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到他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的震动,他的气狂暴得能够把空气扭曲,可是他竟然又露出微笑,“嘛~虽然你生气的样子比一直哭的样子可爱很多,可是——我也不太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有点幼稚的得意样子,那个样子让我……”
他一闪身体,一把扭住我受伤的手臂,大力捏了一下,我咬着牙瞪他,把捏在手心的那把碎麦秆狠狠向他肚子上捅去。
西索继续笑着,脸靠得很近,似乎是有点欣喜的样子,“嗯……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抓住你,就像你刚才故意一次次让人击中你,这种自虐一样的打架方式是怎么回事?我记得……”
他又向我靠近一点,这让他腹部伤口更深了,血液顺着我的手腕流下来,粘在我的小臂上,又顺着我的手肘一滴滴洒在地上。他用上唇碰碰我的睫毛,张开口像是要吻我,又不吻上去,只是用温热的气息逗弄我面孔上的细小绒毛,“我记得,你一向很怕疼的~你忘了么,那天你哭着求我不要弄疼你呢……”
我的耳边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涌到脑袋里,我挥手朝他脸上打了一耳光,松开手里的麦秆要向后跳。
西索像是早知道我会这样,他猛力把我推到墙壁上,撞得我后背生疼。接着他用双臂把他自己和我围困起来,俯首吻我。
我忍痛挣扎着对他乱打,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把我的手臂抓在左手里按在墙上,吻得更深一点。我用力咬他,踢他,他低低的呻吟一声,右臂环着我的腰把我的身体提高,让我够不到地。我呜呜低叫着扭动身体,西索松开我的嘴唇,小声说,“别闹……”这么说的时候,他忽然掀起我的裙子挤进我两腿之间,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他那里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顶在我最软弱的地方,吓得我低声惊呼。西索俯在我耳边低语,“你知道了吗?我现在一看到你,那里就会硬起来……”
我被这种无耻的言语羞得浑身发烫,脸颊和耳朵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可是竟然还是没有他说的那个地方热。
他被我刺伤的腹部所流出的鲜血很快浸湿我的裙子,粘在我皮肤上,给我一种我和他之间是被什么不可摆脱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可怕又令人惊奇的玄妙感觉。
当我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把腿夹在他腰上的时候,西索发出一声低叹,右手从我腰上移开,托起我的身体,和我贴的更近,他这么做的时候轻轻向前动了一下腰,我被那个热得像光源一样的地方烫得大叫,“不行——”
他没有理会我,继续低声笑着吻我的耳朵,轻轻咬我的耳垂,“你感觉到它了么?嗯~你知道它有多想要你么?你知道它想你想了多久么?”
我完全无法应付这种无耻的逗弄,只好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是西索他非要让我弄出点声响才高兴,他用他那里时轻时重的磨蹭着我,挤压我,他舔舔我的耳垂,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吹气,终于欺负到我无法克制的小声呻吟。
我双腿颤抖,眼泪在眼圈里哆哆嗦嗦的打着转,颤声哀求,“放我下来……”
他像是知道我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松开我的手,把我的手臂缠在他脖子上,用左手抬起我的下巴,吻我的颈项。
“放我下来。”我不知该怎么挣扎,好像不管怎么动都会让情况更糟糕,我又羞又怕,还很担心会有人经过这里看到我们。我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哭了。
在我的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前一秒,西索搂紧我的腰,把我轻轻放下来,我的双脚挨着地的那一刻,竟然有踩在棉花里的感觉,我的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勉强靠在墙上找到平衡。
他腹部被我刺伤的地方其实伤得不算太严重,麦秆被我折断时扭曲着,所以没有大量失血,我把那些东倒西歪的麦秆一根根拔出来,心里乱糟糟的,一片迷茫。
西索摸着我的头发低头看我做这些,忽然又凑近抬起我的下巴浓烈炽热的吻我。
我推开他,垂下头,看到他衣服上有一片湿,脸一下又烧起来,拉着裙子,并拢脚尖靠在墙上不说话。
他一定是看到了……
他一定是看到了那片小小的湿所以才又那样吻我……
我,我竟然……
我用指尖搅着手里那一小块裙子,无地自容。
西索在我耳边轻轻说,“你看,它也想要它。”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积累了许久的愤怒、伤心、羞耻连同罪恶感一起涌上心头。
我为了向西索示威杀了七个人。
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说“如果我不杀了他们这些人抓到我的时候可不会对我有同情心”“先来挑衅的人可是他们,我还警告过了他们还穷追不舍”,在我内心我一直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把他们一个个杀死的。就算前面那两个不算,可是后来这七个人……每一个都是被我谋杀的。不是自卫。
我抹着泪要朝巷子口跑,西索身形一晃拦腰把我抱起来,“别再跑了啊~ ”
“你和库洛洛一样!你们一样!你们都是为了我那个奇怪的能力才要跟着我!他故意引来赏金猎人和我打,你也是!你看着他们欺负我!”我声嘶力竭的对他喊,“我再也不用你的能力了!再也不用!你看到了吧,不用你的能力我也可以!你不用等我长大等我变强了,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在眼里就是一件玩具!坏掉的玩具你不扔掉留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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