拧紧眉头不屑的轻哼一声:“逃避一时又不能逃避一世,自欺欺人罢了。”他这话不知嘲讽的是那避而不见的龙渊阁主,还是自怜自艾的温客行。
    张成岭机警的很,见他师父面有不愉,白叔也话中有话,灵巧的岔开话题着补着说:“才不会呢,师父内功精湛又行善积德,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一行人就这么兜兜转转,穿越了那片危机四伏的林海,踏出深林,入目所及便是一道望不见底的天堑,只有一座仅容一人通过的栈桥,连接着深渊的彼此两端,而那对面陡峭的崖壁上便坐落着一间高耸巍峨却阴气森森的楼宇,想必那就是传闻中鲜见踪迹的龙渊阁了。
    思及龙渊阁独步天下的机关之术,一行人踟蹰在吊桥的一端,审视揣度这单薄的一座桥梁上藏着哪些要命的陷阱?
    张成岭那背篓里的龙孝,似是缓过了那阵锥心的刺痛,感受到他们停下的步伐,阴阳怪气的挑衅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不是要去龙渊阁吗?对面便是,怎么你们怕我发动机关暗算呢?四个大高手押解着我,我还能反了天去。”
    不管这小兔崽子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这桥啊,他们是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但白衣也不想听这阴毒少年的闲言碎语,撩起背篓的盖子,随手就点了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温客行看了一圈,率先说道:“那我先过去吧。”却被叶白衣伸手拦下。
    “哪儿轮得着你探路呀,我先去 ”说着转身抬腿就要走,保护也好,责任也罢,这一行人中,他年纪最长,就算与这些小屁孩整天斗来斗去,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挺身而出挡在前面的。
    “叶叔,一起!”白衣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紧跟上叶白衣的步伐一起踏上了吊桥。
    叶白衣回头瞪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栈桥,踩了踩还挺结实,便一步步,小心谨慎的走了上去。
    崖边三人紧紧盯着那两道相携的白衣背影,一个宽袍大袖,仙风道骨,一个束腰窄袖,脊背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叶白衣一个滑步做势要摔倒,周子舒看到惊叫一声:“前辈!”还以为他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要掉下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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